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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死神手里逃脫了,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不幸的是,我卻喪失了大部分的記憶。第一天蘇醒的時候,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在最近這段時間才漸漸地想起來了。但是一些最關(guān)鍵的部分,我卻始終都記不起來。目前我寄放在醫(yī)院的行李只有一個錢包。錢包里面的是為數(shù)不多的現(xiàn)金還有一張身份證,竟然連卡都沒有一張。因此,我曾經(jīng)在這兩個月里一直在擔(dān)心一件事。世界上最貴的床是什么?答案是,病床。我的醫(yī)院的每日花費都要上百了,就連后來拆除了呼吸機(jī)氧氣那些,就剩下單純的打點滴吃藥的費用都要接近一百了。一個月下來,花費的金額是龐大的。我唯恐我有一天會被醫(yī)院討債。但是,醫(yī)院的護(hù)士卻告訴我,從我住院開始便有人幫我墊付去錢了。兩個月后——我拿著錢包,換上自己進(jìn)醫(yī)院前的衣服,出院了。但是,我在去處這個問題上迷茫了。我掩著面,坐在路邊的一個花壇邊上,一臉的沮喪。無論我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家人是誰,我的工作是什么。在我蘇醒后這段時間,沒有人來看過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護(hù)士忘記跟我說了,我在自己病房門口呆坐了好幾天,都沒見到來探望我的人。我還試圖從每天的刷卡賬單里找到幫我墊付醫(yī)藥費的人的名字。但是,那上面的字跡很潦草,似乎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連他的名字我都看不清。我啊,似乎被熟悉我的人遺棄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附近找一間便宜點的旅館暫住一晚,明天睡醒了再好好想想未來,應(yīng)該是這樣子沒錯。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不想起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永遠(yuǎn)在這里常坐不起。“?。 ?/br>……明明我都這么倒霉了,為什么還有人從我身上踩過去……踩過去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壓在我身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憋著一股氣,冷眼瞪著懷里的人。這個人是個男人,看起來很瘦的樣子,但是那個體重是完全不輕的,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壓在身上,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背肯定被撞到了。這個人還一直低著頭跟我拼命道歉,但是就是不肯把頭抬起看我。聽來聽去足足有兩分鐘了,這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一直都是重復(fù)著對不起三個字,像咒語一樣,念得我胸腔里的怒火都快像炸/彈一樣快炸開了!我忍不住,還是說道。“喂,抬頭看我!”是個男人嗎?怎么跟女人一樣啰嗦。一直婆婆mama道歉的人終于抬起臉,看向我。然而,我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便呆住了。長相沒什么,很平凡,頂多是清秀,白白嫩嫩的模樣,像剛出社會的大學(xué)生,還戴著眼鏡,十足的學(xué)生氣。明明長相普通,可是,我卻記得這個人。這個人,我認(rèn)識?。?/br>我記得我見過他的。但是,他……叫什么?只有兩個字的,是哪兩個字?我煩躁地?fù)现^發(fā),都快把頭發(fā)揪下來了,還是想不起這個男人叫什么。“喂,你……叫什么?”男人唯唯諾諾地瞅著我,很快地移開目光,小聲小聲地說道。“容梓?!?/br>對!就是這個名字。所有人我都忘記了,但是我單單就記得這個人,他應(yīng)該跟我關(guān)系匪淺。這個人讓我找到恢復(fù)記憶的方法了。也許,我跟著這個人,我就會想起一切吧。我瞅著這個人,不由自主地笑了,連背后的擦傷都不覺得痛了。這個男人看似膽小儒弱,但是實際上防備心不小,就算我怎么軟磨硬泡,他死都不肯讓我靠近他的家門。無奈之下,我只能暫住在他家附近的酒店里了。這個男人,就像冬日的一束暖陽,讓我稍微感覺到了一點溫暖,暖洋洋的,什么茫然,什么絕望,都似乎暫時離我遠(yuǎn)去了。當(dāng)晚,我睡得很香甜,很安心。接下來的時間里,我都花在研究這個男人的身上。因為錢剩余的不多了,酒店剛巧在招聘迎賓侍者,我的外形什么都符合,輕易地面試成功,成為了酒店的一名門侍。在我的緊密觀察下,終于將這個男人的情況大概了解了。容梓單身,沒有女朋友,一個人租了一間大單間住,他的工作朝九晚六,周末雙休。即便有這么多休假時間,他卻不怎么出門,周末除了出門采購一些食材日常用品外,便待在租的房子里了。簡直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宅男。我在工作上沒有遲到早退,因為迫切需要錢,極力地想要做好這份工作,我認(rèn)真地將這份工作做到完美,因為我的杰出表現(xiàn),一個月后,我升職了。從門侍變成了柜臺服務(wù)人員。柜臺的工作比較簡單,沒什么體力活,休息的時間也比較穩(wěn)定點,這便讓我多出更多的時間去靠近容梓。我經(jīng)常會在超市菜市場那些地方,制造與容梓的偶遇。我不清楚容梓是否喜歡男人,我唯一清楚的是,我沒了容梓不行。如果他不喜歡我,那就換我去喜歡他。容梓對于我來說,他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也許,在以前,我曾經(jīng)喜歡過這個男人。容梓是個很簡單的男人,生活作風(fēng)很簡單,我喜歡這樣的他。但是,不管我怎么制造與他的相遇,容梓都無動于衷,甚至在最后一次,他終于受不了了,直接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就算我再遲鈍,這么大的超市,第一次用車子撞到我,我會覺得是偶然,但是你第二次第三次撞到我,我再察覺不到,我就是蠢蛋?!?/br>他終于察覺到我的用意了,這讓我終于松了口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