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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府。他先回了筒子樓,終究不忍心踹醒拉肚子拉到虛脫昏睡的麻桿,將拿到的錢抽了兩張出來,剩下的全塞進(jìn)他枕頭下面。麻桿睡得跟死豬一樣,身都沒翻一個。畢禾想了想,將口袋扔回床上,鴨舌帽摘下來扣在麻桿臉上,空著手出去了。倒班的小姑娘又碰巧下班回來了,胖胖的臉看著畢禾笑:“新造型帥啊。”畢禾道:“那你快多看兩眼?!?/br>小姑娘:“?”畢禾嘻嘻笑了聲,擺擺手走了。王婆婆晾的衣服又沒擰干,滴了畢禾一臉?biāo)?。于是原本已?jīng)走到樓下的他又跑了回去,把王婆婆僅有的兩件衣服戳回來,擰巴擰巴不會出水了又給晾了回去。正巧這時身后門開了,王婆婆大喝一聲:“干啥呢?!”畢禾拔腿跑了:“不用謝!我叫雷鋒!”一路跑了好遠(yuǎn)還能聽到王婆婆的罵聲。畢禾雙手踹在衛(wèi)衣兜里,走路的時候背總挺不直,斥重金染的黑發(fā)也救不了的吊兒郎當(dāng)。走出筒子樓時對面網(wǎng)吧門口又打起來了,相熟的網(wǎng)管抄著凳子跟在一個人后面追,嘴里連環(huán)臟話一個字都沒重復(fù)。前面跑那人沖過馬路來了,網(wǎng)管看到畢禾了,張口就要喊,畢禾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人從畢禾面前跑過,畢禾默默伸出一只腳。網(wǎng)管對著摔倒的人猛揍:“讓你不給錢!讓你不給錢!”畢禾再次深藏功與名地走了。走到破舊的公交站,幾個人蹲在站牌下吞云吐霧,路過的小姑娘都要繞著弧線走;畢禾遠(yuǎn)遠(yuǎn)走過去,都是眼熟的臉。“去哪兒呢?”叼著煙的男人朝他喊,“這啥新造型?!”“低調(diào),成熟,和優(yōu)雅?!碑吅痰?。男人嗤笑一聲,扔給他一樣?xùn)|西,畢禾一揚手接了,又是根棒棒糖。“出去啊?”又一人問,“157剛走,來嘮嗑會兒?”“不了?!碑吅痰?,“我不坐車?!?/br>說著他就要走。“禾子!”身后的人叫他,畢禾聞聲停下腳步。“下周我女人生日,出來喝酒!”畢禾歪了歪頭:“再說吧。”他一路往前多走了一公里多的路,走到157路公交車的下一個站臺,將棒棒糖扔進(jìn)了垃圾桶。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上車,坐了30幾個站,轉(zhuǎn)了一趟公交,終于回到薛嶠家樓下。刷門卡的時候畢禾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家里有錢的高中生。這錯覺真不要臉。他靠著記憶找回薛嶠家在的單元,進(jìn)電梯時里面已經(jīng)站了個人,戴著墨鏡,畢禾仿佛開了透視眼,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對方也轉(zhuǎn)頭看他,良久道:“要簽名嗎?”“……不用了,謝謝?!碑吅棠D(zhuǎn)過頭,覺得身后的視線有點灼熱。明星是不是不喜歡別人拒絕要簽名?畢禾疑惑地想。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大明星踩著憤怒的步伐出去了。看來是不喜歡的。畢禾一邊自己回答自己,一邊按了關(guān)門按鈕回薛嶠家。他換好拖鞋,回憶著來時鞋子擺放的位置和方向,將自己的鞋在鞋柜里放好,然后回了客房。薛嶠的家整個都簡潔得不像話,客房里只簡單擺了一張床和一個小衣柜,但家具和被子都一看就很貴。畢禾摸了摸柔軟的枕頭,覺得困了想睡覺,但看著干凈的床單和被子,他又有些猶豫。最后在自己行李箱里掏出洗得舊舊的睡衣,上衣和褲子拼在一起鋪到床上,趴上去睡了。他睡得沉沉的,也不忘做了個夢。第4章男神給口飯夢里黃毛畢禾和黑發(fā)畢禾在打架。黑發(fā)畢禾毫無還手之力,非常不爭氣地被黃毛畢禾一腳踹空了血條。黃毛畢禾仰天大笑,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畢禾就被黃毛的自己吵醒了。他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拉著簾子的窗戶外傳來噼里啪啦的落雨聲,響得畢禾腦袋里一片漿糊。隨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窩里,原本墊在身下的睡衣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頭。他腦海里“?!钡仨懥艘宦暎p尸一樣從床上坐起來。也沒有開燈就下了床,他和麻桿作息時間不太一樣,為了不打擾麻桿睡覺,他已經(jīng)習(xí)慣摸黑開門了。打開客房的門,客廳里亮著燈,年輕英俊的男人在看著沒有聲音的電視節(jié)目,聽見開門聲就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睡醒了?”薛嶠關(guān)心道,“餓了嗎?想吃什么?”畢禾下意識看一眼墻上的掛鐘,晚八點零九分。他可真能睡。“你收工了?”畢禾用盡渾身力氣清醒過來,立刻切換到了靦腆模式,“抱歉,作息有點調(diào)整不過來。”他這是十足拘謹(jǐn)客氣的模樣,薛嶠有些失笑,站起身道:“和我不必這么客氣,要吃點東西嗎?”畢禾猶豫地點了點頭,薛嶠輕輕按著他的肩帶他在沙發(fā)坐下,自己走進(jìn)開放式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前幾天剛補(bǔ)充了點食材。”他翻了翻冰箱道,“有點晚了,就在家里吃行嗎?”畢禾愣了愣:“你做嗎?”薛嶠笑道:“吃嗎?我手藝應(yīng)該還行?!?/br>“好啊?!碑吅添樋诖鹆?,“你平時也自己做飯?工作不忙嗎?”“習(xí)慣了?!毖贸鍪巢拈_始忙活,“在家有時間就自己做飯吃?!?/br>“哦對?!碑吅滔肫鹗裁磥恚Φ?,“你是嶠大廚嘛。”薛嶠有些意外:“你看了?”薛嶠之前參加的綜藝節(jié)目大熱,他在節(jié)目中時不時做幾頓飯,廚藝還很好,被節(jié)目組和觀眾稱為嶠大廚。畢禾腦袋轉(zhuǎn)得很快,微笑道:“在國外的時候無聊就會找找國內(nèi)的節(jié)目看,我每期都看了,就是在那邊看不太方便……更新挺慢的?!?/br>薛嶠不疑有他,笑道:“那早知道我該再表現(xiàn)好點?!?/br>畢禾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來,抿了抿唇?jīng)]說話。薛嶠忙活了一會兒,三兩下利落地做好了兩人份的晚餐,端出廚房在畢禾對面的地毯上坐下。畢禾作勢要起身,薛嶠自然道:“你坐吧,我習(xí)慣坐地毯?!?/br>畢禾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兩人就在矮幾兩邊,畢禾坐沙發(fā),薛嶠盤著腿坐在他對面,隨性得完全沒有男神包袱。薛嶠大概有食不言的習(xí)慣,畢禾幾次忍不住想說點什么,抬頭看看對面男人低低垂著的眼瞼,最終保持了沉默。可把他難受壞了。以前的他怎么就不愛說話呢?真是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