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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面。想到排骨面他才覺得餓得不行了,走到客廳翻出薛嶠留下的外賣電話,看著上面的濃縮菜單有點猶豫。這種高檔小區(qū),喊個外賣都不便宜。畢禾做進(jìn)沙發(fā)里掏出錢又?jǐn)?shù)了一遍,最后深深嘆了口氣。算了,餓著吧,明天中午起來一頓當(dāng)三頓吃,多劃算。他想著想著就葛優(yōu)癱進(jìn)了沙發(fā),視線在這座充滿了薛嶠氣息的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覺得對方和自己真是不一樣,至少不會連叫賣外也舍不得。正想著,玄關(guān)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畢禾連忙站起來,恢復(fù)成背脊挺直的模樣。“你回來了?”話音還未落,往前迎上去的腳步就停了下來。開門進(jìn)來的男人見到畢禾也是一愣,兩人互相打量了幾眼,正沉默著,男人背后探出一張俊朗的臉來。“回來了啊?!毖P(guān)上門,對畢禾打了招呼,見另外兩人都朝自己看來,他笑了笑,換了鞋進(jìn)屋介紹道,“這是我經(jīng)紀(jì)人,秦櫟然,小禾你叫秦哥吧。”畢禾點了點頭,看見薛嶠拍了拍經(jīng)紀(jì)人的肩對對方介紹自己:“早上跟你說的朋友?!?/br>叫做秦櫟然的男人聞言又看了畢禾兩眼,上前與畢禾握了握手,唇角掛著一點似有似無的微笑:“你好,秦櫟然?!?/br>畢禾下意識回握了:“畢禾?!?/br>秦櫟然面上掛著笑,眼睛里卻沒什么笑意,松開畢禾的手朝沙發(fā)走去。畢禾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忍不住多看了秦櫟然兩眼。薛嶠的這個經(jīng)紀(jì)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娛樂圈里沉浮的人,反而像個商人,一身西裝穿得一絲不茍。畢禾很少見到這樣的男人,他平日見的不是愛剃光頭的紋身大胖子就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纳鐣髅?,少有的正常人也是薛嶠這種溫暖熱情的可靠青年。而這個秦櫟然生得太斯文了,充滿了書卷氣息,一雙眼卻一看就很犀利,是見過世面的人。以至于畢禾站在他面前,甚至覺得有些不自在。“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薛嶠笑著揉了把他的頭發(fā),“坐吧,吃晚飯了嗎?”畢禾抬頭看了眼掛鐘,理應(yīng)是過了晚飯的時間,但他餓得不行了,隨口道:“沒呢,回來太累了,先睡了一覺?!?/br>薛嶠提著手中的東西進(jìn)了廚房,聞言笑道:“那剛好,我們買了些晚飯,一起吃吧?!?/br>“啊……好。”畢禾悄悄看了眼沙發(fā)里的男人。秦櫟然卻沒看他,見薛嶠在廚房忙活,也起身走到他身邊,洗了手熟練地從櫥柜里拿出碗筷。他是薛嶠的經(jīng)紀(jì)人,大約對薛嶠的家也很熟悉了,幫著薛嶠一起將外帶的晚飯裝進(jìn)碗盤里,一邊和薛嶠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兩人氣氛熟稔,一看便是在一起很多年的朋友。薛嶠端著餐盤放上餐桌,見畢禾還站著,便招呼他:“小禾,來吃飯。”畢禾回過神來:“要幫忙嗎?我……我?guī)湍銈兊贡伞!?/br>薛嶠連忙按著他的肩讓他坐下:“不用,吃飯吧?!?/br>他的手掌有暖暖的溫度,畢禾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也許是今天工作太累,薛嶠的眉眼間有一點疲憊的神色,神情卻還是很溫和。畢禾聽話地坐下,三個人一人一邊占了餐桌的位置,沉默地吃著飯。薛嶠應(yīng)該是真的累了,說話都比平時簡短一些,但還是不時給畢禾夾菜。“都是隨便買的,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喜歡吃什么?!毖频疆吅堂媲?,“味道還行,嘗嘗?!?/br>“不用管我,你吃吧?!碑吅炭粗行┬奶?,“你工作那么忙,多吃點?!?/br>薛嶠笑了笑,畢禾看了看他,夾了塊五花rou進(jìn)他的碗里。這桌晚飯幾乎都是素菜,唯一一份葷的rou還少得可憐。薛嶠道了聲謝,旁邊秦櫟然突然不冷不忍地叫道:“阿嶠。”薛嶠動作一頓,還沒說話,秦櫟然已經(jīng)動作自然地從他碗里夾走了畢禾放進(jìn)去的那塊rou。“他最近要忌口?!鼻貦等豢戳艘谎郛吅?,像是解釋了一句。薛嶠歉意地看了畢禾一眼,笑道:“櫟然給我接了一期戶外綜藝的嘉賓,怎么說呢,得秀秀腹肌,你懂的?!?/br>說著無奈地聳了聳肩,畢禾了然地點點頭,也笑道:“當(dāng)明星不容易啊。”薛嶠還未說話,畢禾又聽秦櫟然道:“作為藝人,這是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畢禾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他看了秦櫟然一眼,對方神色平常,吃飯也吃出一股精英范。畢禾突得想念剛分開半天的麻桿同志了。哪怕是蹲在街邊聽那些社會哥吹牛,似乎也比現(xiàn)在自在。吃完飯秦櫟然沒有立刻離開,他和薛嶠兩個人坐在客廳里聊著工作上的事,畢禾在旁邊坐著總覺得尷尬,干脆假裝接電話進(jìn)了客房。無聊地抱著枕頭滾了兩圈,覺得下午被撞的那一下后勁又來了,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也許便是所謂的日思夢想,他這幾天總夢見黑發(fā)畢禾。規(guī)規(guī)矩矩,乏味而老土的中學(xué)男生。黃毛畢禾吊兒郎當(dāng)?shù)夭逯澏悼吭趬?,黑發(fā)畢禾從他面前走過,他吹了聲口哨,對方根本聽不見,毫無反應(yīng)地向前走去。他手上抱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若是讓黃毛畢禾翻開,恐怕一個符號也看不懂。別走啦。黑發(fā)畢禾朝走廊盡頭逆著光的人越走越近,黃毛張了張口想叫他。你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啦,朝那個人走去,不是浪費時間嘛。但他沒有說出口來,眼看著穿著夏季校服的少年離那束光越來越近。算了,黃毛畢禾放棄了。所謂過來人么,總要過一次,才算是過來。他吹了聲口哨,轉(zhuǎn)身朝與黑發(fā)畢禾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直走著走著,走進(jìn)了薛嶠家的客房。畢禾睜開眼,他是不知不覺睡著的,房間里還亮著燈。這一瞬間好像重復(fù)著某種場景,自從來帶薛嶠家,他好像總是這樣不知不覺睡著,又在萬籟寂靜中突然醒來。打開房門走出去,秦櫟然似乎已經(jīng)走了,客廳的燈關(guān)著,只有陽臺亮著光。畢禾走到落地窗邊,薛嶠坐在陽臺的椅子里,修長的腿伸展著,上面攤著劇本模樣的文件,他卻沒有看,視線看著遠(yuǎn)處的夜空,像是在想事情,神情認(rèn)真中透著幾分疲憊。薛嶠的粉絲不喜歡路人夸薛嶠帥,她們說wuli大嶠那是英俊,帥這樣的形容詞,太沒有力度。畢禾看著昏暗燈光下薛嶠的側(cè)臉,淡淡的光在他臉上輕輕晃動著,一張臉明明滅滅,不太像白天里的樣子,多出了幾分偏向犀利的英俊。畢禾覺得自己被嶠粉附了身,也忍不住在心里“吸溜”了一聲。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