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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東西成功地塞了進去,畢禾拍拍手轉(zhuǎn)頭對女孩子道:“行了,我走了啊。”“你等王婆婆回來啦?”女孩問。“等她回來罵我?。俊碑吅虜[擺手,“我腦袋壞掉了?!?/br>女孩又笑起來:“你總是這樣?!?/br>畢禾好奇道:“怎樣?”“就是嘴上話總是不好聽,吊兒郎當(dāng)?shù)??!迸⒌?,“但其實特別好?!?/br>畢禾眨了眨眼睛,又見女孩頓了頓,像是鼓足了勇氣才繼續(xù)開口:“我一直覺得你和這兒的其他人不一樣,特別不一樣。”畢禾打了個呵欠:“對啊,我特別帥?!?/br>“你帥你帥。”女孩笑著敷衍他。“真走了?!碑吅虛]揮手,“改天見?!?/br>女孩“嗯”了一聲,看著畢禾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她站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去看這層樓盡頭的屋子,房門緊閉著,因為麻桿搬走了,畢禾又好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住,原本掛在門口的衣服被子都收了起來,吃飯的小桌子也收走了,原本雜亂擁擠的門口莫名空曠起來。和其他屋子比起來,就像沒人住一般。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有點失落,總覺得這間屋子真的不會再有人住了。畢禾在公交站附近吃了碗素面才晃悠悠地回了薛嶠家。如果那邊計劃不變的話,今天晚會錄完薛嶠就該回來了。畢禾開了窗讓屋子透透氣,薛嶠家太干凈了,即使薛嶠不在家,畢禾也不敢太造次,因此屋子里還是很干凈,就是不知為何畢禾總覺得有些悶得慌。他的右眼皮在不停地跳。開了屋里所有的窗,他又將茶幾和餐桌擦了,開著電視聽了一會兒綜藝節(jié)目的聲音,晃到浴室里洗了個手。他抬頭一看鏡子,發(fā)現(xiàn)頭發(fā)已經(jīng)快掉回黃色了。于是他又翻出還剩一大罐的發(fā)蠟,準(zhǔn)備繼續(xù)黑發(fā)禾偽裝計劃。正吭哧吭哧地抹到一半,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聲。畢禾手指一頓,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該做什么好。——是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畢禾大驚,鏡子里的人頭發(fā)上抹了一大坨發(fā)蠟,劉海搞笑地支楞著,有點像三毛。而且有一半還是不黑不黃的顏色。心里的黑發(fā)畢禾和黃毛禾驚慌失措地亂竄起來,黃毛禾一頭撞在了黑發(fā)禾身上。咔擦。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畢禾當(dāng)機立斷地反鎖了浴室門。第29章搞事大隊鎖上門之后,畢禾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左右看了看,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悄悄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有人說話,進來的似乎只有一個人,應(yīng)該是在客廳換了鞋,然后朝屋內(nèi)走來。薛嶠家除了兩間臥室之外,客廳和開放式廚房、餐廳以及看書看文件的區(qū)域都沒有隔斷地連在一起,畢禾無法判斷來人走向了哪里,只覺得對方的腳步聲太輕,甚至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抹了發(fā)蠟的劉海軟膩膩地貼在額頭上,畢禾有些不耐煩地扒拉了兩下,就又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腳步聲再次朝門口延伸去,又是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走了?他站了一會兒,確定再也聽不見浴室外有聲音響起,才松了口氣。驚不驚喜刺不刺激?他聳了聳肩,繼續(xù)擺弄起頭發(fā)來。總導(dǎo)演帶著團隊去了會議室緊急開會,薛嶠還站在舞臺旁,視線看著出口的方向。“哥?”秋秋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先回休息室吧,不知道他們要商量多久呢?!?/br>薛嶠沒有答話,總是舒展的眉頭此刻微微皺著,像是有些擔(dān)憂的模樣。他們原本正在演播廳里進行晚會正式錄制前的彩排,與薛嶠同臺表演的喬明希卻接了通電話后面色慘白地走了,他們的節(jié)目不得不中斷彩排,編導(dǎo)臨時商議起如何更改節(jié)目。喬明希和薛嶠一樣是最近大火的綜藝節(jié)目的常駐嘉賓,還在里扮演過薛嶠飾演的嚴(yán)少武的兄弟嚴(yán)少文,兩人認(rèn)識有一段時間了,關(guān)系還算不錯。喬明希是偶像出身,以前是國內(nèi)巔峰級組合C.AIR的成員,組合解散后他演起了戲,雖然不像薛嶠一樣科班出生,但選的角色都很合適,自己也肯鉆研,是一位很不錯的演員。他不愛說話與交際,卻絕不是會這樣隨便丟下工作離開的人,薛嶠因此也直覺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想必是對方出了什么事。秋秋左右看了看,見薛嶠不太放心的模樣,于是低聲道:“要不打個電話問問?”薛嶠嘆口氣:“算了,別打擾他。”那邊總導(dǎo)演還在和工作人員說著什么,同組表演的藝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了休息室,薛嶠便也帶著秋秋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秋秋將背包反掛在胸口,剛走了兩部就感到一陣震動,低頭打開背包翻了幾下,掏出薛嶠的手機遞過去。薛嶠避開嘈雜的地方接了電話:“櫟然?”“錄制順利嗎?”秦櫟然問著這邊的情況。“有點情況。”薛嶠道,“明希那邊出了點事,應(yīng)該是錄不了了。”秦櫟然皺了皺眉,又聽薛嶠道:“電視臺這邊正在商量改動,你有什么要求嗎?”那邊秦櫟然像是在思考,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讓邱秋去交涉,她知道該怎么做?!?/br>薛嶠聞言看了秋秋一眼,后者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也好奇地看著他。“行,知道了。”薛嶠笑了笑,又問道,“你去過我家了?東西拿了嗎?”秦櫟然不知在做什么,又是安靜了一會兒才道:“拿到了,鑰匙我放在鞋柜上了,讓邱秋別忘了拿?!?/br>“拿到就好,幸好讓球妹把備用鑰匙留給你了?!毖f著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有工作人員在朝這邊走來,“還有別的事嗎?這邊可能要繼續(xù)了。”秦櫟然平淡道:“錄完早點休息,明早我過來接機。”“明白?!毖f完就準(zhǔn)備道別掛電話,卻又聽見秦櫟然在電話那頭叫了一聲。“阿嶠?!?/br>薛嶠應(yīng)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xù)。秦櫟然良久才平淡道:“有點事,回來和你說?!?/br>薛嶠只當(dāng)他又有工作上的正事要說,也沒有聽出他語氣中有什么不一樣來,工作人員在一旁等著,薛嶠便掛了電話。秦櫟然掛了電話后并沒有動作,鏡片后的眼睛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思索之色。他原本以為去薛嶠家拿之前遺落的資料時,會遇到那個霸占在薛嶠家叫做畢禾的奇怪的人。但打開門之后卻靜悄悄地仿佛誰也不曾來過,他拿了東西,視線在緊閉的浴室門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做,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