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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跟著了?!?/br>關逸皺了皺眉,道:“不行?!?/br>童瑞的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火氣:“你就這么想見他?”關逸微微一愣,道:“你想哪兒去了?這邊還有很多事沒落實,我不放心你。”“什么事小周不能搞定?”童瑞聲音有點冷,“你別來了。”關逸沒說話,良久才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小瑞,我真的不知道畢禾也在?!?/br>“你一個經(jīng)紀人,接洽的時候不看編劇是哪些人的?”童瑞沖道,“騙鬼呢?!?/br>關逸又是一個嘆氣,似乎覺得很冤枉:“張老師和藍瀟我當然知道,誰會去關心編劇的助理是誰?”童瑞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關逸低頭看了看他,溫聲道:“好了,別鬧了,帶你吃飯去。”童瑞抬眼看了看,像是真的不生氣了,跟在他身后去了停車場。等上了車,車子開上馬路,他卻突然道:“我不想演了?!?/br>關逸沒說話。童瑞繼續(xù)道:“還是接那部古裝吧,我知道你還沒有來得及回絕那邊。你現(xiàn)在就跟他們說,我隨時都能進組?!?/br>“……小瑞?!标P逸靠邊停了車,像是打算認真和童瑞談談,“不是你想演就演,想不演就能不演的,別任性?!?/br>童瑞轉頭看他,許久才道:“我沒有任性,我不想演了,我看見畢禾就難受,我難受也不行嗎?”關逸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道:“小瑞,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我對畢禾已經(jīng)……”“閉嘴?!蓖鹄淅涞卮驍嗨?,“我不想聽?!?/br>關逸只好叫他:“小瑞?!?/br>童瑞二話不說按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他們已經(jīng)到了人來人往的市中心,關逸連忙抓過童瑞扔在車上的口罩追了上去。童瑞埋著頭往前走,完全不顧已經(jīng)有路人覺得他眼熟,已經(jīng)在頻頻看過來。關逸幾步追上他,握著他的手臂強硬地將人拉回去,過程中還不忘拉過童瑞外套上的帽子,不讓人認出他來。童瑞身形比關逸單薄許多,力氣也有不及,不一會兒就被老實按了回去。車門再次關上,關逸迅速開車離開原地,寂靜的車內(nèi),兩人都一時無話。童瑞似乎是覺得有些疲憊,靜靜地靠著椅背,只自己拿出手機來刷微博,不愿意再和關逸說什么。屏幕暗下去的時候,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他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臉,看著還沒來得及卸妝的、藏在昂貴化妝品下的眉眼,不能說是不精致的,可精致的同時卻也虛假。愈發(fā)的陌生。給一個為了捧人而出的劇寫劇本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第一天張華國在的時候,經(jīng)紀公司這邊似乎對劇本各方面都沒有太大意見,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當跟組編劇只剩下藍瀟和畢禾這個小助理之后,問題就開始出現(xiàn)了。“這段刪掉吧?!?/br>藍瀟握筆在劇本上畫了個框,畢禾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腦袋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直接刪?”藍瀟皺了皺眉,又點點頭:“就這樣吧?!?/br>畢禾揉了揉頭發(fā),道:“藍老師,我覺得這段沒了的話過渡有點奇怪?!?/br>“將就用吧?!彼{瀟頭疼道,“導演讓刪的,沒看到這場都拍一下午了也沒過嗎?算了吧,本來也不是專業(yè)演員,別為難他們了?!?/br>畢禾沒什么話語權,只好乖乖照辦,找到電子檔里的這一部分,框出來按了刪除。他想了想,在前后幾場的細節(jié)上改動了一下,認真道:“這里我稍微調整了一下,看起來自然一點,您看看可以嗎?”藍瀟愣了愣,旋即迅速地瀏覽了一遍,道:“也行吧。”這只是正常工作中的小插曲而已。這部情景劇基本是兩集一個單元故事,前兩集拍完,第三集是藍瀟主筆。雖說是主筆,其實她只寫了幾場重頭戲,其他的只給了大概框架,都扔給了畢禾。劇組在拍前兩集的時候,畢禾就埋頭在寫劇本。他是個純新人,讀書的時候寫點自嗨,完全和寫劇本是兩回事。絞盡腦汁寫了許久,最后出來的成品自己都不算滿意,索性只是一些不重要的過渡場次,藍瀟看過了只讓更改了一些細節(jié),別的也沒有多說。畢禾心情還是雀躍的,心里暗戳戳地等待著第三集的拍攝。誰知到了拍攝當天,鏡頭前發(fā)生的故事卻讓他十分陌生。畢禾猶豫了許久才悄悄問藍瀟:“老師,這場您為什么這么改呢?”藍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笑了一下道:“不是我改的,是童瑞跟導演建議的,導演覺得行就改了。”畢禾“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一些有經(jīng)驗的演員在劇本上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事,畢禾雖然對不經(jīng)自己手就更改了他寫的部分這件事有些介意,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他只是一個打下手的小助理。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童瑞對劇本的想法竟然還不少——之后的每一集他都提出了要改動的建議,在眾人看來他似乎出人意料地對這部劇很上心,是用心鉆研過的。但太巧的是,他要求更改的,全是畢禾寫的部分。改劇本原本就是跟組編劇該做的事,但童瑞這樣百發(fā)百中全挑中畢禾寫的場次,而且從來沒有提前知會畢禾,連藍瀟都看出不妥來。但她沒有出面協(xié)調,而是照單全收,反正要改的不是她負責的部分,畢禾來請教她怎么改更能符合演員心意,她也會指點幾句,卻也沒有更多了。接下來在劇組的日子,畢禾不可謂不憋屈。藍瀟也看出他心情低落來,私下安慰他道:“你這還算好的了,現(xiàn)在國內(nèi)情況就是這樣,編劇是最沒有地位的,從導演到演員甚至到經(jīng)紀人,誰都能改你的劇本,你沒聽過一個梗么?‘要想奪回創(chuàng)作權,只有自己努力混成場工,因為這年頭場工都能改劇本’?!?/br>她說到這里,畢禾還有心情捧場笑一下。童瑞這樣不停地更改劇本,讓畢禾這種第一次跟組的新人很容易懷疑自己的真實水平,一方面想著導演都同意更改,的確是自己寫得不對;一方面又覺得更改后的內(nèi)容不合理,但自己又說不上話,實在是非常糾結。更糾結的是,按照畢禾這并不算好的脾氣,加上童瑞的臉色,他早就想爆發(fā)了;但現(xiàn)在他是在工作,做好自己的事才是他該有的態(tài)度。在外地趕了幾天通告回來的薛嶠也多少看出了他的糾結,見畢禾睡前還捧著電腦敲字,便問他:“劇組那邊不順利嗎?”畢禾滿腦子都是童瑞的“這句要是超過十個字就不符合人物性格了”,文檔里的臺詞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