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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什么,從此說要好好對姑太太,但后來人都沒了,再好有什么用呦……”谷雨實在難以想象紳士如沈時戚,把人肋骨打斷的場景,而且沈時戚的小姑夫是做了什么,能讓沈時戚把他打成這樣?老傭人還在念叨著:“也是老天有眼,姑太太走了剛?cè)?,姑爺又要結(jié)婚,訂婚前就出車禍了,哼……如今謝家兒子輩的人沒了,孫子輩的就還姑太太的孩子,看他們還指望什么?!?/br>谷雨有點明白沈時戚為何只是自己去而沒帶著自己了,兩邊親家相處的并不好,若不是還有沈時戚小姑姑的孩子,沈時戚大概都不會再去走動。老傭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總之就是不滿意謝家,也不贊同沈時戚好不容易回老家來,還要浪費半日光陰去謝家,谷雨不太好說什么,想了下勸道:“先生肯定是因為小姑姑,所以疼小姑姑的孩子,這挺正常。”老傭人想了想搖頭道:“倒也沒看出大少爺多喜歡那孩子,算了算了?!?/br>老傭人又用干布擦拭了一遍家具,拎著工具去休息了,谷雨出了一會兒神,又被沈?qū)幇舱伊藖?,谷雨心中叫苦不迭,再不敢去沈?qū)幇卜块g,他回想自己和沈?qū)幇补蔡幰皇伊膫€沒完確實不好,但這話不能跟沈?qū)幇舱f,只好在客廳里,跟她聊了會兒天。沈時戚晚間的時候才回來,回來后先去了沈母房間,沈母正在準(zhǔn)備晚上要擺在客廳里的花束,一邊慢慢的修剪著枝葉一邊問道:“怎么樣了?”沈時戚頓了下,慢慢道:“變化不大?!?/br>沈母頭也不抬道:“說實話?!?/br>沈母年紀(jì)雖大了,但依舊眼明心亮,沈時戚知道瞞不過,只好道:“情況不太好,最近總是昏迷,清醒的時候少,基本上……不能脫離儀器了?!?/br>沈母閉了閉眼,搖搖頭,又問道:“我聽說,親家公的身子骨也不那么健朗了?”沈時戚這次倒沒有遲疑,點頭道:“是,人看上去精神還好,但瘦了許多,據(jù)說年后謝老爺子還住過兩個月的院?!?/br>沈母挑眉,剪下一片枯葉,“這個倒是沒聽說,不過……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八十多歲的人了,有點小病小痛的,正常。”沈時戚“嗯”了聲,又道:“謝家還沒放棄,我今天跟謝老爺子聊,他說最近去找一些漢方,說對心臟病有些效果,他還說,一直在通過各種渠道找心臟源,爭取在進一步惡化前進行手術(shù)?!?/br>沈母嘆息:“這么些年了,親家公倒是對你沒什么芥蒂,什么都不避諱你,還愿意跟你說這些。”沈時戚淺淺一笑:“小時候那些事,大家都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人都沒了,多糾結(jié)那些做什么呢?說起來,今天謝老爺子還跟我說,他們在試著……試著取一些意成的jingzi,不過……”沈母嘴角溢出一絲譏諷笑意,沈時戚繼續(xù)道:“意成從小有這個病,又是在青春期前就惡化了,沒……發(fā)育太好,沒成功。”沈母將花束整理好,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吩咐道:“讓人把這花搬到客廳去,你去看看谷雨吧,那孩子被寧安纏的可憐?!?/br>沈時戚想起自己中午時對谷雨說過的話,想要笑,但當(dāng)著沈母的面還是忍住了,答應(yīng)著轉(zhuǎn)身去了。沈時戚找到谷雨時谷雨正和沈?qū)幇苍诖罂蛷d的鋼琴前,沈夫人在休息,谷雨沒真的彈,只是教沈?qū)幇仓阜ǎ娚驎r戚來了,谷雨忙起身,有點不安的看著沈時戚,沈時戚心中一動,嘴角上不自覺的帶了一點弧度,若不是沈?qū)幇苍?,谷雨大概又要向他道歉了?/br>沈時戚還穿著風(fēng)衣,他身材修長,穿著風(fēng)衣格外好看,谷雨看著沈時戚手上戴著的黑色手套,不自覺的走神了。“大哥你回來啦?”沈?qū)幇惨琅f沒心沒肺的,低頭虛按了幾下琴鍵,“小表哥還好嗎?”沈時戚沒答話,轉(zhuǎn)而看向谷雨,道:“晚上叔伯們過來,還有嬸嬸們?!?/br>沈?qū)幇矝]抬頭,跟谷雨解釋道:“大多數(shù)是二爺爺家的,跟咱們不是一個祖父,但是一個曾祖父……”谷雨點頭,問道:“我……需要注意什么嗎?”“什么也不用?!鄙驎r戚眼中盡是滿意的神色,“和我一起接受祝福就好了?!?/br>沈?qū)幇蔡ь^,看看沈時戚再看看谷雨,終于意識到自己多余了,嘿嘿笑了下上樓找人給她弄頭發(fā)去了,沈時戚看向谷雨,谷雨匆匆解釋道:“我們只是在客廳里說了會兒話,我沒有再去樓上,也沒有,沒有單獨相處……”沈時戚心中有個地方突然小小的疼了下,不嚴(yán)重,又有些癢癢的,他盡力讓自己語調(diào)溫和一些:“我知道?!?/br>沈時戚看了看左右,馬上有客人來,傭人們都忙著,沒人在客廳中,遂走近一些,輕聲道歉:“中午我說的話嚴(yán)重了,對不起?!?/br>谷雨的臉倏忽紅了,他忙搖頭:“沒有,是我考慮的太少。”沈時戚搖頭莞爾:“不,是我入戲太深?!?/br>谷雨張了張口,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外面沈時戚的一個叔叔一家到了,沈時戚對谷雨微笑:“好了,來跟我一起去接人?!?/br>沈時戚摘下手套,牽住了谷雨的手。來人是沈家的旁支,如今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資產(chǎn)都比不了沈宅這邊,但沈家人彼此走動的勤,這些年一直相互幫襯著,關(guān)系倒是不錯,沈時戚領(lǐng)著谷雨一一認(rèn)人,谷雨禮貌又和氣,眾人對他的印象都不錯,沈母沈夫人也迎了出來,她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繡金的旗袍,配了一枚鉆石胸針,簡單大方,眾人紛紛向她道喜,沈母微笑著說同喜,跟同輩的小叔弟媳們寒暄了半晌。眾人多是仰仗本家吃飯的,沒人敢像沈夫人似得質(zhì)疑谷雨的性別和出身,對兩人的婚事多是恭維,對于這些好話沈時戚一個不漏,照單全收。“嗯?您覺得谷雨長得好看?是,我也這么覺得?!?/br>“谷雨性格好?這是當(dāng)然的?!?/br>“您說的對,他不是那種靠機遇一炮而紅的藝人,我始終相信,當(dāng)實力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成功就是必然的事……”當(dāng)著這么多長輩,谷雨簡直想找條地縫鉆進去了。谷雨實在受不了沈時戚這么嚴(yán)肅認(rèn)真的夸自己,趁人不注意悄悄扯了扯沈時戚的衣角,誰知沈時戚看也不看,順手拉住他的手繼續(xù)和人聊,谷雨表面上還要維持鎮(zhèn)定,時不時的笑一下,簡直……苦不堪言。晚餐及時的解救了谷雨,沈時戚雖然依舊讓谷雨坐在自己身邊,但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