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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鄙蚰竿崎T進來,皺了皺眉,“扶他去床上,把他手上的針拔了吧……已經(jīng)走針了。”谷雨看著沈母,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人是誰,沈母走到谷雨身邊,問了問護士,確定他只是腦震蕩后點點頭:“麻煩你了,我是他……他母親,我想跟他單獨說會兒話?!?/br>護士點頭,出去了,谷雨又要起來,沈母按著他的肩膀,輕嘆:“你不信我的話嗎?時戚要是真有什么事,我還會在這里跟你說話嗎?”“他怎么樣了?動手術(shù)……他傷到哪兒了?”谷雨臉色蒼白,雙手發(fā)抖,顫聲道:“都是因為我……當時,當時……”當時沈時戚將他從頭到尾護在身下,意識消失前,谷雨依稀記得,沈時戚在他耳畔低聲道,“谷雨,對不起?!?/br>谷雨死死攥拳,眼淚不停的流下來。沈母搖搖頭,低聲道:“撞斷了幾根肋骨,幸好沒傷到脊椎……醫(yī)生說,就差一點,如果傷到了脊椎,他這輩子就站不起來了,還好……胸腔隔膜受了些傷,挫傷了幾處……”“撞斷了肋骨?!”谷雨腦中又開始發(fā)暈,強烈的耳鳴讓他頭疼的想撞墻,沈母上前讓他躺下,道:“我剛問過了,你有些腦震蕩,萬幸不嚴重,但這些天會很難受,你先坐下……司機比你嚴重些,大腿骨折,腦震蕩,剛才已經(jīng)清醒了?!?/br>谷雨搖頭,強撐著眩暈感問道:“沈時戚他,他還有哪里……”“別的都是小傷了?!鄙蚰钙降?,“我剛看了事故報告,這是一場有謀劃的事故?!?/br>谷雨點頭:“是我……是……”,谷雨幾乎能確定是誰,不等他說出口,沈母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個先不談。”谷雨還要再說,沈母給了谷雨一個安撫的眼神,淡然又不容置疑道:“對我的兒子動手,我自然會處理的?!?/br>谷雨還是想去看沈時戚,沈母搖頭:“先出不來,在手術(shù)室外面干等著有什么意義,你現(xiàn)在還需要休息嗎?你如果有精力出去,不如聽我說幾句話?!?/br>谷雨猶豫了下,點點頭:“您說?!?/br>沈母停頓了片刻,脫下了一直戴著的小羊皮手套,谷雨這才發(fā)現(xiàn),沈母的手也在微微發(fā)抖,瞬間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沈母抿了抿頭發(fā),道:“來的匆匆,很多事還不太了解,我需要問你一下?!?/br>谷雨抹去眼淚:“您說。”沈母問道:“時戚給你的委托書,你已經(jīng)簽了嗎?”谷雨點頭,道:“但我沒告訴謝亦鴻?!?/br>沈母蹙眉,道:“時戚現(xiàn)在昏迷著,我可以代他決定一些事,那份委托書,我會幫你解決。”谷雨搖頭,低聲道:“我不想這樣?!?/br>沈母不贊同的搖搖頭,平靜道:“谷雨……我希望剛才的車禍不會影響你的判斷,說實話,我從始至終都不希望時戚拿到謝家的錢,那些錢讓我惡心,當然,這是作為報復(fù)謝家最好的方法,但不代表我就贊成這樣,時戚做事有他的原則,雖然……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他的原則了,而且我?guī)筒粠湍愣家粯拥?,我不幫你,時戚短時期內(nèi)也沒法應(yīng)付和你的官司了,他肯定會敗訴的,結(jié)果都一樣,我希望過程我們可以簡單一點?!?/br>谷雨抬頭看向沈母,低聲道:“惡心的是人……錢是不惡心的,”沈母搖頭苦笑,道,“好了,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嗎?”“我想問您,我母親當年的一些情況?!惫扔甑溃爸x亦鴻沒有跟我說實話?!?/br>沈母莞爾:“你怎么知道謝亦鴻沒說實話?有些東西應(yīng)該是先入為主的,我以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恨不得殺了我和時戚才對?!?/br>“沈時戚剛才為了救我……差點就沒了命,您不能指望我現(xiàn)在沖進手術(shù)室,跟他吼,問他愛沒愛過我,騙沒騙過我吧……”一想到沈時戚,谷雨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他平靜了下,道,“而且,如果說先入為主……我小時候其實問過我mama一些關(guān)于父親的事,我mama沒有回答我,但我看得出來她很恨那個人,我相信我母親……讓她一直提都不愿意提的人,不會像謝亦鴻說的那樣,曾經(jīng)善待過我們?!?/br>谷雨想了下道:“而且,如果像謝亦鴻說的那樣,他一直希望找到我,那我覺得,他不會趕在沈時戚后面?!?/br>沈母在來之前,其實是做好了被谷雨破口大罵的準備的。她靜了靜心,盡量不帶感情的,把當年的事跟谷雨說了一遍,從頭到尾,沒有絲毫隱瞞。比起謝亦鴻那些煽情的橋段,沈母更多的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來敘述的,前后沒有任何矛盾,兩相對比,誰說的是真話,谷雨自然清楚。沈母連夜從南方趕來,體力也有些不支,說完后她戴上手套,起身道:“這些話你可能有不信的地方,我那里還存有幾封和你母親來往的信件,如果你需要,等我回去后會托人給你拿來,也算是……你母親的一些遺物吧,我不知道謝亦鴻是怎么說你母親的,在我看來,她是個非常堅強,值得人尊重的人,她不是第三者,從始至終都是謝天俊在欺騙她,欺騙我們……我去看看時戚?!?/br>沈母輕撫門把手,略一猶豫,道:“還有一件事我剛才沒有說……之前以為你會不信,我本不想提的,現(xiàn)在看……我一說,你一聽吧,昨天時戚給我打電話,跟我說,他……假戲真做,喜歡上你了,他說要在晚上向你表白,想要跟你做天長地久的夫妻?!保蚰竾@口氣,推門出去了。谷雨想起在沈家時,沈時戚對他說,自己入戲太深。谷雨將臉埋在了枕頭中,無聲嚎啕。沈時戚是在下午時分醒過來的,他身上還帶著鎮(zhèn)痛泵,但一醒來還是疼的臉色發(fā)白,他費力的睜了睜眼,低聲道:“谷……谷雨……”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谷雨馬上湊近了些,讓沈時戚不用轉(zhuǎn)頭就能看見他,谷雨眼睛通紅,反復(fù)道:“我在我在,我很好,沒有受傷,我沒事?!?/br>沈時戚頹然松了一口氣,重新閉上眼,谷雨小心的握住沈時戚的右手,眼淚落在沈時戚的手指上。沈時戚指尖動了下,谷雨小聲哽咽:“沈時戚……你還不承認自己喜歡我嗎?”沈時戚遲疑的、緩慢的回握住谷雨的手,啞聲道:“谷雨,谷雨……”沈時戚再次昏迷,谷雨這才知道沈時戚剛才根本沒清醒,他叫來醫(yī)生,醫(yī)生表示這是術(shù)后的正常反應(yīng),沈時戚的心跳血壓都很正常,谷雨稍微放下心,又拉著醫(yī)生詢問了半日,醫(yī)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