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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一時又喜歡又窘迫,紅著臉搖頭,說:“沒有?!?/br>“什么沒有?”“沒有不喜歡?!?/br>周先生就伸出手來,捏著他的手腕,說:“比我想象的感覺要好?!?/br>“嗯?”“就是和我想的親男人的感覺不一樣,比我以為的要好很多?!敝芟壬f著,沉默了一會,又說:“我覺得還是要先跟你說清楚,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咱們還要不要繼續(xù),行不行?”阮靜河心里一動。周先生這是要跟他交往的意思么?因?yàn)樾睦镱^突然蹦出了這個念頭,其實(shí)無論周先生說什么,阮靜河基本上都是只會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周先生肯跟他談戀愛,沒有比這更大的事,然他用什么來交換他都答應(yīng)。“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其實(shí)都知道,看見你這么難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周先生說著,忽然傾過身又將他困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下:“其實(shí)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不找我,也會找別人??墒俏疫@些天搜過一些資料,這個圈子那么亂,社會壓力又那么大,你這么做,就是給自己找死路一樣,我是不想讓你受別人傷害。與別人相比,我雖然不會愛你,但至少不會傷害你。我喜歡女人,雖然對你也硬的起來,可是卻不是我真想要的生活。你知道這些,還愿意跟我交往么?“他的這些掏心窩的話,阮靜河怎么可能聽得進(jìn)去呢,他忙不迭地點(diǎn)頭,說:“愿意愿意?!?/br>“你先別急著回答我,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我今天在酒店住,你想好了,明天過去找我?!?/br>周先生說著就站直了身體,阮靜河卻一把拉住周先生的手,焦急地問說:“那如果你明天不承認(rèn)怎么辦?”周先生或許是因?yàn)楹榷嗔司?,又看到他那么可憐,一時動了憐憫之心而已。“不會不承認(rèn)的,親都親了,就會認(rèn)。”周先生說著就打開門,留下阮靜河一個人,目送著他離開。他的人生像是在過山車,剛剛還在谷底,一下子又沖到了巔峰。他在房間里來踱著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像滿心的喜悅快要爆炸了,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他跑到自己屋里,嗷嗷地叫著來回跑,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一會兒在床上打滾,一會又跑過去捶墻捶被子,最后實(shí)在憋不住了,就跑出去了。他的人生簡直不能更有意義了,居然在周先生生日那天,聽到了周先生對他的告白。他繞著cao場跑了兩圈,累的哼哧哼哧的,可是還是發(fā)泄不了內(nèi)心的激動,他想給夢龍打電話,電話都要撥出去了,又趕緊掛斷了,又想告訴他又不敢告訴他,簡直矛盾的快要瘋了。不過這種喜悅到昏了頭的程度也沒有持續(xù)太久,可能外頭太冷了,他慢慢地就冷靜了下來。可能是性格中帶有的悲觀主義,他又開始想那些有的沒的,比如他就開始擔(dān)心,這會不會只是周先生喝酒喝多了一時腦熱?他是無法相信一個直男,會突然喜歡上一個男人,然后還親了他。還……還是舌吻……阮靜河想到這,又害臊起來了,仿佛剛才的親吻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蠢蠢欲動,下面居然就硬了。周先生的吻,真的好性感,讓人著迷。他的舌頭,怎么那么厲害,那么多花招,那么勾引人。他想的心猿意馬,想到以后可能還有更好的事情發(fā)生,簡直要心花怒放。哎呀呀,將來如果要有機(jī)會,他要跟周先生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光親嘴!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前院走,結(jié)果正好看見一群人從屋里出來,里頭還有周先生。周先生似乎又喝了酒,步履都有些不穩(wěn)了,有人攙扶著。他站在遠(yuǎn)處靜靜地看著,然后悄悄從旁邊經(jīng)過。他多希望周先生能看他一眼,給他吃個定心丸??墒菦]有,周先生似乎太醉了,被人攙扶著上了車。阮靜河心里頭的感覺越來越不好,現(xiàn)在的情形越來越暗示他說,周先生親吻他的時候,可能真的已經(jīng)喝高了,失去了理智,在那種借著酒勁的沖動之下,又看到他那么可憐,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等到明天酒醒,可能就已經(jīng)后悔不跌。不行,他不能讓這場美夢就這么破碎!他看見周先生坐的車子駛出了院子,心里頭忽然來了一股瘋狂的力量,他趕緊跑到屋檐下,騎著他姑姑的電動車就開了出來。阮紅玉跟著院子老婆他們還在門口送客,看見他騎著電動車出來,吃驚地喊道:“都這么晚了,你干嘛去?”“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阮靜河喊了一聲,就從他姑姑身體“飛”了過去,他把油門開到最大,風(fēng)一下子顯得特別大,吹亂了他的頭發(fā),吹的他臉發(fā)麻,手也凍得生疼。他一直追著周先生坐在那輛車子,晚上縣城路上的車并不多,所以車子開的也快,他雖然已經(jīng)把電動車開到了最大油門,可距離車子卻漸漸地拉開了距離。那么一瞬間,他竟然連自己覺得感動了,覺得自己這樣瘋狂地追逐自己的愛情,又心酸又幸福。車子進(jìn)了縣城速度就慢了下來,他趁機(jī)拉進(jìn)了距離,可是在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等他拐過來,卻找不到車子的蹤影了。他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從電動車上下來,呆呆地看著周圍。他上了車,開著車慢慢找,很多臨街的商鋪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路口有個賣rou夾饃的小商販因?yàn)闆]有生意,無聊地看著他。他竟然不知道該到哪里去找,他停下來,非常失落地站在路口,那個小商販就問說:“小伙子,吃不吃rou夾饃,皮兒薄rou多,要不來一個?”他就問:“大叔,剛剛有沒有注意有一輛銀白色的轎車,你知道它往哪邊去了么,這邊還是這邊?”“這來來往往的那么多車子,我怎么知道是哪一邊?!?/br>“就……就剛剛過去的啊,您沒注意么?”那商販搖搖頭:“沒有。”阮靜河上了車,就自己選了一條路,一直開到火車站,把沿路的酒店外頭停著的車都看了一遍。沒找到周先生坐的那輛車。于是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開了回來,立即又去另一條分岔路上找,幸運(yùn)的是他們縣城不大,酒店也屈指可數(shù),他很快就在一家酒店的廣場上,看到了周先生坐的那輛車。他把電動車停到一邊,飛快地跑進(jìn)了酒店里面,沒想到正好看見周先生跟他的幾個朋友,在那辦理登記手續(xù)。他看到那么多人,趕緊躲到了一邊,里頭的保安卻看見他了,走出來一直盯著他看。估計(jì)看著他不像是壞人,那保安也沒難為他,只是一直警覺地盯著他,他有些尷尬,就掏出手機(jī)來,裝作在那里打電話:“喂,嗯,是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