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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淡淡的,似乎并不影響你正常過日子,可是在心底又是不是浮上來,揮之不去。倒還不如撕心裂肺疼一回。他打算出去見見人,他想太多,想多了就總是痛苦,歸根到底,還是太閑的緣故。于是他就去江家?guī)兔?,幫忙料理后事?/br>晚上的時候,他洗了澡,打算睡覺的時候,他姑姑阮紅玉突然敲門,他把衣服穿上,阮紅玉斷了一盤水果過來,說:“來,吃點水果。”阮靜河就和他姑姑坐了下來,說了一會話。“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別太難過了。”阮紅玉說:“其實江院長早點走也好,省的受折磨,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不錯了,你沒有看他最后瘦成什么樣了。”他姑姑一位他表現(xiàn)異常是因為江院長的事,阮靜河也沒有解釋,默默地吃了幾個葡萄,阮紅玉站了起來,說:“你這一天也累壞了,早點睡吧?!?/br>“你把這個果盤拿走吧,我也不吃了?!?/br>他說這就把果盤給了他姑姑,阮紅玉端著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就一直資助你那個周先生,上個月突然又打了好多錢過來,我以為是因為你上大學(xué)了,所以資助的錢就多了,可是這個月到了打錢的時候卻沒有按時打過來,我估摸著上次一次性打了那么多的意思,就是以后不會再打了?!?/br>阮靜河很吃驚,可也不知道說什么,阮紅玉說:“不過也夠了,夠你上大學(xué)的了,說不定還夠你結(jié)婚買房付個首付呢,這個周先生,真是挺大方的,我看其他受資助的幾個孩子,他們的資助人都沒這么大方呢?!?/br>“你說周先生,我總以為是那個周先生。”阮紅玉就笑了,說:“這兩個可不是一個人,那個周先生也好,不過可沒這么大方,無緣無故給了這么多錢。不過說到周先生,這學(xué)期你跟他還有聯(lián)系么?”阮靜河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怎么聯(lián)系了。”“倒是可以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也別說咱太功利,不求將來找工作的時候能用到,起碼結(jié)識這樣的人,總不是壞事。”阮靜河被姑姑說到了心里的痛處,便沒有再說話。他姑姑出門,順便帶上了門。阮靜河躺在床上,心里頭悵然若失。他當(dāng)初喜歡周先生,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和資助他的那個長腿叔叔一個姓氏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先生似乎是他對長腿叔叔暗戀的具體物化,他遇到了跟長腿叔叔一樣姓氏的男人,那男人有這跟他一樣的大長腿,還有偉岸背影。他或許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他的長腿叔叔,而不是周先生。周先生只是他的替代品。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長腿叔叔選擇在這個時候與他終止聯(lián)系,也是為了讓他跟周先生徹底畫上句號。從此以后,他跟周先生,再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可是真的可以斷絕嗎?他打開手機,跟燕燕和夢龍聊天,他把他曾發(fā)給周先生的信息,那些埋怨的,乞求的,發(fā)火的,傷心的信息,挑幾條給他們看。夢龍說,燕燕你看,你有沒有見過這么賤的人。燕燕說,沒有見過,眼已瞎。阮靜河就發(fā)笑臉,捂著嘴,偷笑的,憨笑的,微笑的,陰險地笑的,那些表情似乎可以沖淡他的悲傷,讓人覺得他只是在鬧著玩,心里頭并沒有那么傷心。可是他自己卻鼻子發(fā)酸。他記得周先生說過,周先生最不喜歡三個表情,一個微笑的,一個憨笑的,還有一個拜拜。周先生自己卻喜歡發(fā)兩個表情,一個冷汗的,一個擦汗的,冷汗的讓他覺得有些可愛,擦汗的讓他顯得很酷,符合他一貫的高冷。這兩個表情他現(xiàn)在一看到都會覺得……心里頭有會中說不上來的心酸。他想,只要這兩個表情在,他可能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看到就會想起他。那周先生呢,看到什么會想起他。他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周先生不會像他一樣,心里頭有幾件東西,深深烙著對方的痕跡。第22章許愿周先生并沒有出現(xiàn)在,阮靜河甚至去看了那些挽聯(lián)和花籃,也沒有周先生送的。他覺得很失落,葬禮進行的非常隆重,孤兒院里擠滿了人,他是沒有穿孝的,站在人群里看江家的人在出殯的路上哭。目睹了死亡,讓他似乎看開了一些東西。他對燕燕和夢龍說:“我好像不像以前那么難過了?!?/br>燕燕對周先生的話題已經(jīng)免疫,說:“那最好咯?!?/br>“真的,就覺得無所謂,順其自然,他過他的,我過我的?!?/br>親情真的可以讓他忘記很多,他感受到親人的愛,那些小的爭吵和摩擦也讓他覺得特別溫馨。他覺得這世上最傷人的是愛情,與愛情的疼痛相比,其他都不算什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給你看個片,保準(zhǔn)你看了什么都不想。”夢龍就在群里分享了一個視頻。居然是小黃片。阮靜河激動的要死,偷偷跑到門口,確定他姑姑都睡了,然后掩好門,他非常興奮,想要擼一次。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胸前兩點居然硬不起來,那明明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他把手機放在一邊,腦海里突然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周先生。想到他英俊的臉龐,高大結(jié)實的身體,性感的聲音,然后他全身突然涌動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潮。他變得異常興奮和敏感,在默念著周先生名字的時候射了出來。他喘著氣,呆呆的望著黑夜,有一點疲憊,有一點空虛,有一點滿足。他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他是被手機震動震醒的,原來是夢龍發(fā)信息問他昨天怎么樣。“爽不爽?”夢龍問。阮靜河瞇著眼睛,眼睛依然是酸澀的,天有點熱,他出了一身汗??戳丝磿r間,已經(jīng)是中午的十點半了。他居然睡了那么久,他姑姑也沒喊他起來吃早飯。外頭很安靜,窗簾拉著遮擋著陽光,他拿著手機漫無目的地瀏覽,內(nèi)心忽然涌上來一種極其強烈的沖動,要哭的沖動,他幾乎無法抑制,自己都為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哭泣的沖動感到震驚,他突然哭起來,全身發(fā)麻,根本抑制不住,甚至都哭出了聲音。他蒙住頭,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打濕了他的頭發(fā)。他覺得他好像是病了,得了精神病,或者抑郁癥。這一切的源頭,只是他看到周先生的頭像的時候,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他經(jīng)常念叨的念頭。“他為什么不理我?”“他為什么不愛我了?”這樣的念頭竟然讓他特別難受,他覺得自己太矯情,這樣的念頭都讓他控制不住要哭泣。哭完了以后他全身發(fā)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身上出了一層汗,整個人都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