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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緣央既已逃出,卿府冤案便不攻自破。皇帝墨自啟得知皇子的暗地惡行后,勃然大怒,下令擒拿皇子歸朝問罪,打入天牢??赡笏咀允挾ê挽F桐闖進赤峰閣后,便與蕭定一同被斷裂的地面卷得不知所蹤,至今下落不明。X.齊岸遠遠地望到緣央的身影,連忙跑向茶房,將“緣央回來了”這個好消息告訴卿如仕和裘烈行。卿如仕走到宅門外,看到只有緣央一人,頓覺納悶:“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蕭定和霧桐那倆小子呢?”緣央搖頭道:“蕭定和霧桐被墨象司算計,一同跌進了關押我的牢房內。而后,一名銀衫人出現,將牢房地面生生砸斷,并告訴我逃走的路線。我逃了出來,但也因此與蕭定和霧桐斷了聯系。逃走前,我只看到蕭定和墨象司不見了蹤影,而霧桐則被兩個壯漢抓了去?!?/br>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銀衫人”、“蕭定掉到牢房里了”……不是那天在碧天堂見過的首席弟子吧?)卿如仕即時想道。緣央望向裘烈行,試著問道:“裘大人,您能否想想辦法,將霧桐救出來?”裘烈行嘆口氣,心道,緣央雖從小在盼香閣長大,難免精于世故,可當下不也依舊心慈手軟,放不下霧桐?“雙成,”裘烈行轉身面對卿如仕,問道,“那蕭定的武功大致在何階段?”卿如仕信心十足地哈了一聲,道:“不會有事的,那小子雖不是什么蓋世英雄,可要對付武功不過是個半吊子的皇子,簡直小菜一碟?!?/br>(只是,霧桐落到墨象司手下的手里,恐怕不好過。)想到這,卿如仕忽覺苦澀,無意間砸了下嘴。裘烈行稍挪步,行至緣央跟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溫和道:“你放心,我有幾位心腹之交現下正待領旨,這陣子都留在皇宮。我會轉告他們,一有霧桐的消息便匯報于我?!?/br>緣央點頭,“這便別過。”言罷,他轉身便要回骰柏院,打算重開箏行。褕柏院的小廝和丫鬟見只有緣央一人回來,反倒是松了口氣——緣央被抓的這些天,沒有任何人來為他們布置任務,這褕柏院的活兒自然是落下了不少。若回來的是霧桐,那指不定又得大罵一通,可現下回來的是緣央,那便好辦多了。緣央生性沉靜,不會過多地責備小廝丫鬟們,即使是生氣,也不會在明面上大發(fā)雷霆。X.噠噠。卿如仕一進尚瑣離的書房,便見后者正單手就著一張紙,正是從卿府內奪回的唯一一張公文?,F下卿府冤案已經擺平,卿府的公文都回到了卿府當家卿博容手里,除了這張。卿如仕將手搭在一旁的書架上,“這張紙上記載的都是我老爹的老友們的日常行程,恐怕對瑤瑟起不到什么作用?!?/br>“至少你幫過我一把,”尚瑣離輕笑著回答,“是時候物歸原主了?!毖粤T,他將紙交到卿如仕手上,示意后者,將這公文帶回卿府吧。實際上,這張紙對尚瑣離的復國大志,確實有作用——大臣的日常行程里,記有會面別國使者的外交活動行程,由此可推斷別國的政治安定程度。尤其,據此公文記載,卿府當家曾在三個月前接見修蘭外交官,可見修蘭、旭國以及謙久這三國聯盟在那時已解除了警衛(wèi)狀態(tài),不然哪兒會有心思去與別國打好關系?同時,作為修蘭貿易伙伴的俞國,軍事管理應該也沒有瑤瑟國剛滅國時那么緊張。如此有用的信息,他早已銘記在心,也就不必將公文留在身邊了。卿如仕接過公文,盯著尚瑣離這張似乎若有所思的臉,即刻便曉得他是從這張行程表中看出了什么。“你好像知道點什么?”卿如仕稍瞇雙眼,問道。“卿少將軍已幫了我許多,這剩下的煩心事,便請交由我自己解決吧?!鄙鞋嶋x只用這一句話,便將卿如仕隔絕在外。卿如仕忽覺自己被看輕了,于是內心便一百個不痛快??伤钪?,依尚瑣離的個性,想必是什么也不愿同他說的,于是也不自找沒趣,徑自離開了書房,行至宅門外,與裘烈行一同叫了輛馬車,這便打道回府。“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裘烈行對一旁的卿如仕說,“是在擔心蕭定和霧桐嗎,還是當日與尚公子一同遇到了什么?”卿如仕砸了砸嘴,道:“玉笙幾乎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商量,老子看起來就這么不靠譜?”“哦?就為了這個啊。”裘烈行下意識地干咳一聲,好像這是什么不得了的答案似的,“這不正好,他既想讓人看不透,那便意味著,他不會太過麻煩你,你也就沒有這么多惱人的事兒了?!?/br>“話不是這么講的,我對玉笙起了怎么個心思,你還能看不出來?”裘烈行輕笑著搖了搖頭,“婊_子無情,戲子無義。這么難懂的人,不是共度余生的最佳人選。我作為朋友,也該勸勸你才是。”卿如仕嘖了聲。他自小人緣就不錯,知心之友雖只裘烈行一個,可泛泛之交倒二十雙手也數不盡,現下更是與霧桐、蕭定他們交情不淺。只是,這么多年來,讓他極為感興趣的也就那么寥寥兩個人,一個是霧桐,另一個便是尚瑣離。霧桐性子比較簡單,他心里想什么、接下來做什么,卿如仕雖不似緣央一般能抓得一清二楚,卻也能猜個大概;可情況換到尚瑣離身上,那就完全不同了,這人無論喜怒哀樂,臉上都幾乎是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他心里裝著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卿如仕總是拿捏不準。卿如仕自小便在戰(zhàn)場泥團中滾著長大,畢生所求,不過兩個詞,一個是“探求”,另一個便是“刺激”。尚瑣離以為自己只要同別人相處時隔著棟無形之墻,別人就會漸漸磨去興致,卻沒想到,這恰好著了卿如仕的喜好。“二男生情,本在倫理之外,是當罰之行。你縱是不拘小節(jié),也不當逾越倫理?!濒昧倚芯従弰窀娴?,“況且,明明有雛菊一群,你卻偏要栽在尚公子身上,豈非糊涂一時?”“雛菊?哈!”卿如仕爽利道,“不如墨曇降虛痕,任是無情亦動人!”X.蕭定迷迷糊糊間甩了甩頭,確定自己是醒了,可眼前居然什么都看不到,莫非是自己早先摔瞎了眼?他猛地眨了眨眼,卻發(fā)現,四周還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摸不著。他不甘心,又跪在地上,用手胡亂地對著空氣掃來掃去。突然間,似乎摸到了什么溫熱的東西。“嗯?”蕭定挑眉,疑惑道,“什么玩意兒?”這漆黑一片的,就算摸多幾下也還是沒個頭緒。于是,他原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