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她氣得當即便冷笑出聲,從錢包里抽出百元大鈔壓在了咖啡杯下,對努力維持鎮(zhèn)定的楚念厲聲道: “我和你交往了這么多年,你從來都不肯提結(jié)婚這件事,也不愿意帶我回去見家長,還要打著‘為我事業(yè)著想’的旗號,我怎么就信了呢?” “要不是今天有人愿意拉我一把,告訴我真相,你是不是就要坐享齊人之福了?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還要花著我的錢去養(yǎng)情人,你可真能耐??!” “咱們今天就分手吧,楚念,你留在我那里的東西我等下就讓人打包送回你家,幫你減輕負擔省出時間來,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好meimei去醫(yī)院檢查了,懷孕頭幾個月最危險了呢,可千萬別動了胎氣?!?/br> 楚念立刻解釋道:“這、這孩子不是我的……跟我沒關(guān)系!” ——然而是個智商正常的人就不會相信他的話: 一對情侶約會的時候,男方非要帶上個“干meimei”來,這種行為本身就問題很大了;干meimei跟他的關(guān)系又曖昧到可以把胸都貼上去的程度,倒顯得這對正牌情侶之間的氣氛格外疏離冷淡;眼下又有人一針見血地點出這位李小姐懷孕了,說這孩子不是楚念的,鬼才信哦。 嚴清心怒氣沖沖地離開的時候,順便把葉楠也帶走了,生怕這位好心說實話的姑娘留在那里會遭受楚念的瘋狂報復。她打了個電話,沒過五分鐘,嚴清心的助理便帶著一臉心累的表情出現(xiàn)在了她們面前: “今天又出什么事兒了?楚念是不是又放你鴿子啦,我就說他不像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朋友人選,你怎么就一頭撞上去了,也不多考慮考慮……” 正在往車里鉆的嚴清心突然停住了腳步。 外面太陽烈得很,車里空調(diào)的溫度倒是正好,涼風迎面拂來,別提多暢快了。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讓嚴清心好受多少,她的腦海剎那間明晰了不少,就好像之前一直被人強行塞在她腦海的一大塊薄紗被用力掀開了一樣,之前被她忽視過的、許許多多的不對勁之處全都在此刻翻涌了起來。 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發(fā)抖的聲音: “……之前出過這么多次的意外,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還沒等助理問出自己的疑惑呢,已經(jīng)坐上了車后排的葉楠突然一伸手,把嚴清心拉上了車。她的手勁不大,甚至沒能在嚴清心的皮膚上留下痕跡,卻愣是把她一個僵硬在門口的大活人給輕輕巧巧地帶了進來,隨即關(guān)門,對著前排的助理道: “開車?!?/br> 她的聲音里帶著股讓人莫名信服的力量,明明助理之前沒見過她,也沒聽說過嚴清心有這樣的一位朋友,可是等他回過神來之后,自己已經(jīng)把車發(fā)動起來開出去不知多遠了,就好像她已經(jīng)習慣了身居高位吩咐他人,而被吩咐的人也都會自然而然聽從她的指令,已經(jīng)成了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一樣。 等前面的隔音板升起來之后,葉楠這才對著面色蒼白的嚴清心開口道: “方才多有冒犯,實在抱歉?!?/br> 嚴清心下意識搖搖頭:“這算不上冒犯……你太客氣了?!?/br> ——娛樂圈表面上有多光鮮亮麗,私底下就有多骯臟污穢。她當年還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明星的時候,被當時的經(jīng)紀人帶去無數(shù)酒局,也有不少抱著別樣心思的人看了她,打算跟她做個用皮rou換名聲的交易。 只是嚴清心最終沒有答應(yīng)任何一個人。 經(jīng)紀人對她失望之后也就不愿意幫她籌劃什么前途了,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她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求饒,從最底層開始拼起,跑龍?zhí)祝斉诨?,最后終于在一部特別考驗演技的藝劇一戰(zhàn)成名。似乎上天都在眷顧這個倔強的姑娘,從此她一飛沖天,再也沒有從高處落下來過,時至今日終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三棲影后,然而就算這樣,也還有不少男人抱著對女性極端惡意的態(tài)度對她出口不遜: “這么厲害的女人,我可不敢娶,不過看在她臉蛋漂亮和身材不錯的份上,白搭給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的嘛?!?/br> “她長得這么好看,在娛樂圈里還能有干凈人兒?肯定是睡上去的!” “我要是有錢的話,我也想睡嚴影后,精盡人亡都不虧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嚴清心剛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險些沒氣到七竅生煙,恨不得發(fā)律師函去給自己的名聲討個說法。 然而她是公眾人物。 是公眾人物,就要一舉一動都符合大家的心意,怎么能因為這種小事就跟人生氣呢?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她真的為了這些人的話去跟他們計較,那么某些一直看不順眼她的人就大有章可做了: “人家就是占個口頭便宜而已,你也沒少塊rou,就這么斤斤計較,可真不像是影后胸襟啊。” ——有此等言語在前,她是真沒覺得葉楠哪里冒犯到了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握著葉楠的手感謝她了: “謝謝你剛剛告訴了我真相,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要被坑走多少錢呢!” 葉楠沉默了一會兒,反手握住嚴清心的手,低聲道: “嚴姑娘?!?/br> 她的聲音溫涼又和緩,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咖啡廳里那種過分攝人的、冰冷的意思,卻讓嚴清心眼眶一酸,都有點想哭的滋味了: “你生來命格極好,能夠憑真本事位居人上。這樣的人,不管在什么領(lǐng)域、什么時候,都是合該被人尊敬著的。” “那種德行有虧的人對你來說,便像是三兩螻蟻、塵土一抔,按理來說他們連跟你多說句話都是高攀;我更不該與你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計較這些小事,自降身份,反而不雅?!?/br> 嚴清心自出道以來,就沒被人這么金尊玉貴地對待過。因為在現(xiàn)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努力”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貶義詞,跟那些生來便能靠著先人留下的財富、地位,或者靠著美貌舒舒服服躺贏的“人生贏家”來比,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也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打拼,更習慣了那些躺贏的“天之驕子”的慢待。陡然被人這么一提點,甚至還說“跟他們計較墮了我們身份”,真是讓她感覺受寵若驚,心想自己哪里擔當?shù)闷疬@么高的評價呢?要是這姑娘是個男的話就好了,這么彬彬有禮又思慮周全,我可以把我meimei介紹給他—— 然而葉楠的下一句話就像是在她頭上澆了桶涼水一樣,把嚴清心給驚得一個激靈,徹底沒有了任何別的想法: “只可惜那位李姑娘不是人?!?/br> 她的說話習慣仍然沒有完全糾正過來,依然帶著點百年前的講究和雅致的感覺,卻讓人聽了莫名心安,哪怕說的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會讓人發(fā)笑,只會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為了不讓她生疑、日后有試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