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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師叔還跟以前一樣正常,沒有被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奪舍! 殊不知此刻的葉楠也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龍虎山的道友們并沒有認出我來! ——身為長得好看又好管教、還能夠說人話互相溝通因此被葉楠帶著出去見過不少世面的尾狐,因為此刻不能隨意在普通人面前現(xiàn)身,只能憋在山海古卷,為了消遣,便跟同伴們分享起葉楠的光輝事跡來了: “先不說最后一場大比,就說阿楠十五歲時候的那一場吧?!?/br> “哎,那場大比是我見過的邪修最多的一次。也不知他們從哪兒得到的小道消息,說這場大比名為大比,但其實根本就沒多少人去,所以他們興沖沖地集合了所有的精銳力量準備在大比上打正道一個措手不及,結果你們猜怎么著?” 尾狐買了個關子,等到確保所有的大妖都豎起了耳朵準備收聽后之后,才不緊不慢地繼續(xù)道: “他們剛一進場地,就撞上了正在和龍虎山的道士們演習的阿楠?!?/br> “好家伙,我覺得我再過幾百年都還能記得這一幕,龍虎山的道士們不愧是張?zhí)鞄熞幻}傳人,立刻就結好了攻守皆備的陣型準備迎擊,結果阿楠抄起山海古卷就帶著我沖上去了。” “邪修們立刻拔腿就跑,真是來得有多快溜得就有多快,結果還是沒能快得過阿楠,幾十個人抱頭鼠竄地被她一個人追著打,到最后阿楠還帶回來了好幾個活口,原來足夠出色的一幫年輕人愣是在她的襯托下被搞得像幫榆木樁子一樣?!?/br> 葉楠身為山海古卷的主人,哪怕這些大妖們不現(xiàn)行,只要她凝神靜氣去聽的話,就能聽見它們在說什么。她本來想叫住尾狐,讓它別再亂說了來著,可后來一想,這些事情還真的全都是她干過的。 ——這就是為什么她一看到龍虎山的道友們就心虛的原因。 在過去的那些年歲里,原本是一水兒的少年英杰產(chǎn)地的龍虎山在葉楠的襯托下,就像尾狐剛剛說的那樣,被硬生生襯托成了榆木樁子生產(chǎn)地,還都是實心的;可偏偏兩邊分別都是門派與世家的翹楚,不管是對凡人出手相助還是同行互相比試練手,都要永遠地碰在一起。 哪怕葉楠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搶人風頭的意思,可是太過優(yōu)秀的人跟隨便什么人站在一起,甭管這些人之前的身上都有什么名號都有什么風頭,都要在她的光芒下被襯托成珍珠旁邊黯淡無光的魚眼珠子。長此以往,是個人的心頭就會有些積怨的。 說得再直接一點的話,那些年里玄道世家風頭大盛、可即便是正一教流砥柱的龍虎山也香火斷絕這件事,怎么想都跟葉楠脫不開干系。 她抱著山海古卷,緩緩綴在所有人身后往外走去之時,恍然想道: 如果之前她認識的那幫龍虎山的道友們還沒有壽數(shù)完全殆盡的家伙的話,看到這么和平的一幕,會不會感動得想要哭出來? ——現(xiàn)任的龍虎山掌門在遠處打了個噴嚏:“我覺得有人在念叨我?!?/br> 總之不管龍虎山那位碩果僅存的掌門有沒有想哭的感覺,至少香港的這位劉大師已經(jīng)有點想哭了。 他之前敢隨意辯駁和搶白葉楠,無非是覺得她不過是個小姑娘,不可能在玄道之事上有什么造詣;可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光看她這一把徒手掐算宮飛星的本事,就知道她肯定來頭不小了,沒準還是內(nèi)陸這些名門正派的嫡系弟子! 之前的話說得有多不客氣,現(xiàn)在的劉大師就有多恨不得給葉楠跪下: 得罪了她一個人不要緊,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像龍虎山這樣的大派嫡系弟子的話,像這樣的少年英杰,在門派里的地位那還用說么?或許已經(jīng)被默定成了下任掌門的接班人也說不定,他這不是在跟一個人作對,是在跟一整個門派作對!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是個人就懂的吧? 龍虎山的那位老道士沒問到葉楠的師承,也就不問了,橫豎跟他們這些正統(tǒng)玄道人是一路,和港臺那邊的、已經(jīng)走偏了只會專精風水的家伙們不同;可劉大師沒這個眼色啊,便小步跑過去,伏小做低地在葉楠身邊點頭哈腰道: “之前多有冒犯,真是對不住,對不住了,還請道友見諒?!?/br> 葉楠輕輕掃了他一眼,連天眼都不用開,就能看見這人身上涌動著的、由怨念和過分的貪欲凝結成的黑氣,幾乎要把這人原本就足夠微末的靈光給蓋住了: 也就是說,這家伙不僅一直在用玄門手段撈錢,甚至還在賺受害者們的錢,這可是大忌! 在百年前,葉家家主一卦千金都不止,直接就大開口讓求卦之人散盡半數(shù)家財,如果來求卦的人心術不正的話,她還不給算??杉幢闳绱?,到了她閉關的時候,也沒人對她的決定有半點異議: 因為她從來不收這些人的錢。 ——既然如此,人家守住了最起碼的道義,你管人家私下里撈多少外快呢?更別提葉家家主還把每次收到的卦金散了大半出去,散不出去的也都是些珠寶首飾這種的、值錢卻不好立時變換的東西就是了。 可是這位劉大師撈錢直接撈得過了頭,想來離道行崩毀、走火入魔也沒多少時日了。 于是葉楠只是用眼角余光掃了他一眼,看在同為玄道之人的份上,給了他最后一個忠告: “你撿個好日子金盆洗手罷?!?/br> 劉大師心頭一驚,趕緊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這究竟是什么事沒有收好尾,被發(fā)現(xiàn)了呢?是兒子被惡鬼纏身卻沒錢請他出手、所以被他趕了出去的一對苦命母子,還是沒能談攏報酬于是他在做法事的時候動了手腳、如愿以償?shù)厍玫搅烁嗟闹窀苓@件事被翻出來了? 但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慌,他面上倒是半分未顯,只是苦著臉道: “道友在說什么呢,沒頭沒尾的。對了,道友,你……” 他的話語在看到蕭家門外的場景之后,就被他震驚得只能吞回肚子里了。整整一列的黑色加長豪車早已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門口,每輛車的旁邊都已經(jīng)有保鏢在等候著他們上車了,驚得劉大師喃喃道: “果然有錢人就是氣派!” 龍虎山的道士們雖然不為外物所動,但是這么大的陣仗也著實挺讓人好奇的,一老一少兩人也就多看了幾眼,更不用說眼睛幾乎都要冒出光來的范玉了。 縱覽全場,只有葉楠才是最淡定的那個人。她微一側(cè)身,就進到了車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很自然地等著外面的保鏢給她關上車門。 她的表現(xiàn)就好像這些豪車座駕跟路邊隨處可見的小電驢沒什么區(qū)別一樣,反正都是交通工具就是了;可是她流露出的、被服侍慣了的泰然自若又說明不是這么一回事,如果說她其實是個打小就生長在豪門世家里的千金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