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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那是天雷!阿楠是個最正派的玄道人,哪怕現(xiàn)在沒什么靈氣了,她的天眼還在,看相算卦的本事也沒丟。” “但是之前她給人算卦改命的時候,還有護體罡氣和靈氣可以幫她掩飾過去,天道便不會跟她計較;可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她再像以前那樣行事的話,天道絕對要跟她過不去的!” 窮奇立刻阻止了尾狐想要沖出去的動作:“你不是說了有個渾身都是龍氣的人還在家主的身邊跟著么?天道不會為難身有龍氣之人的,尾,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了?!?/br> 可就算窮奇這么說了,尾狐也沒能放松多少,依然在原地焦灼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要是他不護著阿楠呢?不行,我遲早要去跟阿楠講,她現(xiàn)在要是還像以前一樣行事的話遲早要遭天譴,我得勸她裝糊涂把這段時間混過去?!?/br> 羅羅鳥出聲反駁,一針見血:“少做無用功了,尾。不管咱們哪個出去,要是沒有阿楠的靈氣和的話,早就引得天下大亂,災難四起了。拋開這個不講,就算你出去了,替阿楠擋過了天雷,你覺得阿楠會聽你的勸么?” 尾狐停下了腳步,長嘆一口氣:“肯定不會?!?/br> 狍鸮也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要是哪天家主要是聽了你的這種勸,這人就肯定不是家主本人了?!?/br> “所以我們來談?wù)剟e的事情吧?!绷_羅鳥拍了拍翅膀:“你聽,外面的雷聲已經(jīng)止住了,且放寬心?!?/br> “比起天雷來,我更好奇你之前說的那件事,我們之前見過那個叫蕭景云的家伙嗎?” 窮奇也道:“你既然覺得咱們之前見過他,那你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是在什么時候見到他的,見到的是現(xiàn)在叫做‘蕭景云’的這人,還是這家伙之前隨便的哪一輩子,不就可以了嗎?” 尾狐第二次開始焦灼地原地踏步了起來:“……可我也忘了?!?/br> 眾位大妖頓時噓聲一片:“那你還說!” “正是因為我忘了我才擔心!”尾狐憤怒道:“你們以為我是羅羅鳥嗎?” 羅羅鳥:???鳥身攻擊,舉報了。 “咱們都活了成千上萬年了,偶爾忘記點事情很正常?!贬篼^對此看得很開:“好啦好啦,暫時想不起來的話,慢慢想,不著急,啥時候想起來告訴我們都可以?!?/br> 尾狐還是有些擔心:“我覺得這個蕭景云不是那種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人?!?/br> “他既然把‘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這件事說了出來,就必不可能這樣揭過去,肯定要追查下去的?!?/br> 羅羅鳥想了想,特別不計前嫌地大度建議道:“那你變成阿楠的樣子去試探一下他唄。” “要是他一直對這件事心存疑慮,你就吹口氣給他,讓他忘掉這件事不就可以了?反正你修行有成,和那些小狐妖們的妖氣不一樣,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的?!?/br> 窮奇和狍鸮等一干大妖紛紛欣慰地點頭,覺得羅羅鳥終于有智商了,真是太不容易、太難得了: “反正你是狐妖,善變化,去試一試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去吧去吧?!?/br> ——于是提前先走一步、打算親自開車將葉楠送回去的蕭景云,便在停車場里見到了剛分開不到兩分鐘,卻又莫名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的“葉楠”。 第50章 尾狐對自己的變化之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是她自夸, 除了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葉楠這個地步的人之外, 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破她的偽裝;甚至連同為上古大妖的狍鸮也被它騙到過。為此, 狍鸮還足足忍受了窮奇長達數(shù)天的魔音灌耳的嘲笑,嘲笑的主題是“你肋骨兩邊幾千只眼睛全都是用來喘氣的嗎你個睜眼瞎”。 于是它信心滿滿地用葉楠的那張臉, 模仿著葉楠的神色,對蕭景云略一點頭,道: “我在那邊等得很是無聊, 便過來找你了。” 尾狐自認為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全都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可蕭景云愣是半點反應(yīng)也沒給。 它看著蕭景云沒有半點變化的神色,自己先在心里打起了鼓, 覺得自己可能要翻車,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問: “蕭大少,怎么了嗎?” 蕭景云又盯著尾狐看了好一會,才篤定地開口道: “你騙不過我, 你不是阿楠?!?/br> 尾狐心下一驚, 便趕緊換了個說法,強笑道:“蕭大少好眼力,我是阿楠的雙胞胎姊妹——” 蕭景云冷冷地看著她, 眼神一點溫度也沒有,甚至都讓尾狐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這還未出口的瞎話自然也就編不下去了: “你不是。” 還沒等尾狐再胡說些什么出來呢,他又道:“但我知道你是阿楠的人, 我便不與你計較了?!?/br> 蕭景云將十指交叉在一起, 定定地看向了尾狐, 當那雙過分蒼白的、修長的手搭在沉沉黑色的方向盤上的時候,好看是好看,可在這份優(yōu)雅的好看之外,更有種凜然不可接近的意味了: “所以,你是來做什么的?” 就在這一瞬間,尾狐甚至都有了種錯覺,自己面對的不是個普通的人類,而是某種更遙遠、更至高的,古奧森嚴的存在: 這種存在亙古以來便始終存在于這片土地上,無數(shù)妖獸哪怕再怎么強大再怎么威風,也無法抵御來自血脈當?shù)恼賳九c臣服。只要這種存在一出現(xiàn),它們便要萬獸來朝,便要屈膝禮拜。 在這樣的存在感壓制之下,尾狐還能勉強維持住人形站在這里便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半點別的心思也不敢起,它干脆便放棄了掙扎,對蕭景云躬了躬身,道: “我為您今日聽到的話語聲而來?!?/br> “要是可以的話,您可不可以裝作什么都沒聽見過,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這樣對我們都好?!?/br> 蕭景云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待尾狐的話語告一段落之后,才輕笑了一聲,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尾狐心下一喜,可還沒等她開心幾秒鐘,就又聽見蕭景云用那種溫爾雅的、柔和的聲音開口道: “——可是你的意愿重要么?” “阿楠愿意告訴我的話,我便聽著;她要是不愿意告訴我,我自然也不會私下去打聽?!?/br> 尾狐冷汗涔涔地回到山海古卷之后,一干大妖全都“呼啦”一下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有什么收獲嗎尾?” “他現(xiàn)在是不是全都忘干凈了?” “你出去這一趟,有沒有被家主逮?。俊?/br> 尾狐神色凝重道:“諸位,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情,且聽我一言?!?/br> 眾妖很少見到尾狐這么嚴肅的樣子,便也紛紛端正了神色,好聽它怎么說: “我在這人的身上感受到的龍氣過分濃重了,就好像……就好像他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