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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和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們脫節(jié)。再加上我身體不好,醫(yī)生已經(jīng)令五申了好幾次讓我趕緊隱退,說我再這樣忙下去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猝死,這部影片就是我的收官作,我不僅想要將它做到盡善盡美,更要讓它傳達出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呼吁的東西——” “人的一生,可以把愛情當做主流,但是絕對不能只把愛情當做主流。人要有自己的事業(yè),要理智而獨立,要活出自己的價值,才能被稱為‘人’?!?/br> “聽完這些事之后,你有沒有改變主意呢?” “我改主意了?!比~楠沉吟了片刻,點點頭,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她明顯能感覺得到,孫道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不管是出于對曾經(jīng)的受害者理應的幫扶,還是對初心不改、自強不息的人的肯定,亦或是出于對這位上了年紀、德高望重,卻愿意自降身段親自上門來懇求他的老人的尊重,她都該答應下來。 當天下午,葉楠便來到了孫道正在執(zhí)導的戲的拍攝現(xiàn)場。 今天的戲份過后,這部劇就要殺青了,接下來孫導便會馬不停蹄地宣布新戲開拍的消息,上一部劇的原班人馬幾乎都被照樣搬了過來,唯一一點不同的就是突然空降劇組的新女主,據(jù)說之前是個和娛樂圈丁點關系也不沾的素人。 這情況要是放到別的劇組的話,先不說內(nèi)部會不會吵個天翻地覆,光是聞風而動的媒體就很夠喝上一壺的了。可葉楠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有蕭景云本人親自前來保駕護航——這可是腿疾剛好轉(zhuǎn)沒多久、蕭家現(xiàn)任當家話事的人親自前來——甭管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這份交情就已經(jīng)很夠看了,連傻子都知道這種人動不得。 但也不是沒有挑事的人。 沒人敢來觸蕭景云的霉頭,是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蕭景云和他們所有人都不在一個層面上。那換個方向想一下,敢在知道了蕭景云和她關系匪淺之后還來挑事的,再怎么不濟,也是跟蕭景云這幫人在一個階層里的。 普通人要是跟這種層面的人對上的話,先把滿腦子的一朝嫁入豪門和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戲碼全都收一收的好。畢竟要是讓這些人不高興了,都不用他們親自開口,他們下一干會察言觀色的人就會先一步處理掉這些事情,把地切身教學一下某些不知進退的人,什么叫“螳臂當車”。 ——然而曹靜就不懂這個道理。 她沒什么化,跟那些或創(chuàng)意新穎、賣點獨特,或有一技之長的同行不同,她完全只是靠著那張臉和好一撒嬌裝傻的本事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的。 沒什么化的人就特別容易沉迷抖x、快x等各種直播平臺,被上面的各種亂八糟的信息干擾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正常人的邏輯在他們這里也就越容易歪掉。 于是當躺在醫(yī)院里的曹靜突然接到了個消息,說她所在的公司董事之一、那位留學多年終于歸來的楚家養(yǎng)子楚明遠要見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涌上她心頭的,不是某種“在差距過大的情況下竟然能被精準盯上的心驚膽戰(zhàn)感”,而是沾沾自喜的輕狂與無窮盡的竊喜: 接下來她是不是就可以憑著這張臉,走那種被包養(yǎng)的、一步登天的劇情了?! 一念至此,曹靜趕緊按了鈴,叫護工把她的化妝包拿進來,準備好好梳洗打扮一下迎接楚明遠。護工被這姑娘的腦子回路給徹底驚得沒脾氣了,為了不生事端,還是趕緊給她把東西拿了進來。 只可惜一個癱瘓在床的廢人,精神氣兒都早就耗沒了,再怎么收拾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楚明遠剛進曹靜的病房,曹靜就擺出了一副羞答答的模樣來,使出渾身解數(shù)要跟這位楚家眼下唯一合法的繼承人多說句話。 結果這一水兒的媚眼全都扔給瞎子看了,楚明遠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半點在曹靜的皮相上,只是從懷里拿出了張照片,問道: “你之前在地鐵上見到的,是這個人么?” ——那張照片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真人的相片,而是對著一張畫作的拍攝成果。 這張工畫一看就知道是好多年前的老東西,哪怕它的主人再怎么用心保存它,畫紙也已泛出了淡淡的黃色??缮厦娴哪鄄]有因著時間的流逝而淺淡半分,所繪制出的人像神韻自然也十成十地傳達出來了: 畫上的人像看起來比曹靜在地鐵上遇到的姑娘還要年少一些,最多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眉目間都是朗朗的好一派自在快活,一襲雪也似的白衣衣角用銀線繡著連綿不絕的鶴紋。 這么件衣服穿在現(xiàn)在的葉楠身上之時,丁點兒也不違和,甚至可以說與她過分寒涼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但是如果穿在畫這位更年輕的這位少女身上的話,便有種把少年人強行套進了大人的殼子里也似的感覺,這么素凈的東西,是不該出現(xiàn)在太年輕的人身上的。 “就是她?!辈莒o的眼一下子便亮了起來: “楚少,求你了,千萬要為我做主!” 第54章 其實說來也不能怪曹靜過分鬼迷心竅,實在是楚明遠生得好看。 眼下審美正在趨于多元化,對男性之美的評判標準自然也多得很,不管是陽剛英挺還是溫柔儒雅,亦或者是少年意氣滿滿的青春活力,變來變?nèi)?,總歸跳不出前置詞是“男性”的這么個限制范圍來。 然而楚明遠卻精準地避開了所有的僅限于對“男性之美”的描述詞,不偏不倚地一腳踩在了介于兩性之間的那條線上,烏黑的長發(fā)攏成一束垂在身后,眉目天生含情,未語先有分笑,和蕭景云克己冷淡的作風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不知是不是楚明遠少年之時曾進修過一段時間的藝術類課程的緣故,他的周身也有著某種過分超然的藝術氣質(zhì)。 當他用那對過分深情、看誰都像是在看自己的畢生愛人一樣的桃花眼看向別人的時候,像曹靜這樣沒什么智商更沒什么情商、天天腦子里只會做白日夢的年輕女子,一秒鐘都不用,就要完完全全地陷進去了。 她花了點時間才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楚明遠正在她的病床前端坐著,雙交握放在膝蓋上,唇邊還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曹靜已經(jīng)癱瘓在床一段時間了。她本身就是個過氣的末流網(wǎng)紅,還沒能來得及攢下錢就成了個廢人,家里條件也不好,就更沒什么錢請護工二十四小時照看著她。 所以饒是醫(yī)院這邊在陡然得知了楚明遠即將造訪這件事之后,已經(jīng)拼了老命地把這個房間清理過一遍了,這里的氣味還是帶著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久病不起的人身上的郁郁濁氣和些許的體味等各種尷尬的氣息,哪怕是修養(yǎng)再好的人坐在這里的話,臉色都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可楚明遠不僅半點不悅的模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