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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為了能更快到磐門,所以路程也并未多繞城鎮(zhèn),沿途驛站也少。當日淺夜,一行人便到了炎陽的驛站,懸風盟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親眼見過盟主,對亦賢閣這個新建的分閣也不太了解,故驛站中的舵主對沈沉殷勤得更勝了霍啟延。深夜。炎陽驛站內。沈沉正在院中石桌上用小爐燒了水泡茶,茶葉是在六月閣帶來的龍井,顛簸了一天都有些碎了,沈沉挑了完好的放在杯中用熱水沖泡,不一會兒便引來了霍啟延。“師弟茶藝精進了不少啊,記得以前在茗安時,你不太愛泡茶的”霍啟延換了一身月色長衫,手持一把蘭花扇面的竹扇,一副書生模樣。沈沉笑笑,抬頭看了看霍啟延,說道:“師兄以前也沒這么聒噪?!?/br>霍啟延抿了抿嘴,伸手拿了杯茶來,看著杯中上下浮動在淡色茶水中的茶葉,說道:“哪兒的話,師父說過茶道可以靜心,看來師弟現(xiàn)在常常心浮氣躁啊?!?/br>沈沉繼續(xù)手中動作,沒再理會霍啟延。這廂姜云徹坐在屋中榻上,拿著本兵書看得眼睛迷迷茫茫,好生煎熬。‘啪’姜云徹甩開兵書,站起身子來,抽了掛在墻上的佩劍決定去找沈沉。走到了院門口,又這回去將那本兵書撿了起來,一齊帶出了門。“沈先生,我...兵法仍是學不會,可否指點一二?”姜云徹推開沈沉的院門問道。“自然可以”沈沉笑笑,又將面前的茶杯斟滿。沈沉院內只有他一人在,霍啟延早在姜云徹到來之前就離開了。姜云徹走到石桌處沈沉身旁的位置坐下,掏出那本兵法遞給沈沉,說:“我看不大懂”沈沉未接,遞了杯茶水給姜云徹,抬眼看見姜云徹被撓的亂蓬蓬的頭發(fā),心中便臆想出姜云徹被這兵法給難住,煩躁得撓頭的樣子來,他想著想著,目光都生出些溫柔來。姜云徹用手撫了撫自己的一頭亂發(fā),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兵法乃用兵之法,你少時便被養(yǎng)在鈺都,并未見過疆場,擅于武學已經(jīng)不錯了,所謂兵書不過是前人用兵之法的記錄與總結,不必太過一板一眼的學習,重在實踐”沈沉一番話說得毫無破綻,句句在理,其實哪有那么多道理,不過是不想姜云徹再被這兵法煎熬罷了。姜云徹默默抬頭,說道:“我卻是并未看過疆場屠殺,只看過....”當初鈺都之亂的血腥場面。姜云徹生生將后半段給咽了回去,又低下頭去,視線掃過沈沉腰間。說道:“先生,上次見你使出九節(jié)鞭便覺十分精妙,可否切磋一二”沈沉笑著看向姜云徹在月色下映得亮晶晶的眼睛,點了點頭。沈沉一把將腰間纏著的九節(jié)鞭抽了出來,一個飛身跳到了房頂上。姜云徹拔出腰間佩劍迅速跟了上去。沈沉的九節(jié)鞭是以玄鐵制作而成,每一節(jié)又分為數(shù)小節(jié),簡直就是條玄鐵的鞭子。月夜下,九節(jié)鞭和銀劍相接發(fā)出‘乒乓’的響聲,兩人都未催動內力,只拼招數(shù)。來往已過百招仍然未分勝負,忽然間姜云徹劍尖側著擊向沈沉耳下,沈沉側身避過同時揮鞭甩向姜云徹側腹,姜云徹避閃不及一時失了方寸。沈沉急忙收鞭下意識伸手將姜云徹拉倒自己身前,卻因為急切中力氣過大,兩人胸膛撞了個結實。姜云徹還愣在剛在的失算中不能自已,沈沉卻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得猛快。沈沉送手飛身下了屋頂,姜云徹回過神來了跟著下了屋頂。“明日還要趕路,早些休息吧”沈沉說完連茶具也未去收拾便走進了屋內。姜云徹一聲道別還未說出口便看著沈沉快步走進了屋內,心頭感覺奇異得很,也收回了佩劍離開了沈沉的院子。次日一大早五人便啟程了,炎陽驛站的舵主死命塞了一大包袱的盤纏和干糧給五人帶在路上用,陳寧接過那包袱險些重心不穩(wěn)跌下馬來。幾人一路寡言在當天傍晚的到了康城,康城已是大祁南北分割線上的一座城,大祁北方缺水,氣候條件也不似南方也可養(yǎng)蠶種桑,所以幾乎所有人家都穿的是粗布的衣服,也沒見這城內有什么氣派的建筑,說是城,簡直比鈺都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還不如。姜云徹看著眼前的光景十分糟心,捏著韁繩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大漠風沙災害嚴重,等再往北,可就沒這么好了”霍啟延駕著馬用一副調侃的語氣說道。姜云徹與霍啟延相識雖不算太久,但也知道了霍啟延性格不拘小節(jié),不似其他那些江湖門派領頭般十分嚴肅,久之在霍啟延面前也就沒太拘謹了。姜云徹看了霍啟延一眼,不發(fā)一言的走了。他們在康城并未住在懸風盟的驛站,而是隨意找了家客棧,吃的東西都是些饅頭面條什么的,也少湯水,吃得幾人一副口干舌燥的模樣。“這可就是干糧啊,云徹,當年我們走江湖,吃的可就是這些,所謂干糧嘛,魏左?”霍啟延自眾人進康城起就將姜云徹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盡收眼底,于是便鐵了心要逗弄這個半大的毛頭少年。“呃...干巴巴的糧食”魏左無奈的答道,腹誹自家主子為逗姜云徹不惜拖自己下水。姜云徹暗暗嘆了口氣,肩膀一起一伏的,實在看不懂面前這位言行幼稚的盟主。“誒,云徹,今年你得十七了吧,都說七歲是道坎,你我正好差七歲了哈哈哈”霍啟延越說越樂,一個人在飯桌上笑得前仰后合,魏左扶額,實在是....太丟人了...陳寧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打顫,似乎好久沒看見霍盟主這樣高興了。沈沉無奈,只自顧自的吃,完全沒有參與的想法。☆、子英閣春風在山清水秀的南方雖是清爽拂面,但在幾人計劃路途中康城的下一個城鎮(zhèn)莫時城可就不是如此了。過了康城已算入境北方,春日里,無時無刻不在刮陣風。本打算去的莫時城驛站也因為天氣似要起沙暴而不得不改變行程,幾人便在路途中施粥的棚子里將就一晚。次日清晨,姜云徹拖著一身酸痛也強撐著上了路,一路顛簸似要把他的骨頭都顛斷。離了鶴陽的第四日,幾人終于到了磐門。磐門雖屬北境,但由于特殊的地形原因而并未像邊關之城那樣疾苦。幾人架馬緩行入了磐門。磐門城的子英閣是懸風盟分閣中最靠北的,也是勢力最為孤立的,再北一些接近邊關之地就是連星宗所在的甫巡了。磐門城的街道上并不似鶴陽、綿州一般盡是分閣的兵士,但也沒有朝廷官府的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