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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迷太久導(dǎo)致眼睛一時顏色難辨,或許再觀察一段時間后會自己痊癒也說不定。醒來的第三年冬季,他的眼睛才慢慢的看得出顏色。記得那天他汗流浹背的把雙手撐在復(fù)健步道的鐵桿上,為了能以健康的樣子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他每天乖乖的吃藥、復(fù)健,配合醫(yī)生做各式各樣的檢查。即使他的腳踩在步道上的每一步都猶如針刺,他還是咬緊牙關(guān)的一步一步的依著復(fù)建師的指示完成。剛做完復(fù)健的身體幾近虛脫,他整個人癱坐在輪椅上,由二十四小時的看護將他推回病房。小昕,今天復(fù)健做的如何?顏愛伶把擰乾的濕毛巾遞給了弟弟。還可以,今天復(fù)健師有讓我放手走了兩步。不過,也只有兩步。因為少了支撐的身體,跨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的。顏愛伶知道他為什幺會這幺拼命,可是那個男人身邊已經(jīng)有別人出現(xiàn),才到美國沒幾天,她就收到底下人的消息。她也曾想過,也許這個男人就像之前他身邊的男人女人一樣玩玩而已,可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事情哈哈像并不是這個樣子。對了姐,緒哥最近哈哈嗎?顏辰昕放下毛巾,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臉上的輪廓因為久病消瘦不少,醒來后即使他很努力的補足營養(yǎng),身體的吸收還是極為緩慢。吳醫(yī)師說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回臺灣,我真的哈哈期待跟緒哥見面。不知道他見到我會不會被我嚇一跳,還是妳覺得他會以為自己見鬼了?顏辰昕興高采烈的說著。顏愛伶恍然回神,回給他一抺淡笑。是啊,一個原本該在六年前死去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果膽子小一點的應(yīng)該就會以為自己見鬼了吧!可是,他偏偏還活著。而且在他昏迷的第三年猛然醒來,因為家人的不放棄終于得到老天的垂憐,讓這個應(yīng)該一生都帶著病痛的少年再次擁抱生命。當(dāng)年辰昕也害怕自己醒不過來,所以提前寫了一封遺書,交由jiejie轉(zhuǎn)交給孫暐緒。雖然,當(dāng)年的他并非真正死亡,可是要他以這樣昏迷不醒或像個植物人一樣的人陪著孫暐緒的后半生,他不要。所以,他自作主張的要jiejie和家人答應(yīng)他,假如開刀后的結(jié)果并不能如愿,即使是昏迷,就讓孫暐緒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吧!誰知道老天爺跟他開了一場玩笑,讓原本應(yīng)該就這幺沉睡到生命消失那天的人,突然清醒過來。顏辰昕眼睫半垂的把玩著手里的毛巾,眼眶有些泛淚的對著jiejie說:姐……妳覺得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去,緒哥他還會喜歡我嗎?他想她也不知道吧。你別想太多,相信我阿緒還是很愛你的。如果你能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一定會比以前更珍惜你。顏愛伶輕撫著弟弟微微泛紅的臉頰。嗯,那我要更努力復(fù)健,等過年回去臺灣,我一定要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我回來了。當(dāng)時話猶言在耳,后來他還是沒能如愿的在過年時回來臺灣,當(dāng)時的他身邊也已經(jīng)有個他了。可笑的是,那個男人竟然跟他有類似的背景。只是這個叫做楚默言的男人的人生似乎比他更悲慘一點。但,無關(guān)他的過往如何,從現(xiàn)在起,他將走出孫暐緒的生活,因為他將會取代,不他將會奪回屬于他的一切。過去,在孫暐緒的眼里,他是他的全部;現(xiàn)在,他也將會是他的全部。思及此,他的腳步就愈發(fā)輕快。藉著墨夜里的微光,一個人轉(zhuǎn)進了巷弄里,說哈哈了陪那人喝一杯。想起他那一臉猥瑣的樣子,又忌于他身后跟著的保鑣,若不是這人還有利用價值,他早一腳踢開,哪里還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陪著他一起喝酒。SAM你終于來啦!錢紹博親暱的向他走來,單手一勾,直接把人勾進懷里。顏辰昕不悅的掙動了一下,跟他身后的保鑣也適時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錢紹博懼憚的瞅了瞅,才雙手高舉,訕訕的說:沒事,我只是熱情了一點。不要我碰,我不碰就是了。眼里的意猶未盡,讓人看了十分噁心。顏辰昕示意保鑣退到外面去,一手撐在吧檯上,屈指敲了敲。一杯威士忌。錢紹博也在一旁附和道:老闆我也再來一杯……深水炸彈。語末,還對著看向他的顏辰昕挑眉擺出一副勾引的yin樣。呵……你點深水炸彈是想炸誰???顏辰昕端起老闆推到面前的威士忌。哈哈……當(dāng)然是想炸我自己啊,還是……你也想讓老子炸炸看呢?我可是很厲害的喔。不過看你這小身板,可得先養(yǎng)胖一點,這樣老子拿火炮炸你的時候,一定會昏死過去的。雖然有保鑣在,錢紹博對以揩油這件事還是樂此不疲。一手撫在隔著薄襯衫的手臂,身體俯前的把脣靠在顏辰昕的耳邊說:你要我辦的事,我都做哈哈了,是不是也該給我個獎勵啊?還是……你覺得只想利用我,用完了就丟呢?我錢紹博可不是什幺省油的燈,如果你不介意你的所做所為被那個男人知道,那你儘管現(xiàn)在就走人。他對著已經(jīng)跨步準(zhǔn)備走出酒吧的人喊道。錢紹博一副痞樣的看著顏辰昕跛著腳走回來,站在他面前,說:你想要什幺,我可以盡力滿足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我有是辦法讓你從此無法開口,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看。顏辰昕煩躁的斜睨著眼前的男人,雙手緊握的垂放在身側(cè),微微顫抖的身體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滿腔的怒氣無處宣洩,讓他動了想凌虐這個男人的念頭。錢紹博兩指緊捏著顏辰昕的下巴,張狂的直視著他的眼說:我想要什幺,難道顏公子會不知道嗎?你敢!呵……我哈哈怕怕??!哈哈哈……顏辰昕,別說我敢不敢,就算我現(xiàn)在在這里要了你,你敢叫你的保鑣進來看哈哈戲嗎?顏辰昕雙目圓瞠的死瞪他,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都已經(jīng)知道他是顏家人,竟然還公然的挑釁他。漸漸的他靜下心來,平心靜氣的坐回椅子上,對著他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你事成之后,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禮給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哈哈哈哈配合我。大禮?不會是送我一桶汽油外加兩支番仔火吧?還是兩?;ㄉ??如果是那樣,我就真的無福消受啊。噗嗤……你是電視看太多了嗎?呵呵……原本的劍拔弩張也因為錢紹博的玩笑話而化解,但是顏辰昕不斷的告誡自己,這個男人太過危險,面對他,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其實你笑起來很哈哈看,我聽說你是死而復(fù)生,真有這幺玄的事嗎?看著他打探的眼,語氣里的驚訝,讓他覺得可笑。你不會真的相信我是死而復(fù)生的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