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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給我得意?!?/br>“暮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怎么還是這么不長見識?”聶雪衣冷笑一聲,“怎么還真當(dāng)逐鹿山莊是個寶了?”“你記著你今天說的話,等我告訴哥哥,到時候你可別求著哥哥讓你回去?!狈侥呵镆е篮蘼暤?。聶雪衣翻了個白眼,右手雙指夾住左手手鐲上的一顆金鈴緩緩拉了出來,拉出一條rou眼難辨的細(xì)絲,湊到方暮秋面前,道:“你要是敢再煩我,我就割了你的舌頭?!?/br>方暮秋往后退了一步,她武功也不弱,但是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聶雪衣的對手,尤其是聶雪衣的金鈴,可是江湖上出名的奪魂鈴。聶雪衣收回金鈴,徑自走開。方暮秋生平未受過這樣的氣,胸口劇烈起伏,忽然間大聲嚷道:“聶雪衣,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賴在劍神世家的,你別想勾引逐塵哥哥,逐塵哥哥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br>“是嗎?”聶雪衣忽然轉(zhuǎn)頭,嫣然一笑:“那我可不能讓你失望了?!?/br>第十四章無陽“發(fā)財,我聽說珠川上可多盤亮條順的采珠女,你說我能不能在這找到個老婆。”楊月明一路走一路興奮地蹦跶。他剛來采珠城不久就跟狄響打聽好,采珠城毗鄰珠川,以盛產(chǎn)珍珠聞名,而城中與珍珠同樣出名的,自然就是年輕貌美、裊娜多姿的采珠女了。因此楊月明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踢開任小刀的房門闖了進(jìn)去,任小刀當(dāng)時正在打坐,被他這一嚇頭冒白煙,差點就走火入魔了。這會任小刀臉色還有些發(fā)白,一臉虛弱地鄙視楊月明:“老板,為什么每次很正常的話被你說出來就顯得那么猥瑣呢?”“怎么可能!”楊月明瞪他,“我這么高貴優(yōu)雅。”不開口的時候吧!任小刀默默吐槽。采珠城地處繁華,因盛產(chǎn)珍珠聞名遐邇,為當(dāng)?shù)亟?jīng)濟(jì)重鎮(zhèn),城中街道縱橫,市集林立,路上不少頭戴斗笠,身披紗罩的妙齡女子穿梭往來。楊月明看得雙眼發(fā)亮,只差沒流哈喇子了。“發(fā)財,我愛采珠城?!睏钤旅麇N了任小刀肩膀一下。任小刀聳聳肩:“你的愛總是來得洶涌去得澎湃……這次你能愛多久?”“還能再愛三千年吧!”楊月明無視任小刀的嘲諷,徑自往一個圍滿了人的小攤里擠。“來嘞來嘞,買定離手嘞,看準(zhǔn)了下,保證一夜發(fā)財不是夢……”那小攤攤主桌子上倒扣了三個瓷碗,但見他將幾個瓷碗顛來倒去,不住交換位置,手法極快,令人眼花繚亂,隱約可見一顆圓潤的珍珠在三個碗之間滾來滾去。而圍著攤主的一群人手上抓著銅錢碎銀,緊盯著攤主手里的那幾個碗不放,在攤主的吆喝下把手中的銀子放到了其中一個碗的的前面。“這是采珠城的賭珠,賭看看那顆珍珠在哪個碗下面,猜中了就能贏錢?!比涡〉秳偨o楊月明解說完,忽然背后被人拉了一把。他回頭一看,一個小乞丐在人群外對他使了使眼色,任小刀見楊月明圍觀得正起興,并沒有注意他,便悄悄地退出人群,和小乞丐走了。楊月明還不知道自己的保鏢溜了這件事,正興致勃勃地摸出一張銀票準(zhǔn)備下注,沒注意后面有一雙手正摸向他的錢袋子。那雙手眼見著就得手了,忽然橫空伸過來一個手掌,抓住那只手腕一扭,“咯吱”一聲,清脆可辨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小賊立刻失聲大叫饒命。那扭住他的青年男子冷哼一聲,道:“滾?!?/br>楊月明這才注意到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就見那青年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少城主,你功力退步了?!?/br>“cao?!睏钤旅飨癖徊任舶鸵话闾似饋恚瓮染团?。無奈他武功受制,根本跑不了多遠(yuǎn)。那青年男子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看起來跟散步差不多。楊月明跑了一小段,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逃不了,索性也不跑了,停下來雙手抱胸,橫著脖子看那青年男子:“仲臭臉,要不是我哥把我武功封住,你看我不把你打趴下?!?/br>仲無陽依然面無表情:“正是因為城主把你武功封住了,才派我找你回去。若不然,只有城主親自出馬方能與你一分高下了。”楊月明被捧得一臉飄飄然,隨即又是忿然:“唉,小爺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br>仲無陽看著楊月明垂頭喪氣的樣子,眼神微微一動,語氣放軟:“少城主,我從城中一路追來,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你還是別和城主斗氣了,跟我回去吧?!?/br>“放屁,我什么時候吃苦了。”楊月明翻了個白眼,“沒有我哥那個事兒媽管著,我不知道過得多瀟灑呢?!?/br>“我一路趕來,發(fā)現(xiàn)有一撥人一直在追殺你。你武功被封,隨時都有危險,還是回到城中為好?!敝贌o陽言辭切切,語氣中的關(guān)心卻不是可以作假的。“有人一直在追殺我?”楊月明皺眉,“不可能,我只遇過一次……”“其他的都被我殺了了?!敝贌o陽道,“而且,那些人,有一部分用的是明月城的武功。”“什么意思?”楊月明一臉不信。“此事還在徹查,追殺你的人身份不明,恐怕與遺落在外的明月珠有關(guān)。”“明月珠……”楊月明默念一聲,想起玉偷香臨終時的話,忽然意識到也許玉偷香的遺言背后還有更多的秘密。“能用明月城武功的人,絕非泛泛之輩,我雖可抵御宵小之輩,但若那背后主使現(xiàn)身,我也未必是對手……”“誰要你保護(hù)了。”楊月明截住仲無陽的未竟之語,“我保鏢武功好著呢。”“那個乞丐……”仲無陽一臉的不認(rèn)同。“喂,你別詆毀發(fā)財,他雖然窮酸了點好歹是我保鏢呢!”楊月明撇撇嘴又給仲無陽補(bǔ)了一刀,“而且我覺得他比你順眼多了?!?/br>仲無陽平靜無波眼中終于有了一絲詫異:“你以前從不覺得男人順眼?”“是嗎?”楊月明捧臉,“那一定是因為我還沒遇上發(fā)財?!?/br>仲無陽拳頭微微蜷起:“少城主,那個人恐怕居心不良……”“滾吧,你這種跟蹤狂才叫居心不良呢!”仲無陽眼色一黯,口中默念“恕罪”,猛地一掌劈向楊月明肩膀。“仲無陽,我cao你……”楊月明眼前一黑,直接倒進(jìn)了仲無陽懷里。仲無陽小心攬住楊月明,正欲離開,卻見任小刀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面色不善地將他攔住。他雖面容俊朗,但一身樸素,乍看下去并不顯眼,然而他的眼神泛冷,細(xì)看卻叫人膽寒。但是仲無陽不為所動,只是漠然地看著他。“你是誰?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