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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按住他亂動的手腳:“少城主,我?guī)銇硎窍胱屇憧匆粯訓(xùn)|西?!彼f著伸出一只手去抽燕浮若桌子上的畫卷。他隨手抽出一卷,想遞給楊月明又有些遲疑。楊月明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徑自搶過他手上的畫卷一把甩開,邊甩邊道:“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少城主……”仲無陽想阻止,但是畫卷已經(jīng)完全打開來了。只見畫卷上畫著一道青年男子的背影,那背影頎長秀挺,如疾風(fēng)勁柳,秀致佳絕,黑發(fā)以玉冠束起,更顯英挺之氣,而其衣著更是華麗繁復(fù),可見出自世家名門,非富即貴。畫卷右上角則題著柳永里的一句詞: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這畫的是誰?”楊月明隱隱覺得畫像里的背影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或者說,心中隱隱有個聲音在勸自己不要深想。仲無陽伸手想撫他的頭發(fā),然而未舉起又放下,低聲道:“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上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吧?”楊月明有些莫名其妙:“上一句?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話一出口,他猛地一愣。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楊曉風(fēng)。明月城主,楊月明的哥哥,就叫楊曉風(fēng)。楊月明一下子明白了那畫像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錦衣磊落,長身玉立,就算只是個背影,也掩蓋不了骨子里的貴氣天成!按照楊月明的說法,就是裝逼界的一枝獨秀!那不就是他那個惡霸大哥楊曉風(fēng)。他愣在當(dāng)場,一臉難以置信,又抽了一卷出來。這一幅畫依然畫的是背影,只是姿勢稍有不同,畫中人正在吹笛子,頭的右側(cè)露出笛子的一截,笛子上掛著一塊半邊玉,那半邊玉對楊月明來說也是很熟悉的,并且另外半邊就在他嫂子手里。畫卷上題著的依然的柳永的詞: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jié)。楊月明幾乎不用思考就能接出下一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雖然事實是如此明顯而殘酷,但是楊月明還是不肯相信,又想再去拿一卷,卻被仲無陽攔下了。“有人來了,我們先走吧?!敝贌o陽把畫像卷好插回去,隨后拉著楊月明出了房門,一個縱身上了房頂。他們剛到房上,果然就有幾名青衫女子押著一人走過后院。楊月明武功使不出來,一下子站不穩(wěn)差點摔倒,仲無陽連忙將他拉住,一手攬住他的腰,半抱著他幾個縱躍,出了燕子樓。楊月明全程不發(fā)一語,氣氛沉悶得可怕。出了樓外,仲無陽帶他到附近一個小街道的角落里,確定不會被燕子樓的人發(fā)現(xiàn),這才停了下來。楊月明垂著頭不說話,甫一站定就轉(zhuǎn)頭想走。仲無陽拉住他的手腕:“少城主,不如你隨屬下回城吧。”楊月明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心情回去見惡霸嗎?”“城主收到你送回去的信,第一時間吩咐我處理。此事非城主之過,還請少城主莫要因此記恨城主……”楊月明“呸”了一聲:“你想太多了,有沒有這事我都恨他!”“……”幸好仲無陽和楊月明認識已久,對他的風(fēng)格見怪不怪,因此神情不變,“當(dāng)年城主迎娶夫人的時候與燕浮若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候燕浮若還是是個小孩子,大家都沒想到……后來城主隨夫人回過幾次燕子樓,無意間在燕浮若房里發(fā)現(xiàn)了那些畫像……”“原本城主聽說燕浮若召開招親大會,以為她是終于放下了,還特地命我送禮道賀,沒想到……”最后挑中了他弟弟。“夠了,我知道他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靡全明月城少女連燕子樓的小孩子見他一眼就把持不住……那又怎么樣,小爺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他的風(fēng)光史!”楊月明咬牙切齒,從小到大,他大哥簡直就是他泡妞史上一塊越不過的大石頭。仲無陽看著楊月明,眼神溫柔:“少城主不必如此,你也很好?!?/br>“我當(dāng)然知道我很好!”楊月明拍大腿,“關(guān)鍵是那些妞不知道??!”“唉,一個兩個不知道什么眼神!”楊月明簡直吐槽無力了。“少城主……”“別說話,現(xiàn)在不管你說什么都是在我身上撒鹽?!睏钤旅鳉夂艉舻?,雖然他也沒多喜歡燕浮若,但是沒想到燕浮若居然是把他當(dāng)成他大哥的替身。難怪帶他去看笛子選衣服,難怪選的衣服跟他哥哥一個風(fēng)格的,難怪明明對自己含情脈脈卻對自己的病不聞不問的。原來根本就是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楊月明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越想越心塞,最后直接趴墻上畫圈圈了。仲無陽看著楊月明的背影,淡淡一笑:“少城主,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喜歡你。”楊月明錘墻:“男人不算!”不管是在明月城還是在江湖里,他的女人緣就少的可憐,倒是跟男人關(guān)系不錯,比如雖然仲無陽雖然效忠城主,但是其實對自己一直很不錯,還有就是不離不棄的發(fā)財,如果他的女人緣有男人緣的一半,估計早就成親生子了,難怪聶雪衣都要嘲笑他只能跟發(fā)財過了。仲無陽眼神一黯,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沉默以對。楊月明腦門在墻上磕了幾下,終于堅強勇敢地捂著胸口轉(zhuǎn)過身:“好了,我決定去買醉了,你別跟著我?!?/br>仲無陽亦步亦趨:“少城主,你xue道被封已久,還是盡早回去讓城主解xue為妙。”楊月明虎著臉站定:“你站著別動?!?/br>仲無陽停下,然后楊月明抬起右腳用力地踩他腳背:“你這個幫兇幫兇幫兇……”仲無陽一動不動任他踩,臉色都不帶變一下。楊月明氣出得差不多了,這才收回腳,哼了一聲:“我自有分寸,反正你不要跟著我,不然我叫發(fā)財把你打得毀容!”仲無陽沒有說話,眼神深邃地看著楊月明徑自走遠了。等楊月明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客棧,天氣已經(jīng)黑了下來,任小刀和秦遇兮守在大堂里,等得頭發(fā)都要白了。當(dāng)然,秦遇兮是邊吃邊等的。一見楊月明回來,秦遇兮嗷地一聲沖了上去:“老板,你總算回來了,你再晚點發(fā)財哥就不讓我吃東西了……”任小刀比他快一步扶住楊月明,聞言滿頭黑線地看向秦遇兮:“我不讓你吃東西跟老板回不回來沒有關(guān)系……”“沒有嗎?”秦遇兮天真臉,隨即歡快了起來,“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吃?”“不可以。”任小刀比那些看文不留言的讀者更加冷酷殘忍地說道,“去給老板準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