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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一聲:“我記得昨日任少幫主可是信誓旦旦說過和降魔塔沒有勾結,今日就幫起降魔塔的人,看來這筆賬,我們要重新算一算才是了?!?/br>方慕豪上前一步,向任小刀拱了拱手,道:“任少幫主,久仰?!?/br>任小刀向方慕豪點頭回禮:“久仰?!?/br>方慕豪道:“不知任少幫主可否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任小刀收回天青打狗棒,傲然而立,面向武林群雄,道:“各位英雄,今日一事,全是降魔塔挑撥,請各位三思后行,不要著了降魔塔的道?!?/br>刁七環(huán)當即截了話頭:“你裝什么裝,降魔塔的大魔頭現(xiàn)在不就在這里嗎?”任小刀冷冷地看了刁七環(huán)一眼。此時人群中又走出兩人,卻是劍神家主駱逐塵與聶雪衣。駱逐塵向任小刀拱拱手:“任兄弟,好久不見?!?/br>聶雪衣亦是相視而笑。任小刀早就看到人群中的駱逐塵二人,只是苦于當前形勢不便敘舊,此時見駱逐塵出來,不由得笑了笑:“駱兄,聶姑娘,好久不見。”駱逐塵又轉向群雄:“各位,任少幫主乃是丐幫傳人,任沖老前輩的親傳弟子,在下相信他絕不會與邪魔外道勾結,大家不妨聽他把話說完?!?/br>武林眾人面面相覷,眼前對話的二人一個是第一大幫傳人,一個劍神世家家主,縱然付羽筑就在眼前,親口承認了身份,卻也不好不給這二人面子,便紛紛選擇了沉默。駱逐塵沖任小刀點點頭。任小刀朗聲道:“各位,付羽筑是在蓬萊島上沒錯,但是他早在二十年前江湖混戰(zhàn)之時,便已經被我?guī)煾笍U去武功,雙腳也已經癱瘓,這么多年來一直隱居在此,又如何能繼續(xù)在江湖上翻云覆雨?!?/br>刁七環(huán)冷哼:“這不過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罷了?!?/br>一直沉默站在駱逐塵身邊的聶雪衣輕輕一笑:“不是一面之詞吧,那付羽筑不就在那里,我看他確實沒有武功,腳也是殘廢沒錯啊?!?/br>刁七環(huán)怒目瞪向聶雪衣。聶雪衣直接無視他。方慕豪忙輕聲道:“雪衣,現(xiàn)在是非不明,你別趟這趟渾水?!?/br>聶雪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方慕豪心里一片虛浮。刁鴛鴦見方慕豪全副心思都落在了聶雪衣身上,忙勾住他胳膊:“豪哥,你怎么還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方慕豪回過心神,輕斥道:“鴛鴦,你不要對雪衣口出惡語?!?/br>刁鴛鴦神色鄙夷:“我說得有錯嗎,你看她和駱逐塵走那么近,她把你放在眼里了嗎?”“住口。”方慕豪喝止了刁鴛鴦,又看向聶雪衣,也不知是說給誰聽,“雪衣只是一時糊涂了?!?/br>聶雪衣的目光卻早已回到了戰(zhàn)局之上。第六十五章雄辯“這次是事情是有人假借降魔塔的名義,栽贓嫁禍,目的就是讓中原武林與蓬萊島互相殘殺,最后坐收漁人之利?!?/br>任小刀看著面面相覷的武林眾人,道,“在場一些英雄昨日想必也到過本幫破瀾分舵,親眼見到本幫陳王柯三位叛幫長老與降魔塔往來的書信,可以證明降魔塔在武林中收買人心鏟除異,勾結內jian挑撥離間,諸位,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刁七環(huán)哼道:“那些書信只能證明丐幫有人勾結了降魔塔,可不能證明付羽筑與此事無關?!?/br>“半只鴨,你是腦子有坑聽不懂人話嗎?”楊月明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他輕飄飄地走了過來,腳步虛浮,臉色發(fā)白,話里依然帶著輕佻傲慢。“第一,如你們親眼所見,付羽筑武功盡失,半身癱瘓,而伏魔尊者武功高強,在武林中殺了多少高手,你敢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他雙目斜斜掃了刁七環(huán)一眼,一雙陽春白雪的桃花眼此時帶了一絲霜寒。“第二,降魔塔行事詭異,難覓蹤跡,蓬萊島更是遠離中原武林,從不參與江湖紛爭,大家到底是哪里得來的消息,如此肯定降魔塔就在蓬萊島上?今日你們也上到島上了,除了一個已經武功盡失的付羽筑,你們還看到哪些降魔塔的人?”楊月明的目光繼續(xù)在在場眾人身上逡巡。“第三,丐幫出了陳王柯三位長老,各位又怎么保證你們的幫派里沒有被收買的人?怎么保證你們今天來到這里不是被利用被煽動?”任小刀看著楊月明一字一頓,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不由一陣揪心。他方才為楊月明解xue,一手月下拂花手下來,那是驚心不已,那點xue手法繁復嚴密,無懈可擊,放眼江湖,根本難以找到可與之匹敵者,楊月明被這樣的手法鎖住經脈大xue如此之久,傷害絕對不輕。然而在他解開最后一個xue道之后,驚訝才真正到了頂點,因為想象中的氣血狂奔,傾瀉而出的情景并沒有出現(xiàn),楊月明身上竟然依然平靜如波瀾不起的湖面,脈象全無波動。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楊月明內力非常淺,封與不封根本無甚區(qū)別。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功力非常深厚,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或許在被封住xue脈的時候便自行斂起了內力,自我封鎖,月下拂花手雖然使得他無法運氣,但是根本對他造不成傷害。而從付羽筑和楊月明的種種表現(xiàn)看來,似乎第二種才是真相。富貴是個不世高手?任小刀表現(xiàn)想象不能。在場眾人聽著楊月明一條一條分析,心中也不免起了波瀾,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以然。方慕豪微微一笑:“這位公子說得不錯,但是你所說的每一條,無憑無據(jù),都只是你的個人猜測,并不能證明都是對的。”楊月明亦是笑瞇瞇地看向他,他本來就容顏極盛,這一笑,倒是博了七分好感:“第一,付羽筑就在你們面前,他有沒有武功,你們看不出來嗎?”方慕豪語塞。“那么第一條,就不是無憑無據(jù),而是證據(jù)確鑿。第二,現(xiàn)在蓬萊島上,除了付羽筑,你們還看得到第二個降魔塔的人嗎?馮輩、倪功拯,降魔塔的其他小頭目或是弟子,有嗎?換句話說,如果付羽筑現(xiàn)在還是降魔塔主,那么堂堂降魔塔主就在這里的話,連一個使喚的小嘍啰都沒有,這塔主,也未免太掉身價了,這樣的降魔塔主,你們能相信是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伏魔尊者?”方慕豪繼續(xù)語塞。“第二條,也不是無憑無據(jù)吧,而是有理有據(jù)吧?!?/br>楊月明挑挑眉,他姿容出挑,秀骨風流,自有一身貴氣,而眉目疏朗,神色清澈,平日里輕佻放蕩畫風讓人難以直視,但是一旦認真起來,自然光彩奪目,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第三條,陳王柯三位長老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