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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聽說你被強吻了也。”李唯慢慢的從堆滿書本的桌子上抬起頭,推推眼鏡,面無表情:“來人,將此妖孽推出斬首?!?/br>“嘖嘖,”妖孽楊真同學一邊搖頭一邊用指甲尖從堆滿、、中拈起一本知音,沉痛的搖頭:“學長,你終于煥發(fā)了你人生中的春天。看這個標題多聳動:‘拿什么來愛你,我夢中的高嶺之花?說不盡的情思綿綿如逝水東流,那樓梯間的一吻表白我此生永遠的愛’——李唯你的玉照已經(jīng)瘋傳各大高校BBS置頂了,我上午接到隔壁大學電話,他們問什么時候能收到喜帖來喝你和校董兒子的喜酒?!?/br>李唯霍然起身:“高校生文化素養(yǎng)風氣竟敗落至此!一味沉迷于八卦小花邊的惡劣低級趣味中,而視期末考試及論文于不顧!——我決定擒賊先擒王殺人先砍頭,再不滾蛋小心我剝了你內(nèi)褲送你老板床上去?!?/br>楊真喃喃的道:“我cao,我老板已有后宮三千。你被校董兒子強吻了就找無辜的人民群眾撒氣,你看你看這像什么樣子?!彼更c著滿目瘡痍的博士生寢室,同宿舍的蔡小歌正瑟瑟發(fā)抖的躲在墻角里假裝自己是一棵蘑菇,地上撕碎了一攤漫畫,為首最顯眼是絕對麗奴。“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菜小鴿子慌忙聲明,“我從來沒有意yin過他,是他自己今天回來后發(fā)瘋,說都是因為我在男生宿舍樓里借漫畫,才導(dǎo)致了博士樓風氣的低俗和低下……”楊真蹲下身:“……他凌虐你了?”菜鴿抽噎著抱胸:“他抽打我,在我面前撕書,還獰笑著問我……問我爽不爽……”楊真回頭譴責的看著李唯:“你怎么玩得這么激烈?”斯文俊美的眼鏡冰山系萌物、經(jīng)濟學博士生李唯同學,淡定的居高臨下逼視著一只可憐弱小的菜鴿,嘴角抽搐,疑似微笑:“你問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他把CLAMP的書借給隔壁文學系三個大齡男青年,結(jié)果差點把他們教唆成3P。還有校董他兒子吉野,就是跟菜鴿去了幾天網(wǎng)吧,回來見我一次就yin笑一次,還欣慰的看著我念叨:‘禁欲受啊,禁欲受’!”楊真咳了一聲,李唯握拳:“我cao敢說老子禁欲,老子只不過不是隨便的人而已,老子隨便起來就不是人!”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的李唯在狹窄的博士生宿舍里、站在凄慘的星史郎和雪兔的廢墟之上爆發(fā)了他的小宇宙。楊真小碎步狀向門口溜,李唯斜眼:“上哪兒去?”楊真斯文淡定:“去找我家老板交作業(yè)?!?/br>李唯哐當一聲丟過飯盆:“我今天不想在全校師生面前拋頭露面,愛卿回來時順便打一盒小炒。”楊真立刻小媳婦狀撿起飯盆道:“——嗻!”“注意要多點rou?!?/br>楊真揣著飯卡楚楚動人狀飲泣:“嗻~!”李唯和楊真同系同導(dǎo)師,都在一個老板手底下干活。他老板叫秦堅,帶三個博士一個碩士,那個老幺就是楊真。最小那個么,生得又細細嫩嫩的南方人小樣兒,裝得又乖又聽話,讓人狠不下心來調(diào)教他。秦堅上哪兒都帶著,有好處第一個想著,嫉妒得三個師兄牙磨得癢癢,恨不能直接扒了他扔老板床上去算了。楊真在辦公室樓梯口遇見花滿樓,這人正幽魂狀順樓梯飄下來,見楊真一把拉住,聲淚俱下:“小師弟,師父他獸性大發(fā)極其危險,急需你去安撫順毛。”楊真上下打量:“師哥你被非禮了?”花滿樓齜牙:“你師哥我堂堂風流十三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哪來被非禮的份。秦老板碼字瓶頸中看誰都不順眼,我得避避風頭,去宿舍小睡一會兒?!?/br>“哎喲你可別去,”楊真一把拉住他,“大師哥他初吻被奪,正在宿舍里SM菜鴿解氣,難道你想過去和他們玩3P?”花滿樓嘴角就抽搐了,抽搐完了抹一把汗:“吉野那小子終于對李唯下手了,怪不得我見那搖搖欲墜的宿舍樓上空黑氣繚繞。不過話說回來,咱們老板拿學生當小丫鬟使,要是李唯真的甩了老板嫁進豪門去,倒也是一條康莊大道啊?!?/br>楊真咳了一聲:“秦老師好?!?/br>花滿樓給電打了似的一抖,慢慢回頭去一看,秦堅披著西裝站在辦公室門口,叼著一根煙看著他們,臉上若笑非笑,寒氣入骨。花滿樓痛苦的扭過臉,捂著胸口:“……我脆弱的小心肝,……”秦堅遙遙的朝他一揚下巴:“二丫鬟,你有他媽多遠滾他媽多遠。楊真,上來?!?/br>花滿樓立刻拍楊真肩:“人民群眾感謝你?!闭f著一松手,撒丫子一路狂奔向宿舍樓,帶起滾滾三萬丈紅塵。楊真十分佩服的欣賞了一會兒,返身慢慢的上了樓來到辦公室門口。那辦公室原本一面大玻璃窗前放紅木桌子大班椅,花滿樓曾經(jīng)無限眼紅過的氣派,眼下卻被秦堅折騰得滿地狼藉。楊真看看柜子上吃剩了一半的康師傅紅燒牛rou方便面,輕聲細語的勸:“教授您要我去食堂打點飯回來嗎?”秦堅靠在椅子上吐煙圈,說:“還是你貼心。今晚有人請吃飯,你跟我一起去。”“什么人哪?”“要買我家大丫鬟的那位?!?/br>楊真心里默默的道,想不到吉野那打架鬧事無所不為的太子爺竟然也會曲線救國這一招,惹毛了李唯,就從他導(dǎo)師身上下手。秦堅看看楊真,一把把煙頭摁熄了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何況還是嫁進豪門呢么,你說是不是?!?/br>楊真彎腰在地上收拾那攤得到處都是的資料,一疊一疊的碼齊了,踮著腳放進他導(dǎo)師的書櫥里,聽這話偏頭一笑,說:“二師哥滿嘴跑火車呢,您也信?!?/br>他眼睛很漂亮,雙眼皮兒,尾稍微微向上吊,看人一眼就像是有一層水粼粼的光掠過去。秦堅見到他第一眼是在昏暗的小巷子里,秦博導(dǎo)下班開車出了校門,聽見學校邊上巷子里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他下車過去一看,是學校里幾個小流氓打劫一個學生,一看有人過來,立刻作鳥獸散。本來就是傍晚了,那角落里光線還暗得很,他第一眼愣是沒看清楚楊真長什么樣,只看見一個削瘦的少年,輪廓貌似還不錯,抬眼一掠,那眼神明亮得像是寶光流轉(zhuǎn),說不出的惑人。他當時就在心里嘖了一聲,心說真他娘的有點妖孽。秦堅把他帶家里去包扎傷口,留他吃了頓飯,一來二去就熟了。那個時候楊真還是個本科生,家里情況貌似不怎么樣,課余還打點零工。秦堅叫他考研究生,他說沒錢,秦堅借了他第一年學費。后來評獎學金的時候楊真拿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