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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鬧!鬧出去反正丟臉的不只我!”秦堅鼓掌說:“繼續(xù),繼續(xù)?!闭f著親自給小姑娘扯了幾張紙巾塞她手里。小姑娘給電打了似的一松手把紙巾扔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你上課根本不公平!”秦堅問:“我哪兒不公平了?”“五百多頁的原版書!不畫重點!不講例題!連樣卷都沒有!我是跨專業(yè)選修的,別的老師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你卻連提綱都不準帶進考場!”小姑娘越說越氣:“我又不指望拿經(jīng)濟學(xué)位,現(xiàn)在大學(xué)畢業(yè)證書上都提供考試成績了,你這么做是缺德!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你在我檔案上摸黑我就在你檔案上添上犯罪記錄!”沈宣小碎步跑出去:“哀家忍不住了?!闭f著伏在門邊吭哧吭哧的笑。秦堅搖搖頭,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很難理解一些被慣壞了的獨生子女的想法,宇宙都應(yīng)該圍著他們轉(zhuǎn),手無縛雞之力,卻以為自殺式的攻擊就能夠撼動整個太陽系。其實她很心虛,誰都看得出來。秦堅咳了一聲:“你想怎么樣?”趙如茗很干脆:“修改成績,讓我過了這門課!”秦堅十分好笑的看著她:“這怎么可能?你考前沒復(fù)習(xí),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怕我告訴學(xué)校說你性sao擾我?”小姑娘的威脅很沒有底氣。秦堅笑了:“說吧,去說吧啊。我在這學(xué)校十幾年了,這檔子緋聞早沒人關(guān)心了。你去問問這學(xué)校里任何一個人,哪個跟過我的是我威逼利誘來的?你這話說了誰都不信。再說就算有人相信了,鬧出去了別人最多說我風(fēng)流,說你就是笑話了。早點兒回家去看書補考是正經(jīng),把心思花費在歪門邪道上你一輩子都過不了考試,早點省省吧啊?!?/br>小姑娘僵在椅子里半晌不知道怎么辦。沈宣看了也不忍心,心說早點歇菜各回各家吧,跟過秦堅的哪個都長得比她高一個尺碼,說出去了真是個笑話。就在這時候他一偏頭,突然看見辦公室門開了一半,楊真站在門口,一只手擱在門板上,很猶豫是敲門還是不敲門的樣子。沈宣嚇了一跳,楊真看到他,叫了聲沈教授好,然后皺著眉就轉(zhuǎn)身徑自下樓去了。秦堅一回頭,也是一驚,問沈宣:“他什么時候來的?”沈宣說:“我怎么知道!”秦堅霍然起身,幾步?jīng)_出門去。秦堅追下樓梯,在停車場邊臺階上找到了楊真。楊真坐在臺階上,背對著他,頭埋在胳膊里,一縷柔黑的劉海拂在手臂上。秦堅走到他身后,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楊真一回頭,面色如常,聲音有些低啞的問:“教授,今天還上課嗎?”秦堅半蹲下去看著他:“走,咱們吃飯去。”楊真點點頭,站起身來乖順的跟著導(dǎo)師走。他穿著秦堅的衣服,袖口搭在手指尖上,肩膀單薄薄的,一腳一腳的踢小石子。秦堅聽著那聲音,聽得心浮氣躁。楊真把小石子踢到秦堅腳下了,又趕過來要繼續(xù)踢,秦堅一把把他打橫抱起來,大步向車里走。楊真抖著聲音求:“有人!有人!”秦堅啞著嗓子:“看不見。”秦堅打開車門把小徒弟扔進去,可憐人家孩子還沒起身,秦堅跟進去把他按在座位上親了下去。楊真只來得及喉嚨里弱弱的呻吟一聲,就被這個兇狠的吻攫取了。秦教授技巧不俗,挑逗得楊真小同學(xué)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兒就喘不過氣來了,一只手搭在秦堅肩膀上,指甲都深深的沒進了rou里。秦堅十分滿足的吃了餐前甜點,順嘴度了幾口氣給自家小徒弟,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感覺怎么樣?”楊真把頭埋在他肩窩里,秦堅要推他出來,楊真小同學(xué)拼死反抗。秦教授于是摸著下巴說:“哎喲,長進了,叛逆期到了。”楊真耳朵尖紅通通的非??煽?。秦教授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去開車。開車開了一半到市區(qū),秦堅想問小徒弟想吃什么,結(jié)果偏頭一看,楊真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神情傷感得好像一只縮在街角的流浪貓。秦堅順口問:“怎么了?”問完就恨不得敲自己一個爆栗。小徒弟很乖巧的揉揉眼睛,說:“沒什么。我餓了,要吃叉燒?!?/br>秦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等紅燈,秦堅俯身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小徒弟安穩(wěn)的待在他懷里任他揉捏,清瘦柔韌的身體還沒完全脫出少年的味道,頭發(fā)才洗過,透出陽光的清鮮氣息。馴服得讓人心疼。秦堅心里一軟,心想栽了栽了,風(fēng)流了大半輩子,陰溝里翻船了。沈宣送完趙小美女,回去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太后被生活強jian到衣冠不整,站在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折殺哀家也~~~”李唯正冰山狀推著眼鏡看學(xué)生會文件,吉野正殷勤狀端茶倒水不亦樂乎。太后十分妖孽的萌了。太后說:“小唯唯~~~”李唯面無表情:“沈教授好。”太后嗖的一聲膩過去,毫不留情的擠開吉野:“一邊去一邊去?!?/br>李唯寒毛豎起,太后一把抓住他下巴強迫他抬頭,然后盯著他,笑了。——沈宣一笑,閻王繞道。“小唯唯,”沈宣溫柔的說,“保持這個狀態(tài)下去,不要放下身段,要做足架勢,要勾遍天下直男我自巋然不動,要當(dāng)X大冰山女王第一人。哀家的衣缽就歸你繼承了?!?/br>李唯立刻投筆:“太后您又上網(wǎng)看菜鴿寫文了是不是?”沈宣正色:“胡扯!哀家最近只看第十年!專業(yè)術(shù)語都是在你的校內(nèi)網(wǎng)官網(wǎng)上看帖子學(xué)來的!”李唯大驚失色:“太后您說什么?官網(wǎng)?誰的?”沈宣愛撫的摸摸他的頭,“你的,……不,你和吉野的?!?/br>吉野和李唯同時捂住心臟,不過前者是亢奮和熱血的向著朝陽淚奔歌頌偉大的青春,后者是捂著他那顆破碎成渣的玻璃心開始對社會產(chǎn)生了陰暗的質(zhì)疑。太后同時調(diào)戲了人家小夫妻倆,于是見之甚喜,一邊默吟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一邊回實驗樓去寫教案。走到樓底下一不留神踩到黑貓尾巴,再一低頭,鞋帶斷了。黑貓憤怒的嗷了一聲,飛躥上樹,對著沈宣一陣怒斥:“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沈宣懶洋洋的說:“汪!汪!”說完脫下鞋子拎在手上,赤著腳徑自向?qū)嶒灅亲呷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