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沈宣拍蒼蠅:“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太后!”系主任淚流滿面,“臣不知太后竟遭此玷污!臣無能讓先帝蒙羞!太后金尊玉體怎可讓小兒輕薄了去!——臣發(fā)誓!臣發(fā)誓要舉兵八十萬,為先帝討回攻道——!”(——別問我為什么是攻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攻道我家搜狗莫名其妙的只愿意顯示這個詞)空氣頓時凝結(jié),沈宣眼鏡一閃,慢慢的轉(zhuǎn)頭。“……你不會也是唐飛的書迷吧?”系主任扭捏了:“討厭~~~人家就是偶爾看過三五本啦~~~~~~~~”一分鐘后沈宣款款走出系主任辦公室的門,身后一片狼藉,系主任倒在廢墟中口鼻流血,氣絕身亡。蘇隱偶爾來大學(xué)城辦事,繞到學(xué)校里去探望沈宣,進門一看大驚。沈宣辦公室里仿佛刮了龍卷風(fēng),資料堆得滿地都是,墻上釘著工作狂人計劃表,一周之內(nèi)做完了一個課題。沈宣面前煙灰缸里堆了尖,蘇隱兜頭往他頭上敲:“抽抽抽!抽不死你!”沈宣滿眼血絲,疲憊的說:“別鬧。”他仰頭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進入狀態(tài)都讓你給打擾了,下次應(yīng)該在辦公室門口貼張條子,寫上:蘇隱與狗不得入內(nèi)?!?/br>他整個人倚在椅子里,肩膀瘦削挺拔,襯衣領(lǐng)口松了兩個扣子,一段鎖骨露出來,線條優(yōu)美而扎眼。蘇隱看了他半晌,問:“跟唐飛分手了?”沈宣點點頭。“分了好,總是要割掉這節(jié)盲腸的?!碧K隱硬邦邦的擱下一句,自己跑去泡咖啡,結(jié)果被沈宣拽著脖子拎回來:“什么盲腸?怎么就是盲腸了?”蘇隱看他一眼,嘖嘖有聲:“瞧你這落魄樣,的確不是盲腸,差不多是直腸了!”“你他媽滾,”沈宣文質(zhì)彬彬的說,歪在椅子里交叉十指,樣子極其優(yōu)雅可親,“——人在割舍身體最重要的關(guān)鍵器官的過程中勢必發(fā)生流血,有些可以換人造器官,有些就是血崩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剔骨挖心,一片片rou血淋淋的撕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人會感覺到痛苦,悲傷,失落,無奈,絕望,瘋狂……然而這是必經(jīng)的,不能逃脫也不能避免,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給患者保留人格上的尊嚴?!?/br>蘇隱久久的瞪著他,如瞪怪物。“沈宣,”他問,“既然你這么愛那個男人……你干嗎還分手?只要你勾勾指頭,他保準還死心塌地回到你身邊的啊?!?/br>“你錯了,”沈宣微笑,“我這人只給人一次機會,所以現(xiàn)在哪怕我愛他愛得要死要活,都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他站起身,表情輕松:“愛情之外,人還有尊嚴。”黃易明小同學(xué)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這個嚴重的事態(tài)——他導(dǎo)師不要他了。雖然沈宣好人做到底,給他托付了系里資格最老業(yè)內(nèi)名望最高的一位老教授,可是黃易明小同學(xué)他不是為了上學(xué)才去的啊。他明明就是為了導(dǎo)師的美色嘛。黃易明回家去的時候看到他哥黃健在客廳里給朋友打電話,一手夾著雪茄,蹺著腿,皮靴在錚亮的地板上蹬蹬作響,說得眉飛色舞興致勃勃。他哥當(dāng)年迷上了一個剛從警校畢業(yè)的全優(yōu)生,這么多年算是心血賠盡,一步步把人從警局資料室里提拔到一線上來,既不能惹人閑話又不能全然不動聲色,好不容易做到今天人家才勉強對他有點假以辭色的感覺。每次他那朋友打電話過來,他哥都高興得好像過了節(jié),沒出息到極點。黃易明等他哥掛了電話心情還極好的時候,過去說:“哥我得跟你求一件事?!?/br>黃健問:“什么事?”“你看,你能不能以組織的名義去給人說媒啊?”黃健慢慢的說:“……你哥我不是婚姻介紹所?!?/br>“咳,其實那個容易,你只要介紹個條件足夠好足夠夠吸引人的姑娘去就成了,當(dāng)然要是盤子亮點條子好點的那更成。”黃健起身去倒茶,一邊倒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怎么,你玩兒完了哪家小男孩這會兒人家找上門叫你負責(zé)來了?”“我這可是一片好心,”黃易明笑著說,“再說我跟那人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知不知道有個叫唐飛的當(dāng)紅作家?那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好心給他做個媒。你認識的人多,總能找到關(guān)系給他介紹個好的對吧?”黃健坐在沙發(fā)里思忖了半晌,說:“巧了,那人也是我朋友的朋友。但是他海外國籍啊,再說……”黃易明沒仔細聽完他哥說什么,就站起身笑道:“政治壓力不管用就找個足夠勾人的女的嘛,我都不信了,環(huán)肥燕瘦四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他還能不要?”他說著向外走,冷不防黃健一聲暴喝:“給我滾回來!”黃易明站定了:“干嗎啊哥?”黃健說:“我想起來了,你學(xué)校有個教授叫沈宣對吧?”黃易明一驚,他心里惦記誰這件事沒跟其他人說過,更何況他哥脾氣這么爆,他不可能從言語中透露出來。甚至他申請教授這件事家里都一點不知道,黃健從那里知道他教授的事的?黃易明心念電轉(zhuǎn),笑道:“是啊,那個唐飛是沈教授的朋友,這事就是沈教授拜托我的啊。”黃健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跟蘇隱關(guān)系這么近,沈宣的事多少聽到一些。剛剛還聽蘇隱說沈教授幾乎要把自己折騰死了,怎么回頭就拜托人給舊情人說媒來了?不符合常理嘛。——黃健的常理是:看上了就搶過來,硬的不行軟的來,什么啰啰嗦嗦今天愛明天不愛的,打來吃掉就是王道。不符合他這個觀念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符合常理。他想了想,心說這事兒怎么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詭異啊。但是他事情多,不會在外人的事上考慮很久,干脆揮揮手說:“滾吧滾吧,我擱一會兒再說?!?/br>黃健原本的打算是找到一個借口晚上請?zhí)K隱出來吃飯,順便問問情況;但是他晚上緊急出差去了怒江,完全把這檔子事忘得一干二凈。黃易明第二天回來四處找不到他哥,就知道這件事就這么給耽擱下來了。黃易明耽擱不起,他自己找來他哥的手下,以黃健的名義把這件事吩咐下去了。黃家是什么人家?他家小少爺吩咐這點事情根本就不會驚動什么人。結(jié)果不出兩天,原本準備離京的唐飛接到一個電話,有個很久不見的朋友非要請他吃飯,約在了西京茶社。沈宣下班的時候被黃易明約去喝茶,他原本不想去,但是后面全系教授都站在風(fēng)中流著淚揮舞小手絹兒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