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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大吼:“你別動她!”張亞文紅了眼,情緒很激動:“陸清!是你逼我的!當(dāng)年你在帝都俱樂部羞辱我,我這輩子也不會忘!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殺給你看!”他的手顫抖的幾乎拿不住刀,但卻在慢慢用力,白薇薇豁出去了,動作迅速,左手掰開他的右手腕,向外方向扭動,趁著這個間隙,張嘴死死咬住他的胳膊。她勝在反應(yīng)敏捷,給自己爭取了喘氣的時間,陸清借機一把將她扯了過去。張亞文條件反射一刀刺了過去——“陸清!”淚水瞬間涌了出來,她尖叫,低頭看他肚子,眼里是一片血色。張亞文!張亞文!她要殺了他!她一定要殺了他!陸清似乎是沒感覺到疼,一腳踹開了他沾滿血液的匕首,將他踹倒在地上,坐在他身上喘氣。低頭看到肚子有個血窟窿,愣了一下。張亞文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騎在他身上,拳頭剛伸出來——白薇薇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狠狠刺進(jìn)他心臟的位置。噗嗤。匕首插入血rou的聲音。張亞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她一刀一刀往他身上捅著,鮮血淋漓,濺了她一臉,她還是停不下來。蘇煙尖叫,徹底昏了過去。張亞文眼前是一片血色,他倒在地上,根本就不知道身上被捅了多少刀。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無數(shù)混亂的畫面,到最后都定格在他發(fā)瘋一樣拿刀刺向白薇薇,一刀接著一刀。原來,那些都不是幻覺,都不是夢,而是,而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那都是老天給他的暗示……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白薇薇也不知道捅了他多少刀,只知道重復(fù)著那個動作,直到陸清拿走匕首扔掉,緊緊抱著她。她渾身已經(jīng)抖成了篩子,身上涼涼的,滿身的血腥味。“別怕,薇薇別怕?!彼?,聲音虛弱,在她耳邊艱難的說,“告訴我、我爸,是我殺的張亞文,聽到了嗎?記住是、是我。這句話讓她瞬間淚崩。哪怕在這個時候,他還在為她考慮……“陸清……”她伸手去堵他肚子上的窟窿,可是鮮血還是洶涌澎湃的往外冒著,眼淚大顆大顆掉著,她語無倫次,“陸清,陸清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不可以騙我,不能騙我,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老公,你堅持住啊,小威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薇薇……”他嘴唇白的嚇人,顫抖的親在她的眼睛上,眼淚苦澀極了,“疼嗎?二十七刀,是不是痛死了啊……”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當(dāng)年生孩子時,卓醫(yī)生說她不像其它產(chǎn)婦一樣大吵大鬧,疼的大哭尖叫。因為她曾經(jīng)歷過人生最疼,最無助的時候。她眼里淚水簌簌下落:“陸清……”陸清滿是鮮血的手放在她的頭上:“你、還有陸威,還有我們的陸白、好、好的?!?/br>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掉在他的身上,渾身沾滿了血,已經(jīng)不知道是誰的了:“你呢,還有你呢,陸清你不要我們了嗎?”他的頭沉重,垂在她的肩上:“別、別哭?!?/br>他的手垂了下來。白薇薇抱著他,哭的聲嘶力竭。在警察進(jìn)來前一刻,聽到里面有女人凄厲的叫聲:“陸清——”☆、舍不得你蘇煙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她沉默,寡言,不愿意與外界交流,每天躲在自己的臥室里,瘦成了一把骨頭。有一次她表哥來看她,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竄了出去,縮在墻角哭,抱著頭渾身發(fā)抖:“別打我,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不起你了……”蘇mama心痛,每天以淚洗面,尤其是看到女兒曾經(jīng)巧笑倩兮,驕傲的像只孔雀一樣的照片就心痛的要崩潰。她可憐的女兒,就這樣被生生折磨瘋了。蘇通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唉聲嘆氣:“我兄弟說想把蘇平過繼給我。我想了一下,煙煙已經(jīng)這樣了,咱們也指望不上她,等咱們都不在了,煙煙也需要人來照顧,挑個合適的日子把這個事辦一下吧。”一說這個,蘇mama心里更是堵的難受,站起來拳頭劈頭蓋臉打在他身上,破口大罵:“孩子現(xiàn)在這樣了,你想的是你以后怎么辦?我的煙煙呢,她這樣怎么辦?。磕阕屗趺椿??她還這么年輕,以后怎么辦你想過嗎?你就只會想你自己的利益!”“我想這樣嗎?我看她這樣不難受嗎?”蘇老爺子一把年紀(jì)老淚縱橫,孩子出事這段時間頭發(fā)徹底白了,看上去跟比他大了十來歲的陸老爺子差不多。他捶著自己的胸口:“我看到那些視頻我心里不難受嗎?我是鐵石心腸嗎?!她是我寵了這么多年的孩子,我恨不得受到那些傷害的人是我!張亞文已經(jīng)死了,□□她的那些人也都伏法,我還能做什么?!跟你一樣每天看著她哭,等著這個家徹底倒下嗎?!”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蘇老爺子絕對不會再縱容她,寵溺她。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讓著她,對她的惡言惡語有一顆包容的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一個意外。蘇mama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捂臉痛哭:“到底為什么啊,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的煙煙??!”陸清整整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他手指動了下,緩緩睜開眼看到床邊坐著的女人,和他夢里女人那張臉漸漸重合成一個人。夢里的薇薇渾身是刺,臉上帶著重重面具,巧笑倩兮,一頭嫵媚的大波浪卷發(fā),涂著厚厚的眼睫毛,大紅唇,美則美矣,就是假,看著很讓人心疼。但她一個女人在職場混,只能把自己偽裝起來。沒有靠山,清純無比的小白兔,只會被吃的一點也不剩。而此刻他面前的薇薇,柔軟順直的長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肩頭,會哭會脆弱會把所有的傷口掀開給他看。白薇薇看到他動了的手指,驚喜地抬眼看他,眼淚止不住落下:“你終于醒了。”她站起來剛想去叫醫(yī)生,就見他一臉茫然,蒼白的嘴唇吐出的聲音很虛弱:“你……是誰?”剎那間,白薇薇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嘴角的笑容定格在一個僵硬的弧度,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病房里白的可怖,讓人害怕,空調(diào)內(nèi)機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陸清垂眸偷偷露出一抹壞笑,被她抓住了,白薇薇笑出淚。他聲音輕柔,看著她也笑:“逗你玩呢,傻瓜?!?/br>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她。他愛了兩輩子的女人。醫(yī)生檢查過后,算是脫離了危險,但不能吃東西,只能打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