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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那二人有塊寫著‘五味’的牌子?!毙《桥谱拥?,“您要不出來看……” 話未說完,陳建辛已開門出現(xiàn)在他面前,“牌子呢?給我看看?!?/br> 小二愣然的將牌子遞過去,陳建辛接過,那雙透著猴精目光的眸子頓時一縮,然后又一睜,露出驚喜的光,“總司的東家!我就知道總司不會放棄我,老天有眼,總司的東家終于來了,去,告訴周三鏟,鉚足了勁給我做一桌他最拿手的,膽敢有半點差錯,我把他那鏟子砸了賣廢鐵?!?/br> 小二大驚,這個懲罰夠狠! ------------ 101 這還不算早? 一杯花茶未盡,小二便從小門處出來了,萬澈二人抬眸看去,只見一干瘦男子站在小二旁邊。 “東家怎不先來個口信,好讓小的去接您二位?!标惤ㄐ劣H自將牌子恭敬的遞給萬澈,低眸一看,那茶竟的當?shù)鼗ú?,頓時便怒了,回頭瞪一眼小二,“怎么給東家上這茶?去,把今年新得的碧螺春拿來!” 萬澈與溫氏微不可查的對視一眼,這身份真是管用。 “東家,請樓上雅間請。”陳建辛呵斥完小二,立刻又討好的道。 “雅間就不去了,我二人來是向你打聽個人?!比f澈道。 陳建辛心頭一跳,難道東家不是為了天極州五味居之事來的?那新知府難纏得要命,油鹽不進,他已是沒轍,“東家,您不是為天極州捐款一事而來?” “不是,我們到天極州來,是為了魚神醫(yī),此人你可聽說過?”萬澈見他緊皺眉頭,瞬間無比失望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什么捐款?” “哎,新知府也不知抽什么風,非要在天極州搞個什么碼頭,朝廷不給他撥銀子,他便勒令我們這些商賈,按能力出銀子,五味居是天極州最大的酒樓,得拿出兩萬兩,還是捐,將來有紅利,只算朝廷的,跟我們半分關系也無?!?/br> 萬澈與妻子對視一眼,兩人均露出不信的目光,萬澈也是見過世面的,既是新知府,那做事便不會如此不顧后果,“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觸到朝廷底線的事了?” 陳建辛一愣,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既是京城來的東家,又豈能看不出里面的貓膩? 他調(diào)整了下神情,語氣也更凄苦了,“哎,還不是那泰安樓!偷稅漏稅,竟高大三十萬兩之多,新知府剛來便查了泰安樓,然后順手也查了其他幾家,均有偷稅漏稅?!?/br> “你也不干凈?”萬澈語氣涼涼道,他很同情天極州知府,他還做官的時候便最恨偷稅漏稅的。 “也沒多少,就……幾千兩,讓小的補齊,小的也不是不愿意,可直接加了三倍,小的實在吃不消,賬上沒那么多銀子?!彼f罷要抹淚了。 萬澈依舊不為所動,“你們真的只偷稅漏稅?沒有別的了?” 陳建辛:“?。?!”他在心中哀嚎,這東家怎么比他還猴精? “嗯?”萬澈冷哼了聲。 “這……前幾年從別處來了幾個商戶,要落地天極州,還是那安泰樓,竟聯(lián)合其他幾戶,把人家整黃了,家破人亡啊,然后許多外地商戶都搬走了,從此也沒什么人到天極州來做買賣,哎,眼看著生意越發(fā)慘淡,小的心里愁啊?!?/br> 萬澈嘲諷一笑,“排外,惡性競爭,偷稅漏稅,兩萬兩都是小的,換做我,就不是二萬兩的事?!?/br> 陳建辛一驚,再看萬澈,卻發(fā)現(xiàn)氣質(zhì)不一樣了,這哪里像商賈?分明是官老爺姿態(tài),不過京城總司的東家們,哪一個沒有官家背景? “東家。您說這可咋整?”他苦兮兮的求助問,此刻恨不得跪下。 “把銀子補齊,積極配合新知府,新知府看在京城總司的份上,不會拿你怎么樣的?!比f澈道。 “可是東家,沒有銀子啊,賬上也就能正常運轉,若生意再慘淡些,怕是要黃。”他不敢說欠了大批貨款。 “那你想怎樣?想賴著不給?”萬澈目光一冷,“還不是你們把天極州搞成現(xiàn)在這樣?新知府若不想些辦法,能好過來嗎?” “東家……”陳建辛還想賣賣慘,便被溫氏打斷了,“先別說這些,我父親的身體要緊,掌柜的,你先派個人帶我們?nèi)フ音~神醫(yī)?!?/br> “哎,小的這便去辦,夫人放心?!彼c頭,然后叫了方才那小二,“把庫房那幾樣東西拿出來晾晾,我有用?!?/br> 說著話,第一個菜送出來了,萬澈也不客氣,“菜既做了,便不能浪費,裝食盒送到好客來客棧吧,我們有差不多三十人,知曉你也不容易,銀子我們會付?!?/br> “東家哪里話?!标惤ㄐ谅犅勩y子照付,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臉色也不再那么菜,“東家,可有忌口?” “有個不能食腥的老人?!睖厥系馈?/br> 陳建辛聞言瞬間心比黃連苦,天極州哪有不腥的菜?讓天極大廚做菜不腥,跟讓蜀地大廚做菜不辣,有什么區(qū)別? 此時,休息了一宿,剛起身的老爺子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鼻子,嘀咕道:“誰在背后說我?” 院里,已練半個時辰劍的宋是真一個閃身來到老爺子面前,“老太爺,今兒風有些大,您要不再添件衣裳?” “我來過天極州,你去把朝云叫起來,我?guī)奶幙纯??!崩蠣斪娱_心的道,明明昨日下馬車的時候腿都動不了了,今日卻仿佛年輕了十歲般,整個人處于激動狀態(tài)。 宋是真不敢大意,忙進房間叫萬朝云,此時躺在床上伸懶腰的萬朝云打了個哈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發(fā)現(xiàn)被子外面的空氣極冷,又忙縮了回去。 “云meimei,你快起來看你祖父,外面大冷天的,他非要去看看,說他來過天極州。”宋是真邊說邊給萬朝云找衣裳,然后把衣裳丟到床上,“你快起,你爹你娘去五味居了,我估摸著馬上便能有吃的?!?/br> “哦~~~~??????……”萬朝云默默將衣裳收進被子里,企圖用被子里的余溫暖一暖冰冷的衣裳,“是真姐,天極州怎么這么冷?”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因為明天立冬的緣故吧。”宋是真到不覺得冷,她依舊著的單衣。 在床邊做了半個時辰女工的柳眉暗暗給宋是真豎了個大拇指,宋姑娘真厲害,每次喊姑娘起床都能成功,不像她,已經(jīng)不敢打擾姑娘睡覺了,只能乖乖的等她睡到自然醒,若叫早了,非得被罵不可。 “姑娘,奴婢沒想到天極州這般冷,是以沒帶手爐來,待明兒奴婢去市面上看看能不能買一個。”她放下針線心疼道,伺候這些年,她最是知曉,姑娘最怕冷了。 萬朝云怕冷,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陰影,當年兒子被焚于祁云宮,她想再生一個,哪想?yún)s被告知身子體寒過重。 是以重生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