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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拍得一手好馬屁,給皇帝圈了一波民心,下午時分,他老人家便病愈召見了內(nèi)閣大臣。 而這個時候,萬朝云在總司面試競爭錢莊老總的掌柜們,這是個棘手的事情,她不太懂,便沒有獨自面試,請了賈南、蘇隱、元運、吳達四人陪同面試。 易通錢莊主要經(jīng)營銀錢兌換、存放業(yè)務(wù),屬于中小型錢莊,比不得那些能放貸款的大錢莊,不過因為背靠戊戌商行,與所有錢莊均有合作,收入倒也可觀。 賈南是個生意人,主要問那些面試的掌柜們?nèi)绾巫屽X莊盈利,每個人的回到均不一樣。 而蘇隱是審計,主要詢問一些關(guān)于財會的管理制度問題,每個人的回答也頗有差異。 元運的問題其實與蘇隱差不多,回答各有差異,但也有相通之處。 吳達則不同,他會問一些若統(tǒng)管易通錢莊后會如何管理下屬,如何做才能比已走的陳冬管得好。 萬朝云的問題就更不一樣了,她只有一個問題,“你有什么夢想?”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有人淚聲俱下的說:“以前,家里窮,親戚都看不起,爹娘抬不起頭來,從小,爹爹就告訴我,要爭氣,要做給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看!所以,我的夢想是讓爹娘在親戚面前能昂首挺胸做人!” 萬朝云點點頭,并贊揚道:“是個孝順孩子,你會做到的?!?/br> 下一個的回答,又出了新高度,“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像東家您一樣有深度的人?!?/br> “不錯,你一定能成功的。” 下下一個回答,答者上來先哭了會,然后道:“從小,我娘便告訴我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萬朝云一臉冷漠臉,聽著一個一個的賣慘,一個又一個凄苦的故事,心中觸動很深,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就算在萬家村,日子過得很難的時候,溫氏和萬澈也沒跟她說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哪怕受人非議,被人詬病的時候,萬澈也沒跟她說過‘女兒啊你一定要為父母爭口氣?!?/br> 看看,這都是什么教育理念?把自己的無能強加給孩子,算什么父母? 只能說,做這種人的孩子,是不幸。 有人明顯感覺到萬朝云的不悅,便狂妄道:“我的夢想是,讓易通錢莊成為大興第一錢莊!” 除了這些賣慘、狂妄、阿諛奉承的,倒也有真才干的,“小的見過東家,執(zhí)行長和蘇總、元總、吳總。” 聽著稱呼萬朝云便點點頭,是做個調(diào)查的,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適應(yīng)了商行的改革,很機靈。 又觀看他落落大方一派鎮(zhèn)定模樣,便知是個鎮(zhèn)得住場子的人。 “小的姓范,單名一個樵字,還小的時候,我的夢想是吃飽飯,后來吃飽了,我的夢想變成能識字,我識字了,識字后我的夢想是有銀子,后來我遇到了王爺,每年都有數(shù)十兩銀子的收入,比一般官吏高很多?!?/br> “銀子有了,成了家,我就想給兒子做個好榜樣,把錢莊經(jīng)營好,我沒有很大的夢想,但會有很多小夢想,并且會一一實現(xiàn)?!?/br> 萬朝云聞言微微點頭,是個腳踏實地的人,而且在針對賈南等人的問題時,回答得也很好。 交換了個眼神,四人紛紛點頭,萬朝云笑道:“行,以后你就頂陳洞的位置?!?/br> “多謝東家,小的一定好好干,不讓您失望?!彼嬲\道謝,并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做得比陳洞好! 三天后,在陳閣老、陳謙和承天帝的支持下,內(nèi)閣不得不全票通過出臺政策,同時戊戌商行也正式更名,總司門匾上的字換成戊戌商行,旗下所有酒樓、錢莊都有戊戌字樣。 做好這一切,萬朝云以為可以歇會,沒想到萬家其他人都到了,同時萬慎也得了消息,不過他們依然住在裴府,沒有找到合適的院子,京城好一點的院子都很貴,而便宜的萬朝桑又住不下,只能賴在裴府,鬧得萬慎顏面無存。 再次見到萬家其他人,萬朝云的心情是復(fù)雜的,因著他們舟車勞頓,她沒有給臉色,讓薔薇安排廂房給他們住下。 只不過大房的萬朝戎夫妻、萬朝弘夫妻依舊討厭,一進萬府便到處觀看,貪婪的目光都要溢出來了。 至于二房,萬鈞依舊唯唯諾諾,沒什么主見,跟在祝氏身后跟個小媳婦似的,大氣不敢出,不過看到萬府的富貴,依舊是艷羨的。 祝氏對萬朝云的態(tài)度更好了,拉著她的手侄女長侄女短的。 雖然討厭,但萬朝云還是禮貌的給他們準備了接風宴,溫繼佑嫌棄他們便沒有同桌。 萬澈是探花郎,又是京官,順理成章的坐在主位,萬鈞半個不字都不敢說,萬通則透明人般,至始至終沒說過話。 “把各位請來京城,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原因?!本七^三巡萬朝云開口道。 雖然他們今日才到,但萬朝云不想拖,便撤了男女不同席中間的屏風,讓所有人彼此能看見。 她掃了眼萬家眾人,男丁,女眷,外嫁女和女婿,除了萬慎一房,所有人都在。 聽了萬朝云的話,幾人點頭,“三叔也太過分了?!比f朝升憤憤道,他倒沒長殘,品性不錯,在路上聽說時便憤怒了,方才一進門也慰問了萬朝云。 萬朝云很慶幸,萬家還有救,不然她真的要放棄。 “多謝二哥?!彼I淼乐x道,“三伯父如此污蔑于我,污蔑于我爹,揚言要清理門戶,既然三伯父不想與我做一家人,我也不勉強,今日把大家都接來,便是討論一下分宗的事,把三伯逐出家門的話我說不出口,便只能分宗了。” 萬澈聞言嚇了一跳,面露震驚,此事女兒沒跟他商量! 不過,話說出口,他也不能拂女兒面子,他若不站在女兒這邊,不知別人要如何非議她,而且他也氣萬慎說的那些話,便立刻接話道:“沒錯,分宗,我們?nèi)f家也不是什么名望大族,統(tǒng)共就我們幾房,愿意跟著三哥的,我們不強留,愿意與我一宗的,雙手歡迎?!?/br> 萬鈞有意說兄弟之間何必如此,話還沒出口,祝氏便搶先接話了,“都說家丑不可外揚,他三叔倒好,到處宣揚,莫說云姐兒沒做錯了,就算做錯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如此說?太不把你二哥放在眼里了。” 祝氏這么痛快,在萬朝云的意料之中,如今萬澈什么身份?當朝探花郎,還未上任呢,便升了一階,任憑誰看了都是皇恩浩蕩。 祝氏話音落下,萬朝戎便道:“五叔,何必呢?親兄弟哪有不吵兩句的?何必做得如此絕?”他的本意是想威脅萬澈,如果不給好處,他就不同意分宗,奈何說話的技巧沒學到。 “五叔,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大哥是想說如此大事,我們還是把三叔請來,一起商議,若實在談不妥,再分宗也不遲。” 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