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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方向,此時(shí)見到人,忙起身道:“老人家。” 陳謙聞言也起身,努力克制了面龐的羞澀,才轉(zhuǎn)過頭,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老嫗也懂事,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見,帶著魚干、漁網(wǎng)、魚兜和小木桶過來,“東家,您是要釣魚,還是直接下水抓?” “追月挑食,不吃鯉魚,想必是大一些的魚都不吃,喜歡吃小魚,直接下河抓?!比f朝云挽袖,然后準(zhǔn)備拖鞋下河。 老嫗見她舉動,先是嚇一跳,然后才在她和陳謙的身上來回掃了好幾眼,心中暗暗好奇,這兩人的關(guān)系。 “河里冷?!标愔t忙阻止她脫鞋,“貓吃得不多,釣幾條便是了?!?/br> “這得釣到什么時(shí)候去?”萬朝云做飯的時(shí)候耐心十足,但做別的,便有些欠缺了。 陳謙伸手,親自把她挽起的袖子放下來,“閑來無事,釣釣魚打發(fā)時(shí)間。” 理倒是這個理,萬朝云立刻放寬心態(tài),對老嫗道:“多謝老人家,我用完的時(shí)候把東西給您送回去,您先去忙別的吧?!?/br> 老嫗沒想到萬朝云如此客氣,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增了些,都說萬小東家是個神人,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神人那么簡單。 “哪能勞煩東家您,您用完了,便放在此處,老婦人一會來取便是,山里都是莊內(nèi)之人,放在此處幾日也不會有人順走?!崩蠇灪苡醒哿σ姷恼f完話便走了。 小溪邊很快便只剩下萬朝云和陳謙,陳謙以前也釣過魚,很嫻熟的在溪邊的濕土里找到蟲子,魚鉤勾住蟲子,然后才遞給萬朝云。 還是方才那塊石頭,兩人背對著背,一人釣一頭。 小溪有專門的人看管,又馴養(yǎng)了別處帶來的小魚,魚餌放進(jìn)水里,立刻便有魚過來咬。 “這么簡單……”萬朝云都震驚了,感覺自己開了掛。 陳謙那邊也釣了一條,他用木桶裝上水,把釣來的魚放在木桶里,然后再去找魚餌。 看著他在溪邊翻翻找找的身影,萬朝云不自覺蹲坐在石頭上,下巴抵在雙膝,看得入神,如果他晚生幾年該多好,這樣她就可以陪著他,走更長的路。 陳謙找來魚餌,卻見萬朝云在石頭上發(fā)愣,他忙過來扶住她道:“小心?!?/br> “先生,如果,我說如果不是我恰好出現(xiàn)在你身邊,而是別人,你會不會也陪她釣魚?” 這個問題沒什么價(jià)值,甚至可以說是神經(jīng)質(zhì),但她突然便想知道。 陳謙坐下來,為她擋去吹拂過來的山風(fēng),“不會?!彼麤]做思考便道。 “為什么?” “因?yàn)?,沒人敢如你般放肆?!彼f罷給魚鉤上好魚餌,繼續(xù)釣魚。 萬朝云突然覺得心里一甜,但面上卻傲嬌的哼了聲,“你嫌我無禮?” “嗯?!彼琅f沒做思考,便點(diǎn)頭了。 萬朝云頓時(shí)有些生氣。 又聽他道:“我怕你對別人也這般無禮。” 方才忽然黯下去的心,突然便亮了。 ------------ 286 小朝云 天慕山,萬朝云曾言,老天會嫉妒的山。 這里一年四季的景色都看得見,兩棵桃樹種在不同的地方,一棵結(jié)果了,一棵花期還未至。 萬朝云靠在陳謙身上,安靜的看著他垂釣,他若釣到魚,她便立刻提來木桶裝上。 一只蜻蜓從遠(yuǎn)處點(diǎn)水而來,俏生生的落在上游的一枝石蒜上,仿佛是特意過來告訴萬朝云,此處有石蒜盛開。 紅得刺眼的蔓珠華沙,猶如地獄走來的美人,帶著觸目驚心的血,瞬間讓萬朝云臉色陰沉下來。 她撿起石子,砸向那株蔓珠華沙,然而她沒什么準(zhǔn)頭,砸偏了,石子被扔進(jìn)荊棘叢里,驚飛枝頭上那只藍(lán)色蜻蜓。 “怎么了?”陳謙感覺到她情緒不高,甚至很不高興,便放下魚竿問。 萬朝云搖搖頭,“沒事。” 見她不愿說,陳謙也不強(qiáng)逼,順著那石子砸過去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瞧見開得正盛的曼珠沙華,心頭瞬間便明白了。 蔓珠華沙,又稱為死人花,彼岸花,一生,花不見葉,葉不見花。 感性的人會覺得它不吉利,醫(yī)者卻以它入藥。 “此花能入藥,我不懂醫(yī)理,以前聽人說過,球莖可祛痰,解毒等,不知對不對,你別多想?!标愔t猶如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極了。 萬朝云心里其實(shí)也知道,一切都是心理作用,什么死人花,彼岸花,什么花不見葉,葉不見花,都是自己的臆想,若不多想便什么都不會有。 甩甩頭,把腦子里的負(fù)面情緒摒棄掉,然后吐口濁氣,“先生,魚也釣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br> “好?!标愔t收起魚竿,提了小木桶,然后扶著她站起來,細(xì)心的護(hù)著,“小心,水淺,摔倒可是很疼的?!?/br> “先生,你還沒叫過我名字呢?!比f朝云一面扶著他從石頭上下來,一面調(diào)皮的道。 陳謙一愣,面色便紅了,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從未習(xí)慣叫身邊女子的閨名,都是很正式的用稱號代替,比如夫人,或者某某夫人。 “先生,我的名字很難聽嗎?”萬朝云有些受傷道。 最是見不得的,便是她那張受傷的臉,仿佛會說話般,控訴著他的不稱職,或者是薄情寡義。 哎,他在心里輕嘆一聲,以前怎就沒發(fā)現(xiàn)她如此磨人。 “先生……”萬朝云拉著他衣袖,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 “朝……”他張了張嘴,依舊說不出來。 “算了?!比f朝云放手,“我不勉強(qiáng)你。” 軟甜的臉,氣鼓鼓的,一種哄不好般的感覺。 陳謙立刻便慌了,但從未哄過女孩子,沒經(jīng)驗(yàn),思來想去,只好喊了聲:“朝……朝云?!?/br>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萬朝云回頭,瞪著雙漆黑大眼盯著他,那雙明亮的眸子仿佛在說——你在說什么?風(fēng)太大,我沒聽見! 怎么辦? 小女子她不滿意。 陳謙無奈,但叫了第一聲,第二聲便不難了,“朝云?!彼械美髁耍靶〕?,別鬧?!?/br> 萬朝云嘴角上揚(yáng),笑容在這一刻怎么藏都藏不住,她重新拽起陳謙的衣角,“先生?!?/br> “嗯?!彼皇痔嶂∧就埃皇稚焓诌^去,寬大,但修長漂亮,且很溫暖的手牽著她,“怎么了?小朝云。” “先生?!?/br> “小朝云?!?/br> “先生?!?/br> “小朝云?!?/br> …… 回到院子,陳謙已是體力不濟(jì),但他極力忍耐,不讓萬朝云擔(dān)心,但他步子都有些浮了,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 “薔薇,請素懷來?!比f朝云忙吩咐,又接下小木桶放在院子里,親自扶著陳謙進(jìn)屋,“先生,別撐著,先養(yǎng)好身體?!?/br> “好。”他在萬朝云的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