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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所,民不聊生,為兄深感不安。遂,經(jīng)深思熟慮,為兄決定把皇位禪讓給皇弟你,這個天下,需要一個明主,為兄深信,皇弟你能成為一代明主。故,請弟暫停攻城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派人上京商談禪位之事?!?/br> 郕帝看完,李享也看完了,兩人對視一眼,李享蹙眉思索了半晌道:“陛下,這會不會有詐?” “詐?我那皇兄是個好人,想不出這種詐來,想必是他旁邊的人?!编J帝笑道,隨意的把信放在桌上,挑眉問:“你對這封信怎么看?” “若能有傳位詔書,自然是好,但臣擔(dān)心有詐?!崩钕磉€是很懷疑。 郕帝望了眼遠方,過了那片油菜花田,便能看見楚沐陽的防線,只要打敗楚沐陽,就能直逼京師,他已經(jīng)不需要什么傳位詔書了。 可…… 他想了想,笑道:“若能有詔書,也是好的。” 李享點點頭,“陛下所言極是,若沒有詔書,天下太祖血脈皆可討伐陛下,宗室百萬人,是件麻煩事。” “既如此,你派人去問問,這詔書何時給我,我等不了太久?!编J帝淡淡道。 李享聞言立刻行禮保證:“陛下放心,臣保證速速為陛下拿來傳位詔書?!?/br> 郕帝微微點頭,“對了,想辦法聯(lián)系下淑妃,讓她探探口風(fēng)?!?/br> “是。”李享抱拳揖禮,然后轉(zhuǎn)身退下。 —— 逐日的速度,果然不愧千里馬三個字,不過用了半月時間,便在路上遇到了慢慢回城的陳謙。 與他一起回城的還有燕浩,吳啟用作為總領(lǐng)事,自是不能隨意回京,恭王就更不可能了,西涼城剛收回來,許多事還等著她去做。 而其他談判的官員,則快馬加鞭,帶著和約先一步回京了。 萬朝云見到燕浩時,嫌棄道:“燕公子,你怎么還在這兒?莫不是你數(shù)日里紈绔慣了,如今入官場,被人排擠孤立?” 若換做以前,燕浩一定跳起來跟萬朝云對噴,但現(xiàn)在卻無比的沉穩(wěn),他先是看了眼宋是真,微微一笑,然后才拱手施禮道:“以前年幼無知,做過許多荒唐事,讓萬姑娘見笑了?!?/br> 萬朝云:“……” 她好不習(xí)慣! “你,跟我說話別端著,我看著好討厭?!?/br> 燕浩嘴角抽抽,咬牙道:“萬姑娘看起來,也還是如同以前那么討厭。” “早這么說話不就完了?還裝,切?!比f朝云白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馬車。 魚淵也在馬車?yán)铮门c陳謙面對面坐著,見她進來,魚淵立刻逃似的下了馬車,把位置讓出來。 然而萬朝云才不稀罕他的位置,她撇撇嘴,裝作生氣的樣子看著陳謙,“先生,聽到我的聲音,為何不撩開車簾看?莫非是不想見我?!?/br> “藥味重,你若覺得難聞,便把車簾卷起來?!标愔t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少女的臉,光滑溫嫩,笑起來甜得如同摻了蜜。 萬朝云干脆把整個下巴都放在陳謙的手掌心里,眨巴了下眼睛,“先生,你都不想我的嗎?” “想?!标愔t寵溺的笑道。 他本是個沉穩(wěn)持重的人,從未與她人說過半句情話,可認(rèn)識萬朝云后,說了不知多少句,每次都是她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誆自己說那些輕浮之語。 然,就是那輕浮之語,仿若蜜糖般,甜得能掩蓋所有苦藥。 每當(dāng)堅持不下去時,便想想她,想想那些輕浮的情話,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伸手把少女?dāng)埲霊牙铮笫质种篙p輕點了下她鼻尖,問罪般道:“誰讓你來的?” “自然是先生啊?!?/br> “胡說,我何時讓你來了?” “我想先生了,于是就來了,還不是你?”萬朝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湊得很近很近,呼吸也慢慢變得急促起來。 還是陳謙比較理智,他放開萬朝云,讓她坐正,“你身體的余毒,都清了嗎?” “都清了。”她身體不錯,又年輕,恢復(fù)得快。 倒是陳謙,至今都還很虛弱,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病書生之感。 “先生,你呢?好嗎?” 陳謙臉上的笑容始終寵溺,沒有一刻變過,他點點頭,“我也好?!?/br> “我做了個夢,夢見桃樹長了好多桃子,可唯獨不見你,我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才來的?!比f朝云把臉埋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緊緊貼著,感受他噗通噗通的心跳。 只要能感覺到他還活著,就好。 “云meimei,前面有個村子,我們是落腳歇息一宿,還是繼續(xù)趕路?過了村子有個小縣城,小縣城條件要好些?!瘪R車外傳來宋是真的聲音。 萬朝云閉著雙眸,想也沒想道:“歇息?!?/br> 陳謙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趕路。 眾人都沒有意義,不多會隊伍便到了小村。 找地方住一晚這種事,自然不會麻煩到萬朝云,但萬朝云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宋是真要親自去辦。 她親自去辦,其實也好理解,畢竟萬朝云差點死掉一次,這回她親自保護,定然不會讓她有事,那么親自去尋找住宿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奇怪。 奇怪是,燕浩跟著去…… 額……其實也不奇怪,他雖然出身大世家,現(xiàn)在卻只是個芝麻綠豆點的小官,親自去給首輔大人找住處,理所當(dāng)然呀。 萬朝云從馬車上下來,便看見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村,趕了半個月路風(fēng)塵仆仆的臉露出老母親般的笑容,這兩人終于同框了! 以前宋是真整日里都在跟幾位師父學(xué)習(xí),后來小有所成,卻又留在落葉山莊處理庶務(wù),根本沒時間考慮終身問題。 為此事,溫氏沒少說對不起宋提轄。 不過嘛,燕浩也還算有心,這些年過去,并未成親,雖然當(dāng)年出了馬老將軍那檔子事后,燕閣老便勒令燕家人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甚至不許紈绔們出門。 在如此強壓之下,還是硬扛著不成親,也算是有些誠意了。 “王家姑娘怎么樣了?”萬朝云問,并非她關(guān)心仇人的jiejie,實在是看到燕浩,便忍不住想起。 余善扶她下馬車后道:“現(xiàn)在在夫家跟小妾們斗得不可開交呢?!?/br> 萬朝云挑眉,這個時代的女人,嫁人后都免不了要斗來斗去,等斗夠了,再回頭,昔日閨中時的敵人,也看順眼了。 “哪個王姑娘?”陳謙閑話般問。 “以前跟燕浩傳要定親的那個?!比f朝云道。 說話間,陳謙也下了馬車,腳剛踏上土地,魚淵便跑過來了,給陳謙披上斗篷,“大人,您現(xiàn)在不能吹風(fēng)?!?/br> 萬朝云聞言一驚,忙焦急道:“不能吹風(fēng)?先生,還是回馬車去吧?!?/br> “春暖花開,風(fēng)也和煦,吹吹無妨,一直在馬車?yán)?,怪悶的?!标愔t搖搖頭,他望著遠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