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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星沒反駁他,只是眼珠子轱轆轱轆轉著,然后定格在尚鵬身上,怎么都挪不開。尚鵬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往后挪了兩尺遠才開口,“你……這么看我干嘛?”吳星笑了,那笑容比狗腿子還要狗蹄子,“鵬哥,嘿,鵬哥。”尚鵬被叫得渾身一哆嗦,厲聲喝道:“我跟你說,有事兒說事兒,別給我套近乎!”聞言,吳星也不跟他客氣了,直接開問:“大鵬哥,你在這兒住多少年了呀?”尚鵬答:“好幾年。”吳星又問:“那你對這塊熟不?”“……”尚鵬好像領悟了一丟丟吳星的意思,他斜斜瞄吳星一眼,皺皺眉,“怎么,想讓我給你指路?”“哎呀,怎么會嘛?!眳切切Φ酶~媚了,然后不要臉地說:“……鵬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送?。俊?/br>“……”尚鵬愣住了,半晌才指指自己,“我跟你一起送外賣?”“嗯嗯?!?/br>“這才白天呢?!鄙轩i瞥一眼窗外道。白天?吳星疑惑了,“白天怎么了?”“白天就做夢!”尚鵬看到吳星懵懂著被自己耍了一把然后白一塊青一塊的臉,堅毅的臉上終于憋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吳星苦著臉瞪他一眼,隨后一把摟住了尚鵬的肩膀就往上湊,“鵬哥鵬哥,反正你閑著也沒事,就跟我去唄。完事兒了我請你吃飯!”“真的?”尚鵬顯然不信這摳門精舍得出一頓飯錢。吳星堅定地點頭,“嗯!”尚鵬逗他來了樂趣,便又做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一頓飯換跑好幾趟,這好像不太值啊?”“怎么不值?”吳星急得瞪大了眼,“我請的,那絕對值!”又故作嚴肅地考慮了一會兒,尚鵬才一副十分勉強的樣子答應了吳星。這下?lián)Q吳星傻樂了,他看著尚鵬,眼里堆滿了笑意。兩人遂出去送飯。但因為吳星磨蹭了太長時間,之后送的每一家人個個一開門就是一頓抱怨,更有甚者,直接對著兩人就是一頓罵。于是,全部送完后回去的路上,尚鵬后悔地腸子都青了。特么的他怎么會腦子一抽就稀罕起吳星那一頓飯來呢,這下好了,他無辜躺槍被人指著鼻子罵了好幾頓。吳星顯然看出尚鵬臉色不太好了,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尚鵬,他杵杵尚鵬的肩膀道:“大鵬子,你看你這樣就不對了。不就被人罵了幾句,至于么?”“敢情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鄙轩i冷言冷語。吳星急頭白臉了,“我怎么就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不也被人罵了嘛!”聞言,尚鵬只是冷笑一聲,“那是你活該!”“我活該?我活該??”吳星瞪圓眼睛,“我怎么活該了?”“你自己清楚?!?/br>吳星較勁道:“我不清楚?!?/br>“清楚?!?/br>“不清楚!”尚鵬停住看吳星一眼,冷冷道:“連自己為什么活該被罵都不清楚,那就你被罵就更活該了。”吳星:“……”第17章蘋果控下午四點時,尚鵬去了夏岳所在的醫(yī)院。一推開房門,就看到那家伙正舒服地靠在床上。床被體貼的護士升起了四十五度,所以夏岳此刻正是一副做作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憂傷樣子。聽到門響,夏岳先是低頭深吸了口氣,而后才看向尚鵬,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了?”夏岳端的是貴公子風度,可惜表演對象錯了。尚鵬幾步上前,把買的蘋果往一旁一甩,煞風景地問,“怎么,住幾天院還把腦子住懵了?你丫跟我這兒裝什么怨婦呢?”夏岳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沒裝?!?/br>“那就是你下段戲要演一個深閨怨夫,所以提前練練?”“去你的?!?/br>被尚鵬這么一攪和,夏岳徹底裝不下去了,他的臉一下子苦了起來,“尚鵬,你說說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這么多天我自己一個人在醫(yī)院,都無聊瘦了?!?/br>“你確定瘦了?”尚鵬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據(jù)我目測,你至少比上次胖了十斤,而且全是肥rou?!?/br>“……”夏岳臉黑了,“你丫才長一堆肥rou?!?/br>“好了好了,不跟你貧了。說吧,找我要聊什么?我一會兒還有事呢?!鄙轩i催促他。夏岳一聽尚鵬有事兒,反倒更悠閑了。他在床上晃啊晃,半天連屁都沒放一個。尚鵬知道這人一給臉就要上臉,便也不催他,只是拿起一個蘋果,佯裝轉身要走。夏岳急了,“我草,不是吧?你丫這就要走?”“不然我倆干瞪眼?”尚鵬淡淡反問。“算你狠?!毕脑篮藓抟ба?,然后開了口,“我下星期三出院。你來接我,我們順道就去公司把你**的事兒給敲定了?!?/br>“行。”尚鵬點頭,“還有別的事么?”“……合著我一說沒事兒你下一秒就要走了是不是?”夏岳瞪他一眼,尚鵬卻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不然呢?”“呆在這兒!陪我說話!”夏岳命令式地開口。尚鵬拿人手軟,便不得不又陪夏大公子亂扯了。但聊了一會兒,兩人就都覺得沒什么話可說了。要怪就怪夏岳是個自來熟,上次跟尚鵬見第一面就把所有老底兒都說出來了。恰好了,尚鵬又是個不愿意多說廢話的人,于是這次,兩人聊著聊著,氣氛就徹底干了。就在尚鵬又扯到想走這一茬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是個相當年輕的男人,目測不超過三十歲,一身煙灰色西裝勾勒出他筆挺的身材。利落的短發(fā)加上白皙的皮膚,那叫個典型的貴公子哥兒。這人尚鵬自然是不認識,不過通過夏岳一下子就變得吊兒郎當又加點嘲笑的臉,尚鵬不難猜出這人是什么身份。知道自己離開的最佳時機已到,尚鵬連句再見也沒說就立刻閃人。夏岳探著脖子剛要開口叫尚鵬別走,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影兒了。再一次栽回床上,夏岳毫不客氣地把屁股對準了來人,一副傲嬌又疏遠的樣子。韓中看他又耍小孩子脾氣,不由笑了。走到病床前,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聲音溫柔極了,“夏夏,扭過來。”聞言,夏岳把頭蒙進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