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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課就緊鑼密鼓地接上了。宋海林留在教室不去食堂純粹是因為沒錢,他正琢磨著去哪兒找個地兒打電話,突然有人從背后揪起了他的領(lǐng)子。他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教室,除了后邊揪著他領(lǐng)子的那個慫包顧燕,就只剩下了蘇慎一個人。這邊戰(zhàn)事緊張一觸即發(fā),蘇慎那邊倒是慢慢騰騰歲月獨自靜好,自顧自拿了飯盒出來,邊翻著手里的書邊拿了個包子出來啃。宋海林壓根懶得搭理顧燕,被包子的香味兒一勾,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蘇慎正在這個當兒口挑了挑眉毛,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顧燕力氣挺大,宋海林硬是被他后拖了幾步,椅子也被帶得跟著劃,他差點被椅子給絆在地上。宋海林徹底煩了,一腳蹬開凳子,轉(zhuǎn)了個身就捏住了顧燕的手腕,用力一擰,顧燕就掙扎著撒了手。他沒給顧燕反應的機會,腿往他膝蓋后邊一橫,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朝后擰,另一只手把他的頭摁在了課桌上。太陽xue緊貼著桌面,側(cè)著臉動彈不得。宋海林兩只手跟鐵焊的鉗子似的,牢牢把顧燕控制在了原地,顧燕連掙扎兩下的力氣都沒了。這招是宋海林的拿手招數(shù),幾天前他還用來反抗宋慶來著,當然結(jié)果并不樂觀。可是看著顧燕這個倒霉蛋,他心里突然挺舒坦,像是被憋屈了好幾天的悶氣散了一半出來似的。甚至還恨恨地想,就算打不過他爸,收拾你們這些花拳繡腿的咋呼玩意兒也還是綽綽有余。“還找事兒不!”宋海林揚高了聲音。“不了不了。”顧燕說“不”說了一疊聲兒,腦袋被摁得有點充血,太陽xue突突的跳,邊討著饒邊怪自己大意沒多留幾個人。本來以為城里來的人都皮嬌rou嫩人傻錢多,誰知道正碰上了個尖釘子。不過得虧人不多,不然他這個熊樣兒被人看見了傳出去,以后都沒得混了。宋海林松手前又照著他的腿踹了兩腳,拍了拍他的后腦勺,“記住了,甭老想著找事兒,下次真把我惹煩了,就沒這么簡單了?!?/br>顧燕脫離他的鉗制,腳一溜就跑到了教室門口,還不依不饒在門口挑釁似的指了指他。他這表情看在宋海林眼里,不光沒有威懾力,而且襯著他因為充血黑紅黑紅的臉盤兒,顯得挺滑稽的。總之,這個叫顧燕的,讓他心情變好了不少。顧燕跑出去之后,教室里就徹底靜了下來,宋海林把桌子椅子稍微歸置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盤算全國聯(lián)賽的事兒。蘇慎在一邊吃包子,一點聲音都沒有,偶爾翻書頁,枯脆的聲音一閃而過。按說宋海林沒聽見他嚼東西的聲音也沒聞見包子的香味兒,不該覺得餓,但是他趴在桌子上光是聽著那平均五分鐘出現(xiàn)一下的翻書頁的聲音,肚子竟然又叫了起來。剛才他和顧燕動靜挺大,靜下來之后這聲兒肚子餓的信號突兀了不少,讓他有點臉紅,心想,趕緊出去轉(zhuǎn)幾圈兒得了。剛要站起來,過道兒那邊就遞過了一個飯盒。里邊整整齊齊碼著兩個包子,擠在角落里,皮兒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硬了,但是里邊隱隱約約透出的綠色餡兒還是挺勾人的。蘇慎的手扣住飯盒的邊兒,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拿。宋海林那個倔勁又上來了,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筋,瞥了一眼飯盒,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故意把頭轉(zhuǎn)回了反方向。眼不見心不煩。蘇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自己挑了一個小個兒的包子繼續(xù)吃。宋海林一轉(zhuǎn)臉就后悔了,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轉(zhuǎn)身了轉(zhuǎn)身了!和平點吃個包子不行嗎非得擰巴。他把自己反過來倒過去罵了好幾遍,咬咬牙,重新坐直了身子朝包子那邊瞅,盼著蘇慎能讀懂他如饑似渴的眼神??上K慎根本不搭理他,干脆兩只手拿起了書,架在桌子上看。那本書不大,看著像個小冊子,書頁也泛黃,不大像正經(jīng)書。宋海林看了看書的封皮兒。果然不是正經(jīng)書。,王書奴·著。這……人看著挺正經(jīng)啊,一副不開竅的乖乖好學生臉,沒想到……“這書是研究中國古代社會生活的巨著?!碧K慎突然說。宋海林縮了縮脖子,沒說話。又眼巴巴往包子那兒瞟,蘇慎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想了想還是把飯盒遞了過去,說:“我吃不下了,你吃吧?!?/br>宋海林立馬眉開眼笑,但好歹還殘存著一絲絲理智,矜持地接過了飯盒道了聲謝。包子是茴香餡兒,雖然已經(jīng)涼透了,但是在宋海林這個惡鬼這兒,那真算是頂天的好吃,沒幾口就給吃完了。都咽下去之后他還咂摸了咂摸,挺好吃。吃飽之后也來了精神,借著還飯盒的空兒,他湊過去看了一眼正在書上寫批注的蘇慎。蘇慎一手摁著書,一手拿了一支藍色的筆,擰著眉頭。書頁打頭大字刻著,第七節(jié),古代之男色。第一句:男色嗜好,是人類天生的。在這句話下邊劃了一行橫線,旁邊寫著批注:廢話。看墨水的顏色,應該是很久之前寫的。沒用嘆號,用的是一個畫得不算圓的句號。字體還是那個小學生字體,沒有形狀沒有個性,唯一的特點就是橫平豎直,這樣的字兒,有一個好處,任何情況下都讓人看不出寫字時的心境。宋海林一時還真捉摸不透“廢話”這倆字兒是個什么意思。是認同還是不認同?關(guān)鍵就在這個“句號”上邊,顯得態(tài)度不尷不尬的。蘇慎寫完之后抬頭看了一眼教室前邊掛著的表,把筆放在書里邊,合上書,繞開宋海林,劃著輪椅出了教室門。宋海林想翻翻他寫的批注,盯著那本書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動。清水鄉(xiāng)土路居多,就那么幾條主干道鋪了柏油路,還因為年久失修裂了不少大縫兒,宋海林大搖大擺從校門口走出去,打算逃了下午的課,結(jié)果一出校門就被吹了一臉土。他咳嗽了幾聲兒,捂住了眼睛,等風停了才睜眼。放眼望去,到處都沒點現(xiàn)代文明的痕跡,去哪兒找電話呢?他家里倒是有座機,但是這個點兒回去,就光是逃課這一件兒事怕就會被奶奶嘮叨死。說實話,比起他爸爸的手銬和擒拿手,他更怕奶奶的大嗓門兒。宋海林每年都回老家過年,雖然次次年三十兒回來,初一下午就回去,滿打滿算連二十四小時都待不了,但這么多年,光是從車窗戶里往外看,大體也能估摸出這鎮(zhèn)上最繁華的地方集中在哪一片兒。清鄉(xiāng)一中雖然在宋海林心里是破學校,但不得不說,它位于全鎮(zhèn)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