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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空落落的感覺,好像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他甚至能感覺到夢里的內(nèi)容豐富且精彩,可就是一丁點(diǎn)都想不起來,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明明知道腦子里很多東西,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他甚至詭異的感覺到有些壓抑,什么東西堵在胸口喘不過氣來一般。這種感覺無疑是讓人糾結(jié)的,傅亦琛只能認(rèn)為自己多半是做了一個有些悲傷的夢了。糾結(jié)了半晌,一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diǎn),明天的視鏡在早上九點(diǎn),這次機(jī)會有多難得他經(jīng)紀(jì)人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傅亦琛也再清楚不過的,哪怕只是眾多配角中的一個,但卻是一個分量很足的配角,更難得是,大制作名導(dǎo)演,完全值得他去努力。所以,傅亦琛必須養(yǎng)精蓄銳。向來自律的傅亦琛哪怕心有困惑還是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然而與他同一座城市里的另一個高級酒店里的蘇湛就沒這么幸運(yùn)了。這絕對是一場噩夢,當(dāng)蘇湛從床上一下坐直起來的時候,大腦甚至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眼淚已經(jīng)不自覺奪眶而出,而后順著他帶著震驚的僵硬臉頰一路滾落而下,直到滑向嘴角,而后順著凹陷的唇縫里蔓延而入。咸的,滿含著痛苦和驚慌。蘇湛一下從震愣中驚醒過來,口中不自覺的喃喃而出,“我該怎么辦……怎么幫你?”蘇湛有些慌張的搜尋著那道身影,卻只覺周圍都是黑暗,那種能吞噬靈魂的黑暗,他怎么也看不到那道身影,但腦子里卻滿都是他渾身是血的畫面,尤其貫穿他前胸后背的那把鮮紅的長劍,刺得蘇湛沒法思考。“在哪?你在哪?”蘇湛嘶吼著。然而只聽哐當(dāng)一聲,蘇湛只覺得身體突然失去重心,下一秒他從床上跌下去。并不是冰冷的地板,但就那么毫無防備砸下去所帶來的疼痛也足已讓蘇湛稍微鎮(zhèn)靜下來。房間里是不刺眼的暖光,并非完全黑暗。久違的現(xiàn)代裝飾,燈具,床,地毯,電視……像是隔了幾十年的畫面,這曾是他費(fèi)盡心思一心想要回來的地方,也是他本來屬于的世界,可是現(xiàn)在,蘇湛卻完全高興不起來,甚至痛苦萬分。蘇湛愣愣的跪坐在床邊,腦子里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回來了,他終于脫離了那個虛假的世界,可是……那個人呢?他是誰?他在哪?他是否也回來了?是否……還活著?腦子里似乎自動給出了答案,只要蘇湛一閉上眼睛,那張被血染紅的畫面就會控制不住的蹦出來,蘇湛最終被那畫面刺得痛苦的捂頭靠在床腳。然而就在這時候,那些堆積了太久的被他模糊間當(dāng)做夢的記憶也在一瞬間從腦海底冒出來,一幅幅的畫面清晰可見,不同的身份同樣的人,不同的劇情同樣的結(jié)局……像是他幾世的輪回,又似乎全都?xì)v歷在目仿佛昨天剛剛經(jīng)歷過。從震驚到了然,到再次陷入痛苦,蘇湛終于意識到他與那個人的羈絆有多深有多久了,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甚至是生是死都無法確定。恢復(fù)的記憶無疑讓蘇湛更加痛苦。中二的校園瑪麗蘇,雷人的穿越瑪麗蘇,還有狗血的豪門總裁,九歲皇后,直到最后的記憶猶新的耽美同人,蘇湛的腦子里被各種各樣的畫面充斥著,但幾乎每一個畫面都有同一道身影同一張臉,都讓他回味又痛苦著。穿越到里,詭異,離奇,真的好像一場夢,但又那么真實(shí)。猛然想起那人說過他們是一樣的,一樣的……蘇湛突然瘋了似的從地上爬起來翻到他久違的手機(jī),而后開始逐一輸入腦子里的那些瑪麗蘇名。搜索的結(jié)果不僅讓蘇湛驚得合不攏嘴,更讓他喜出望外,一瞬間又燃起了希望。因?yàn)樗麄兯?jīng)歷的每一本,竟然都是真的,真實(shí)存在的。蘇湛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仔細(xì)確認(rèn)了書名,文案,主角名,大概情節(jié)……一模一樣。這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個人也絕對是真實(shí)存在的,不是夢。燃起希望的蘇湛開始搜索那個人的信息,可卻發(fā)現(xiàn)他對他一無所有,根本無從下手,他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蘇湛再次陷入頹然,但大概是看到了希望的緣故,蘇湛的理智回籠了幾分,人也鎮(zhèn)靜下來。只是腦子里再次控制不住出現(xiàn)那些畫面,尤其是他鮮血淋漓的樣子,還有他主動迎上去的畫面,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這就是他能回來的原因?蘇湛猛然瞪大雙眼,這個猜測終于讓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剛剛筑起的所有希望在一瞬間土崩瓦解。是了,他們被困在世界里,一次又一次的努力都出不來,那天他卻突然對他說,“或許,我們可以回家了?!?/br>回家……他早就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他甚至擁有每一個世界的記憶,只有自己每次都忘記他,而后每次都傻傻的什么忙都幫不上,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回來的方法。他是故意的,故意讓那把劍刺穿他的心臟……“怎么會是這樣?”蘇湛終于失了神一般將頭埋在腿間,痛苦萬分,“怎么會是這樣……”所以,當(dāng)?shù)诙煸缟蠀纬拷o蘇湛送來早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抱著雙腿蜷縮在床腳的蘇湛。呂晨是獨(dú)立經(jīng)紀(jì)人,她幾乎是陪伴著蘇湛一路走來的,她是蘇湛的經(jīng)紀(jì)人,更是他的朋友,還是是照顧他的jiejie。所以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蘇湛蜷坐在地上的時候,差點(diǎn)嚇掉了手上的早餐。“天,湛湛你這是怎么了?”呂晨急忙奔過去。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蘇湛。頭發(fā)凌亂也不管,臉上再明顯不過的痛苦和憔悴,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一般。呂晨一下心疼得說不出話來,都不及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就一把將人攬在懷里了,“湛湛你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昨晚睡覺之前都一切正常的,朝夕相處了十來年了,她太了解這個人,也正是因?yàn)樘私?,所以才對這樣的蘇湛震驚非常,可是她完全無法理解。“湛湛。”“姐~”蜷縮了整整一晚上的蘇湛終于開了口,出口的嗓音卻低啞得令人心顫。呂晨又是一驚,急忙將人拉起來走向一旁的沙發(fā),而后給他倒了杯熱水。“喝點(diǎn)水,咱有事慢慢說?!?/br>蘇湛整個人低落到了極點(diǎn),有些無力的接過溫?zé)岬牟AП?,卻只覺得握著杯子的手有些發(fā)抖。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對什么都失去了興趣,蘇湛突然覺得,自己完蛋了,他果然是個膽小又脆弱的人。“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眳纬拷^對有耐心,蘇湛也足夠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