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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機,猶豫再三,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喂?小邵?”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女聲。“嗯,是我。”“你工作怎么樣了?之前說去那個哪兒,買票了嗎?”齊邵剛要回答,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吵鬧聲。隨著幾聲雜音,那頭的人似乎將手機放了下來,孩子的哭聲和女人溫柔的哄聲明明那么遙遠,齊邵卻仍然一個字一個字聽得清清楚楚。他默默地掛掉電話,在心里補全了未完成的對話:早就買票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我很好,一切都很順利……折騰了一夜沒睡,這會事情該忙的都已經(jīng)忙完,齊邵放松下來很快便睡著了。睜開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草地上,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他打量了下四周。左邊是一片森林,林深幽幽看不見盡頭。右邊不遠處有一片湖,風吹過,湖面上卻一點波紋也沒有。他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心中駭然,他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走向湖邊。湖水的倒影中,他看到自己竟然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你終于來了?!?/br>猛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齊邵一跳,他轉(zhuǎn)過頭,身后的男人看起來莫約三十多歲,看起來倒是很溫和。然而他的一身長衫幾乎被血染透,紅得發(fā)黑,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昭示著長衫的主人不同尋常的遭遇。盡管是第一次看見正面,齊邵還是很肯定,這就是之前在他夢中一直救他的人。“你是誰?為什么我會一直夢見你?”那人并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稍稍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右手,食指虛指齊邵的眉心。一點金光從那人的指尖發(fā)出,齊邵逐漸感到一股暖意包裹著自己,一點點驅(qū)散了他身體深處自己也未留意到的寒意。整個過程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期間齊邵感到自己的意識一直模模糊糊的,身體也似乎無法動彈。等他發(fā)覺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他的聲音從不知何處傳來:“來找我,一定要來……”一陣鈴聲響起,齊邵睜開眼,自己仍是睡在宿舍的小床上,旁邊是書桌,桌上是新買的臺燈。一切正常,剛才似乎僅僅只是一場夢,可是身上殘存的暖意又似乎不是夢。想不清楚,齊邵決定暫時不想了。他拿過手機按掉鬧鈴,看到手機上有一條微信留言,留言人的頭像是一只黃底黑紋的小貓,它仰面躺著,睜著圓圓的眼睛,兩只前爪伸過頭頂,看起來很萌。早上走時齊邵和鐘青宇互換了微信號,當時他就想吐槽:想不到鐘青宇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居然會用這么萌的照片做頭像。鐘青宇的留言是一個小時前的,問他什么時候下班。齊邵的鬧鐘定的四點半,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去找鐘青宇了。于是他回了消息,告訴鐘青宇他這邊已經(jīng)完事了,隨時可以走。不一會,對面發(fā)來一個定位,地點是離他公司不遠的一家餐廳。“行,我十分鐘后到?!饼R邵回完,起來簡單收拾了下就出門了。餐廳的包廂里,鐘青宇靠著椅背,隨意地坐在桌邊,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面。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他這次來這邊其實是為了找尋封魔印。封魔印是鐘家世代相傳的東西。鐘家一直守護著封魔井,這口井里據(jù)說封印著一個非常厲害的魔物,而封魔印則是加強封印的關(guān)鍵物品。說物品其實也不算對,封魔印其實是一個印記,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由鐘家每任家主從上一任家主手中繼承。然而傳至鐘青宇祖父鐘照成時,他竟然在一次任務(wù)中失蹤了,與他一起丟失的還有他體內(nèi)的封魔印。往常倘若家主意外身死,封魔印會化作一道光團回到封魔井上方,可這次不知為何,幾十年過去了,既沒有見到回來的封魔印,也沒有關(guān)于鐘照成的任何消息。鐘照成和封魔印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不見了。封魔印丟失的事情鐘家一直瞞著,然而封魔井上的封印每二十年需要加強一次,自從鐘照成失蹤,已經(jīng)快五十年過去了,再找不到這封印怕是要守不住了。鐘青宇也是聽小叔鐘振林一次無意中提起才知道這件事。他悄悄去求了好友陳東宴。陳家是占卜世家,陳東宴更是陳家近年來天分最高的。占卜一道折自己福壽以窺天命,越是有天份的越是難長命。陳家對這個自家這個天才小輩看得特別緊,輕易不允許他占卜。似尋找封魔印這等大事,占卜起來必是相當費神。既然鐘家一直不肯對外宣張,鐘青宇自是也不好弄出太大動靜,只說是要尋找一件家傳的寶物。而這樣模糊的說辭,即便是陳東宴也只能給他算出個大概。而這模糊的大概,似乎幫了他大忙。昨夜鐘青宇已有所懷疑,白天又以匕首上的血反復(fù)測試,確定齊邵身上肯定有封魔印的力量。然而這股力量好像十分微弱,與鐘青宇了解到的封魔印的情況很不一樣。封魔印怎么會到了齊邵身上?又為何如此微弱?一個又一個疑惑浮現(xiàn)在鐘青宇的腦海中,而這一切怕是要再見了齊邵才能問出答案。第11章第十一章思考間,門開了。鐘青宇拉開旁邊的椅子示意齊邵坐下,遞過菜單讓他點菜。離得近了,鐘青宇感到齊邵身上封魔印的力量似乎比昨夜有所增長。“今天上班怎么樣?”鐘青宇給齊邵倒了杯水,狀似隨意地問。封魔印丟失牽扯到的問題太多,而他現(xiàn)在除了知道齊邵身上有封魔印的力量外,別的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尤其是對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無所知。謹慎起見,他想先旁敲側(cè)擊地試探下齊邵對封魔印的事情知道多少。“今天就辦了下入職,下周才正式上班。你呢?這次來這邊是有什么事嗎?”齊邵接過水杯,卻并沒有喝。鐘青宇將齊邵的動作收在眼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說道:“我來找一樣?xùn)|西?!?/br>“哦?方便說下是什么嗎?我說不定能幫你留意一下?!饼R邵微微揚起了眉,似乎對此很有興趣。“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我自己慢慢找就是了?!辩娗嘤顚⑦@個問題輕輕帶過,又把話題轉(zhuǎn)回到齊邵身上:“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還不錯,我出任務(wù)這么多次,很少有人在見過那些玩意兒以后還像你現(xiàn)在這么淡定的。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跟自己一直以來的認識不同,總會有點三觀崩裂的崩潰感。”齊邵笑了起來:“其實也蠻崩裂的。我知道有這些東西的存在,不過也沒這么近距離的參與到這里頭來。”“這么說你最近看到過它們?”“我很小的時候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