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常,金剛鈴第一時間扔了牌跑出來瞧,恰見一團金光沖破蓬萊頂空的禁制,飛向浩浩天空,與滿天繁星匯成一體。金剛鈴整個人都傻了,嘴巴張得老大,磕巴問:“怎、怎么回事兒?”鯉魚精追了出來,羨慕萬分得仰著頭:“石頭又突破了?!毕胨麄z一同入校,他還沒化形呢,人家已經(jīng)凝魄了,而且剛凝魄就鬧出這么大陣仗來,這天賦真是沒法比,他是服氣的。金剛鈴更震驚了:“臥槽,石頭哥讀書都能讀上天了?”修士突破講究的是修心頓悟,可瞧石子礫讀星宿圖那張便秘臉,頓悟個毛球啊!這人是不是開外掛了?!說話間,蓬萊校園內(nèi)有數(shù)道光芒一躍沖天,追隨那道金光而去。隔壁宿舍有人是貓頭鷹成精,夜晚視力極佳,睜著萌萌的大眼瞧了半天:“蓮仙人和封學長都追去了,糟糕,西昆侖那兩位怎么也跟著去了?”鯉魚精本來聽蓮仙人和封郁追上了,剛松了口氣,待聽到后半句,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西昆來人,那起碼也得是淬體初期的人物,能跟蓮仙人打平,這兩人若心存歹意,只憑蓮仙人和封郁是攔不住的。幾人焦急得抬頭張望,過了一盞茶時間,一道銀光又起,突破天空禁制追趕而去。貓頭鷹不太確定:“這道速度太快了,我大略瞧著模樣,像是咱們校長呢……”氣氛一松。他們校長的修為有多高,在場的沒人知道,有導(dǎo)師的問自家導(dǎo)師,導(dǎo)師們對此也都諱莫如深。不過在蓬萊學生們心中,自家校長就算不是修真界僅存的幾位渡劫期老怪物之一,最差也得是個大乘期,有他坐鎮(zhèn),不怕旁人亂來。石子礫的金色光團一馬當先,一路向東方而去。其余幾道光芒,初來只覺各個神速,待飛至三重天,距離已經(jīng)拉開了。封郁并非以速度擅長,眼見屬于西昆侖白虎精的光團距離金色光團越來越近了,勃然色變,強提真氣,眉心沖出一道黑影。那黑影獸頭猙獰,猩紅的嘴巴巨大無比,包裹住滿月,緩緩?fù)淌伞?/br>月亮每被吞噬一分,封郁涌動的神力就豐沛一分,蓮仙人打出一道增速符咒,沒入他體內(nèi),助他一臂之力。封郁速度更快了三分,一舉越過白虎精,在周遭設(shè)下禁制,喝道:“停下!”那白虎精并未沖擊禁制,停在半空中,懶洋洋道:“小友誤會了,此等異象,千年未遇,我不過是納罕想瞧個熱鬧罷了。”蓮仙人作為何仙姑的交通工具,比翠竹精快上一截,跟封郁并肩而立,笑道:“道友以白虎法身突破,百獸朝拜,百鳥齊鳴,此等盛況,方為千年未遇。我這拙劣小徒,當不得此等贊譽?!?/br>不過瞧得出白虎精確實沒有太大的惡意,否則以他的修為,剛剛強沖封郁的禁制不成問題。末法時代每一位修士都是珍惜寶貴的資源,打斷干擾旁人突破,更是修真界的大忌,這是不死不休的仇。蓮仙人相信白虎精不會如此狠辣,但對方肯定是想借此探知石子礫的底細。雙方隱隱呈對峙之勢,翠竹精跟白虎精站在一起,有意緩和氣氛,大贊道:“蓮道友眼光極佳,小徒弟已是不凡,我瞧封小友身負神功,定也有一番奇緣?!?/br>他心中不禁埋怨白虎恃才傲物,行事太不講究,無怪人家?guī)煾笌熜终?/br>翠竹精天性溫和,與人為善,根本不想蹚這等渾水,是一見白虎追著來了,心道不好,怕真起了沖突,這才急忙跟著跑來了。蓮仙人即將升入西昆侖,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若真撕破了臉皮,日后怎么相處。第5章貓科動物的習性雙方正僵持著,一道銀白色光芒眨眼而至,橫插在中間,頭發(fā)眉毛胡子花白的校長笑瞇瞇地背著手左右看看:“鬧騰什么呢?”封郁余怒未消,卻不能當著師長的面發(fā),只好收了法身,撤了周遭禁制,不發(fā)一言,悶悶而立。翠竹精態(tài)度更溫和了三分,他和蓮仙人都想息事寧人,有校長在中間摻和,兩派人馬很快就各自散去。白虎心情特別好,哼著歌在前面走,他原型四條腿,跑得快,甩了翠竹精老遠。翠竹精哼哧哼哧追趕,等好不容易回到蓬萊接待外賓的賓館,忍不住埋怨:“虧了蓮仙人脾性好,老校長也豁達?!?/br>他就很慶幸,若今日封郁已有淬體期修為,跟白虎肯定得撕起來——就算人家只有神游中期,分明也是想撕的,沒見蓮仙人使眼色都快使得抽筋了,封郁才算忍住沒翻臉。白虎哼了一聲:“神獸血脈近乎滅絕,我有幸承了先祖一點點蔭庇,便能有今日的成就——那個小石頭飛天時,周身閃耀星辰,分明是東方氐宿的陣圖——東方屬青龍,當世除我之外,他可能是第二個神獸血脈的傳承人,我怎能不興奮?”他頭腦一熱就沖上去了,跑到半道發(fā)現(xiàn)人師父師兄都老大不高興,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行為不妥,這也不能怪他嘛,這就像富蘭克林發(fā)現(xiàn)了電,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天底下竹子成精的那么多,你們這種低等生物,又怎能懂我發(fā)現(xiàn)了同類的激動心情?”翠竹精:“……”要不是作者上一張才給我蓋了個“性情溫和”的戳記,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了。他潑了一盆冷水:“一顆石頭怎么可能覺醒神獸血脈,怕是你想太多了——說不定他就是從氐宿掉下來的隕石,如今被接引回去罷了。”白虎滿臉的“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理都不理他徑自回房了。翠竹精深吸了兩口氣,琢磨著看是不是聯(lián)合一下蓮仙人,回西昆侖的半道上剝了這老虎的皮,兩人分了吃rou。石子礫對外界紛擾一無所知,他沉浸在玄妙的星海中,馳騁翱翔。他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貪婪地汲取著漫天星光,滋養(yǎng)著每一寸血rou,重塑著骨骼經(jīng)絡(luò)。吸到最后,一陣難受的飽漲感將他從這種玄而又玄的境界中拉了出來,石子礫打了一個飽嗝,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一摸之下,感覺丹田處多了點什么。他急忙內(nèi)視身體,夜幕璀璨,星羅棋布,構(gòu)成的正是東方氐宿的陣圖,一只像浣熊又像狗的動物,揮動著短短肥肥的四肢,慢吞吞在星星上挪來跳去。石子礫以法力將其包裹住,揪出來打量,見這動物不但四肢短胖,尾巴也很粗短,臉部有一塊黑色的“海盜似的面罩”,此時生氣地呲出牙來,也不見猙獰,只有一股蠢萌之氣。經(jīng)過這番機緣,他已經(jīng)突破了化形期,升至凝魄期,剛凝成的魂魄投影不能長時間離體,石子礫手一松,把小家伙扔回了丹田中,嘆了口氣。能突破他當然高興,可他一個石頭精,不說得在丹田內(nèi)生成塊石頭——按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