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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覺得像是條蛇,還偷偷上網(wǎng)查過,度娘出來的周公解夢中說,夢到蛇表示做夢者欲求不滿,被性欲折磨,而夢到蛇吐信盤踞身側(cè),預(yù)示著無力掙脫敵人的控制,或者將受到疾病的打擊。修真者不染凡疾,若說應(yīng)在畢方要來找他麻煩,也對得上,但主要那蛇舔得太色情,纏纏綿綿的,容不得他想偏。封郁在他后背游走的手頓了頓——不是頓了,他簡直是僵住了。石子礫一把抓住他的手:“師兄,自我入校時,你已二變?yōu)榻鸪岽簌i,其后又是吞月天狗、暗夜夢貘,我還不知你本體呢?”這問題其實很犯忌諱,像蓬萊學(xué)校這么多修士,很多小妖的原形,大家都知道,而也有些妖修,對原形諱莫如深,從未對外言說,封郁就屬于后面這一卦。石子礫早就好奇過,但那時候他看封郁還覺得這是個很討厭的師兄,便從來沒多嘴問過,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這么好了,就算封郁不答,理當(dāng)也不會惱了他。尤其他上蓬萊論壇搜過,很古早有個老帖子,說今天跟校董會誰誰吃飯,這誰誰喝大了,數(shù)了好幾位神秘人物的原形,其中就有封郁的,沒具體說他原形是啥,爆了個更勁爆的料,說他覺醒了一絲真龍血脈。封郁眸中異彩閃爍,抽出手來,拿被子重新層層把他裹住了,定定看了他一陣,埋下身來,伸出舌頭在他脖頸處吮了一陣,似笑非笑問:“是這么舔的嗎?”扭頭走了。石子礫舒服得打了個寒噤,正待大展神威,卻見他拍屁股走人了,一臉茫然:“???”什么個意思這是,讓我追你,追到了就給我嘿嘿嘿?他裹著被子行動不便,跟個蠶蛹似的,落到地上,蹦,蹦蹦,蹦蹦蹦,好不容易挪到門口,探頭一瞧,走廊上果真不見了封郁身影。封郁裹到最后時,順手打了個蝴蝶結(jié),石子礫掙脫不開,又不舍得直接爆體,把被子震碎,這可是蠶絲被,花了他好多銀子購置的,只好念道:“瘦成閃電!”身體變作細(xì)長一條,很輕松就從被子卷里鉆了出來。他摸出個小鏡子照了照,脖子上三朵淺粉色的小花印著,托腮思索——瞧這欲拒還撩的姿態(tài),難道睡夢中真是封郁舔他?看樣子卻不像,起碼夢貘的舌頭不是分叉的,狗舌頭也不是啊,那金翅大鵬呢?作為生物學(xué)從來都睡過去的學(xué)渣,石子礫手伸入丹田,探入乾坤小世界中,把畢方鳥揪了出來:“鳥哥,張嘴,讓我看看你舌頭?!?/br>老流氓!上次扒翻人屁股羽毛,這次就想看我舌頭!人家還是個小寶寶呢!畢方鳥連啄他好幾口,一拍翅膀,振翅飛走了。石子礫認(rèn)識的鳥修士不多,想著對那些不熟悉的,總不好冒昧要看人舌頭,編了個短信問鶴依靈,有了畢方的教訓(xùn)在,措辭特別嚴(yán)謹(jǐn),字里行間流露出“這是一場嚴(yán)肅認(rèn)真的學(xué)術(shù)探討”之意。鶴依靈特別大方,化作原形,拍了張自己的舌頭給他看,嚴(yán)肅批評了一番石子礫有問題就知道張嘴問,不知道去翻生物課本。這也不是分叉的啊。石子礫起了興致,他夢到的若是封郁,那就該是封郁的原形啊,搞清楚哪些生物——包括現(xiàn)世生物和神話生物中誰的舌頭是分叉的,那不就能推測封郁原形了?他激動得搓了搓手,才醒過神來,抽了自己一巴掌——重點錯了,關(guān)鍵在于,他入校前就跟封郁認(rèn)識不成?他以流星的姿態(tài)落地時,磕壞了腦子,失憶了不成?——臥槽怪不得他腦子不好使,這是歷史遺留問題??!身殘志堅,他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作者有話要說: 石子礫:一個天才,就此夭折,修真界損失了一百億!@蓬萊校長,折現(xiàn)吧,個人所得稅我自己交校長:……呵呵第40章一場大夢三百年石子礫上網(wǎng)好生搜了一陣,充分了解了哪些動物舌頭分叉后,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封郁仍未歸,自個兒特別想得開,也不修行了,躺床上就睡。他睡意剛醞釀起來,身體便感受到?jīng)霰〉挠|感,有只冷血動物,層層疊疊纏繞著他,舌尖不住在他身上舔舐。這動物含著難言的期待,不住問:“小石頭,你什么時候才能化形???”聲音比封郁的要青澀許多。這理當(dāng)不是夢,更像是古早前記憶片段的回閃。石子礫強撐著試圖睜開眼,兩腿撲騰。乾坤書頁彈射而出,頁面抖動,散發(fā)出柔和光華,將他整個吸了進去。半盞茶后,封郁推門而入,見房間內(nèi)一片死寂,開燈一見果真無人,也不知石子礫跑到哪里去了,有點小失落,思量一會兒,按捺不住心中激蕩,取出手機來,發(fā)了一條微信:你快回來,我有些事兒想告訴你。封郁本料想這秘密就爛在心中,卻想不到石子礫能慢慢想起來,此乃天意,讓他們做一對狗男男,天生一對,天造一雙。微信發(fā)了半天,不見回音,他頗覺奇怪,撥通石子礫電話,電子女音提示響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請稍后再撥?!?/br>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石子礫醒過神來時,發(fā)覺自己身處空中,正跟個炮彈似的往下落,忙穩(wěn)住身形,觀察周遭,卻是一片茂密樹林,林中空氣濕度極大,黏糊糊的,衣服很快吸飽水汽貼著在皮膚上。這是什么鬼地方,我睡覺不夢游啊。石子礫折了一根樹枝,隨意一扔,便向著樹枝指示的方向而去,走了足有三天,仍未找到第二個智慧生物,見天已黑了,走得實在煩悶,便停下來休整,埋火做飯。他手伸入袖中,摸來摸去,奇道:“我記得帶了打火機的?”像火機、零食、鍋碗瓢盆這等常見之物,他都往袖中乾坤塞許多份,以備不時之需,今日一摸,卻少了許多。石子礫在宿舍睡覺之前還拆了包薯片吃,剩了半包塞回去,記得格外清楚,竟然也沒了。他呆了一陣,冷不丁唱起花兒樂隊的來:“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閃閃紅星里面的記載,變成此時的對白,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歌聲在林間飄蕩,頭頂散發(fā)著黃色銀色光芒的星辰,俱都變作紅色五角星,在蒼穹中抖動,一個接著一個砸落在林間。石子礫安心等了幾分鐘,從樹木之間狼狽竄出一物,棕黃色,只到他膝蓋高矮,捂著腦袋嗚嗚:“還給你,都還給你,別敲我了!”說話間,仍有五角星連綿不斷掉落,砸在它頭上。這動物,尖鼻嘴細(xì),耳朵又小又尖,胡子長長,尾巴大大,兩眼周圍有兩圈黑色區(qū)域,眨著黑豆豆眼,淚汪汪得拱起小爪子,不住給石子礫作揖:“是我孟浪了,還請大仙饒我則個?!闭f著將自己所偷之物盡數(shù)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