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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修習六百年有余,于五百年前升入西昆侖,連續(xù)兩次試煉成績都在后5%,參加最終的試煉也沒通過,被開除學籍后沉寂了四百多年,不知有何奇遇,五十年前才大放異彩,收攏魔道修士,并于十年前正式創(chuàng)立魔教。這手冊編寫者很壞,附上了桑星華在瀛洲學習時部分成績單,跟他比起來,石子礫這等五門能掛三科的,都算是徹頭徹尾的學霸了。——在此告誡天下導師們,不要以成績論輸贏啊,今天不及格的學生,明天會給學校捐兩棟教學樓,或者炸掉學校兩棟教學樓。第89章留守兒童孔小鳥黃鶴精也不知帶著小姨子跑去了哪里,石子礫跟鼠大商量了一下,只跟蓬萊方面示警,講了魔教鳥天王在蓬萊海域游蕩不知有何用意,便同蓮仙人匯合。蓮仙人想得更深一些:“魔教是敵非友,鳥天王出現(xiàn)在此地,定有深意——設若他是來探查敵情的,合該不理睬鼠大才是,緣何會為了鼠大暴露身份?”蓬萊弟子遇害,總有些特殊法門能同師門聯(lián)絡上,蓬萊能人異士眾多,說不得能通過現(xiàn)場殘留蛛絲馬跡,尋到兇手,屆時眾人皆知鳥天王在附近探查。鼠大深覺有理,忙道:“并非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而是他突然襲擊了我?!兵B天王這身份不是被動暴露的,而是主動的。石子礫沒出聲,也在思索,卻聽丹田中的極光大帝嗤笑道:“傻樣兒,這小老鼠有高階血統(tǒng),他是大補之物,落到鳥類修士手中,可抵百年苦修。”鼠大的親娘是大畢方,石子礫微驚:“連鼠大自己都是跟我去洞庭湖,見到了畢方本人,方知其生母是誰,事先連我們校長都不知,怎生那黃鶴精卻一眼看出來了?”極光大帝只催他:“你什么時候回溯時光,回到過去,再體悟一番?”這就跟現(xiàn)代家長拿好吃的、玩具引誘孩子學習一樣,想套情報得先聽話,石子礫表示不肯上當,呸了一聲,不理他了。三人加緊趕路,一路上并不太平,魔教教徒橫行,為非作歹,欺壓中立散修和落單的三校弟子。他們見一個殺一個,倒都是小角色。一路從大北邊到了大南邊,遠比渤海海域溫暖的海風吹拂,鼠大悶聲前行,遠遠瞧見一個島嶼,這島嶼從天上看好似一只老鼠。他停住腳看了又看,眼淚一下便掉了下來。都這么大了,看到家還哭鼻子呢。石子礫露出慈祥的笑容,哄他:“馬上就能同你爹爹見面啦?!?/br>鼠大哽咽著擦眼淚:“還有我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畢方只管生不管養(yǎng),扔下兒子就拍屁股走了,他是喝百家奶長大的,遍地都是娘。“……”石子礫胡亂應了幾聲,踮著腳看。他也望眼欲穿啊,見一襲白影從島嶼前部、老鼠嘴巴的部位騰空而起,眼睛一亮,喊一句“水可賽舟,亦可賽艇”,從海面浮出一艘快艇。鼠大特別感動,只當他體諒自己歸家心切,邁步欲上時,石子礫已經(jīng)狠跺油門,快艇揚長而去,噴了他一臉水花。鼠大:“……”十二月的海水,哇涼哇涼的,也比不過他此時冰冷的心。封郁迎到半道上,便見石子礫開著快艇而來,風馳電掣般,想剎車怕都不能,噙著笑停了腳,定定看著他。沖到近旁,眼看雙方就要撞上了,石子礫念:“前列腺剎車!”小艇不似被踩了剎車,更像被偷走了輪子,一個急停,反慣性驟然停下。石子礫順勢甩了出去,一頭栽在封郁懷里,掐著他的腰哼哼唧唧:“撞到我了,你怎么開車的,賠錢賠錢!”封郁心意一動,四下掀起滔天巨浪,將他二人遮擋淹沒了,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到他下巴上,眼波蕩漾:“師弟,我很想你?!?/br>唉,代溝比海還寬,他師兄永遠接不住他遞出來的梗,石子礫倒是很滿意,啾啾啾親回去,細細說了一陣話,方才分開。他躥得太快,鼠大和蓮仙人剛行至一公里內(nèi),見這一片海浪平復了,方才能近得前來。鼠大很納悶:“鼠島有定海護罩,從未有過這么大風浪啊?!彼X補了很多,大驚失色,“莫非是神窟被毀,定海護罩失效了?”鼠大曾說起過,火鼠一族居住在南海洞窟中。火鼠族以健壯高個為美,時間節(jié)點推至現(xiàn)代,某位火鼠族族長把他們一族長不高的罪過歸咎到洞窟曬不到太陽上了,舉族搬遷到了鼠島,原來的洞窟作為一族圣地,年年供奉祭祀。封郁悄悄傳音:“孔燁平白無故燒了火鼠神窟,怕另有機要。”孔燁雖是個十三點,腦回路有問題,但也不至于莽撞成這般,可惜他不肯對外吐露。孔燁和他不對付,倒是跟石子礫玩得不錯,封郁借機把石子礫招來,看能否撬開孔燁的嘴。石子礫面上不動聲色,同鼠大、蓮仙人去拜見了火鼠一族族長和族人。一見之下,他才知道矮矮小小、塌背慫肩的鼠大還真算族中的高個子,火鼠有一半都未化形,拖著一長串火球撒歡滿地跑。凡是化了形的,除了鼠大,最高的也不過到石子礫胯處,族長是最矮的,才到他膝蓋。族長個頭不高,氣場卻不小,他仰頭看著石子礫,面帶微笑,語速不急不緩:“石道友頭角崢嶸,我早便有所耳聞,今日一見,齒少氣銳,后生可畏。”石子礫忙謝過,被個長輩這般正兒八經(jīng)夸,多少有些不自在,幸而族長只一句帶過,便同蓮仙人說話。他趁機拉著封郁顛兒了。封郁很悠哉,先領(lǐng)著他逛了一番鼠島,說些風土人情,看石子礫參觀得差不多了,方道:“我們?nèi)タ纯纯谉?。?/br>“還給探監(jiān)嗎?”石子礫很驚奇,孔燁燒的是圣地噯,擱現(xiàn)代就是在天安門廣場倒汽油的罪名,不就地槍斃已經(jīng)夠給西昆侖留情面了,還允許親屬探望?封郁道:“我拿避水珠換了他一條小命。他還被關(guān)著,是我要求的?!被鹗笠蛔迥缅X辦事兒,一切聽他指揮,因他嫌孔燁煩人,仍將人鎖著,每天不給飯吃。石子礫一聽就急了:“這怎么行?”封郁和孔燁這次試煉的任務便是攜帶避水珠來火鼠一族換取火鼠裘,火鼠裘乃火鼠皮毛制成,無法燒壞,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真正的避水珠可以在海中開辟旱路,是上古遺留的神奇珠子,早便遺失了,封郁此行所帶的避水珠為西昆侖副校長葉瀚海斬殺有三千年道行的水蛇所得內(nèi)丹所制。未成精的火鼠遇水即死,他們對水有天然的厭惡,才愿意薅下鼠毛作大衣交換。現(xiàn)在避水珠拿來贖孔燁了,任務還怎么完成?這附近也沒有道行高深的水妖可以殺了。封郁道:“除了避水珠,火鼠另有急需物件——一般來說,妖修在成年后,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