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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江皓的過去,周舟難免會認(rèn)為: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的行為他都看在眼里,并且覺得那般好笑才故意玩弄……果然自己不該想太多,江醫(yī)生孤身一人始終沒定下來,肯定有更復(fù)雜的原因,并非找不到男朋友,所以一個小廚子怎么也不太可能成為特別的存在。正坐在榻榻米上傷心的時候,窗外竟然傳來隱隱的呼喚,似乎喊得是周舟的名字。他詫異地拉開門走去二樓的陽臺,發(fā)現(xiàn)左煜那家伙不在家待著,竟站在雪地上朝自己笑:“嗨,過年好?。 ?/br>說著就把擺在面前的煙花點燃。周舟望著明亮的花火,被友情溫暖的心臟,忽然間便脆弱起來,不禁閃出淚光。左煜就是如此對內(nèi)心的善良遮遮掩掩的家伙,他知道小廚子無依無靠,春節(jié)會很可憐,所以每年都會開車來送餃子,并不求什么回報。“你怎么了?”小老板看到周舟在抹眼淚,頓時忐忑,半敞著厚實的棉服跑上樓去追問:“你哭什么???”周舟完全說不出口,只是狼狽地抹臉。“吃飯了沒?”左煜摸了摸他的頭。周舟啜泣:“沒……”“過年也減肥,真是沒誰了!”左煜毛手毛腳地拍了拍他已與正常人無異的肚子和腿:“你看你一點都不胖啦,維持這樣就可以了,我跟你講,老實節(jié)食會變抑郁的,給,我奶奶包的餃子!”說著就把個餐盒從不知從哪摸來的塑料袋里掏出,將筷子塞進(jìn)他手里。為了給江皓做那頓年夜飯,周舟一整天都沒進(jìn)食,現(xiàn)在忽然感覺到饑餓,不禁哭泣著吃起來。“都跟你說不要自己過年,寂寞了吧?想家了吧?”左煜考慮事情很簡單,伸手抹掉小廚子的眼淚:“嘖嘖,看你這慫樣,還有臉管我叫弟弟?”眼淚讓周舟的睫毛濕成一團(tuán),毫無威懾力,他并沒有生氣,只是含糊不清地說:“謝謝你。”“嗨……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家跟那群心機(jī)婊玩,就跟你爸媽道個歉?!弊箪蟿竦溃骸斑@都什么年代了,同性戀怎么了?”周舟咬著餃子不講話。左煜厚臉皮:“我可以假裝你男朋友,沒準(zhǔn)看到我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你家親戚就都貼上來了?!?/br>“不用,隨便他們。”周舟倒也不怎么圣母,不想跪求原諒,并且耿直地說:“而且我也不可能找你這樣的?!?/br>聞言左煜瞬間炸了:“為什么?!”“我不喜歡年紀(jì)小的,也不喜歡有錢人?!敝苤蹖嵲拰嵳f。“年紀(jì)小不小跟成熟不成熟有什么關(guān)系!”左煜表現(xiàn)的一點也不成熟,咬牙切齒:“難道你喜歡窮光蛋,你有毛病??!”周舟擰巴著小眉頭:“只是打個比方,你這么激動干嗎?”左煜無言以對。“你是個很好的人啊,肯定會找到你專屬的女神?!敝苤墼谒呐惆橹袧u漸安定下情緒,覺得剛才的失控很幼稚很丟人。“女神個毛,我決定畢業(yè)后好好發(fā)展事業(yè)。”左煜顧左右而言他。“哦?!敝苤馨胄挪恍?。這個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左煜眼睛很尖,看到江皓兩個字,立刻飛速接通。手機(jī)里傳過的磁性聲音,簡直撩妹撩漢全無障礙:“抱歉,你別哭了,今天完全是我的錯,我請你出去吃年夜飯吧。”左煜口無遮攔:“哭你麻痹,以后離我家小廚子遠(yuǎn)點?!?/br>說完就立刻把手機(jī)電池?fù)噶顺鰜怼?/br>周舟沉默側(cè)視,卻并沒有多余的阻撓。“你剛剛是不是跟姓江的在一起?他為什么惹你哭了?”左煜氣勢洶洶。“沒什么。”周舟最近把胃都餓小了,吃過四五個餃子就覺得飽。左煜腦洞比天大:“他是不是強(qiáng)jian你?!”周舟啞然,露出種異?;艁y的表情。左煜氣到炸:“你別跟不正經(jīng)的男人亂來好不好,看江皓那風(fēng)sao樣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心得艾滋!”“他不是那種人,他一個人?!敝苤坌÷暤溃骸澳氵€不是也那樣?”左煜瞬間后悔之前跟他吹噓過的自己的風(fēng)流史,沒好氣地說:“總而言之……”“我知道我沒希望?!敝苤鄄皇L嗑?,身上被江皓弄得青腫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左煜沉默了好半天,忽然道:“明天跟我去看電影吧,我有個片子想看,朋友都忙著過年呢?!?/br>“嗯……”周舟滿臉黯然神傷,卻也漸漸被他的嘮叨轉(zhuǎn)移走了注意力。☆、第27章皓篇外·庸俗江皓在北大讀醫(yī)學(xué)院的時候,少女心的正在流行,他標(biāo)準(zhǔn)的白馬王子外形、永遠(yuǎn)第一名的成績和節(jié)儉又嚴(yán)謹(jǐn)?shù)纳盍?xí)慣,簡直就是現(xiàn)實中的何以琛,只可惜這個“何以琛”喜歡的不是萌妹子,而是美男子。從福利院艱難的環(huán)境中考進(jìn)高等學(xué)府,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故而江皓并沒有在工作之前談戀愛的打算,可惜老天的安排永遠(yuǎn)無法預(yù)料,那時同系的學(xué)弟景照仍舊像精靈般闖入了他無趣的生活,打動了那曾如白紙一張的少男心。客觀說起來,景照有與江皓相似的地方,比如玉質(zhì)外表、比如聰明頭腦,但他家庭條件極好,性格又勇敢開朗,自從知道那位帥到驚為天人的學(xué)長是同志后,就每日熱情sao擾、每周鮮花常在、聽他愛的音樂,讀他愛的書,無論被怎樣冷淡對待都熱情如初,實在令人無從拒絕。兩人的初吻,是在大三的寒假。江皓為了勤工儉學(xué),要肩負(fù)著醫(yī)院和藥房的雙份兼職,十分辛苦。然而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景照卻連上海的家都不肯回,夜夜都忠心地等他下班,陪他回學(xué)校。有日景照明顯臉色憔悴了,卻仍舊頂著寒風(fēng)站在醫(yī)院門口。那時的江皓還很單純,雖然孤高,卻也談不上鐵石心腸,看到個被家人捧成小王子的美少年如此對待自己,是不可能不感動的,所以無奈地問:“你不舒服嗎?”景照抽了抽被凍紅的鼻尖:“有點發(fā)燒?!?/br>“那還來干什么?”江皓很無奈,背著書包跟他往地鐵走,打算盡快搭車。“我想多跟你待一會兒啊,到宿舍你又要溫書?!本罢招ξ冻瞿樕峡蓯鄣睦鏈u。江皓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吃藥了沒?”景照并不回答,還拉起他的手,再度附上自己的皮膚,像只像主人討寵的狗狗。江皓哭笑不得:“干嗎?”景照笑意更深:“我喜歡你摸我?!?/br>愛和欲從來都是人類的本能,盡管江皓很希望足以把控生活了再談感情,但他年輕的理智未必能夠控制內(nèi)心,所以才犯下了足以后悔一生的錯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