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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擺手道:“算了我自己找給他,你下去吧?!?/br>“哦...那屬下告退了?!弊笞o法摸了摸后腦勺又翻窗出去了,一只腳都跨出去了白之的聲音在后面又悠悠響起。“下次來我房間,再敢翻窗把你丟去右護法那里給他采兩個月藥?!?/br>左護法打了個顫,縮回腳從正門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宋遠剛洗漱完,白之就輕聲輕腳的推門進來了,見他已經(jīng)醒了愣了一下,“我還以為這個時辰你還在睡呢,怎么醒的這么早?”宋遠放松了緊繃的肩膀,剛才有點嚇到他了,門無聲無響的就開了,他一瞬間就想到了鬼怪,加上昨夜沒睡好,虛汗這會兒都溢出來了,“我一向都醒的早,下次直接敲門就可以了?!?/br>白之笑了笑,面色自然的走進了房中,“我來給你來送些衣服,你看看?”宋遠這才注意到白之手中托著的兩三件衣服,收回了要拿那件大紅外袍的手,上前接過衣服,“多謝白教主上心了?!?/br>宋遠隨意抖開了件衣服,深藍色的錦袍,袖口、領(lǐng)口和衣擺都繡了漂亮繁復(fù)的紋路,宋遠突的想起什么,抬起頭看白之身上的衣服,今日穿的是黑紅色的,黑色為邊,紅色為底,將他那張俊美的臉襯的更風華絕代邪魅狂狷。正在此時,白之說道:“這些衣服都是我十六歲時的,身量跟你差不多,你試穿一下?”宋遠這下更好奇了,他手上的這些衣服...是白之十六歲時的?白之瞧見宋遠困惑的眼神,誤以為他是在好奇自己如今的年齡,便道:“我今年二十二了,說起來,還不知宋公子年歲多少?”又叫宋公子了,宋遠放下那件藍色的衣服,轉(zhuǎn)而拿起白色的,“過了秋,就十八了?!?/br>竟然大了五歲,白之看著宋遠溫和清秀的眉眼,覺得這個歲數(shù)差挺好,意識到這個想法,白之愣了一下,正待深思這想法怎么來的時候宋遠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白教主,這些真的是你以前的衣服?...”據(jù)說,可以從一個人的穿衣風格上看出他的性格,可白之的,前后差距未免太大了些。白之坐到椅子上,順著宋遠的視線看向他手中的白色衣袍,“那時還是少年,自然不喜歡深沉的顏色,這件白的其實我不怎么穿,一個魔教的穿白衣總有些怪怪的?!?/br>“不過當上教主之后,就由不得了,無非黑的紅的深藍的,而深藍我又不喜,黑的又覺得太老沉,所以就只能紅色了,好在我穿紅衣挺好看,最重要像魔教教主,對嗎?”白之說的輕描淡寫,他自己也不甚在意,可不知怎的,宋遠聽了卻有些心情復(fù)雜,尤其那句‘由不得’,他不了解魔教,可想也知道,這由不得除了衣服的選擇,還有更沉重的東西,衣服或許是最輕松的了。宋遠不喜歡向別人解釋自己的過往處境,自然也不喜歡問別人的,他略一思索便想越過這個話題。可偏偏白之看他的神色,突然有了興致,那個柔軟無奈的眼神,他想再多看看,“我十八歲繼位教主,剛開始因為太過年輕,教中許多人都不服氣,尤其是幾個長老,還臨時立下了規(guī)矩,要做教主,必須打贏他們,可真是難為他們一把老骨頭了...”白之露出小臂,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映入宋遠眼里,“這是那時候留下的,我還以為要斷了呢?!?/br>宋遠看著那丑陋的傷疤,禁不止想到昨夜看到白之后背和胸腹上橫橫豎豎的傷疤,這人,身上全是傷嗎?所以他才那么能忍耐疼痛嗎?宋遠感覺自己胸口有點窒,還有點麻,這種感覺讓他心臟快跳了一拍,他問白之,“那你當時疼嗎?”白之看著宋遠的眼睛,笑了一下,又成了懶散不在意的模樣,“不記得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其實還記得的,真的很疼,特別疼,疼的他想要落淚,疼的想把老爹的尸體從棺材里翻出來狠狠的抽幾鞭子。怎么說死就死了呢。不過他不想再說了,宋遠的眼神讓他不想再說,本來只是柔軟的眼神,看見他受傷的手臂時變成了沉重的疼惜。他不討厭,但是不想再看見宋遠露出那種眼神。宋遠最后穿了藍色的衣服,膚白唇紅,白之第一次感覺這衣服的顏色還挺好看,帶著宋遠一起吃了早膳,白之盤算著怎么把宋遠帶到藏書閣。“宋公子跟我一起去藏書閣吧,我處理教務(wù)你看醫(yī)書,有不懂的可以去找小右,他的藥閣離藏書閣很近?!?/br>宋遠本來想拿本醫(yī)書就去陪元寶,不過白之既然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而且元寶就在右護法那兒,他去找右護法也可以看到元寶。藏書閣有些暗,除了白之擺桌案處理教務(wù)的地方光線很足外其他地方都暗沉沉的,白之命人又搬了個軟塌進來,就放在白之的對面。室內(nèi)落針可聽,昏昏暗暗,唯二人所在的一方陽光溫暖籠罩,落在白之黑金色的折子上,落在宋遠捧書而讀的瑩白手指上。白之看完一個情報,側(cè)身扔進了燈盞里,轉(zhuǎn)過頭,就見宋遠專注的看書,好看的眉毛微皺著,像是在思考什么,薄唇自然抿直,白之往后靠了靠,光明正大的看了一會,突然起了一個興致。又坐直身子,展開一張白紙,用折子鎮(zhèn)住四角,抬眼,宋遠細軟的頭發(fā)在陽光下呈黃色,看著十分可愛,白之蘸了點墨水,毛筆尖落在紙上,大致的輪廓三兩下便出來了。待日上中天,宋遠終于覺得有些累了,放下書揉了揉脖頸和眼睛,他期間做了許多筆記,因為看的入迷,隨意扯了個東西就寫下來了,此時一看,那紙上竟寫著“毒蠱教用蠱王養(yǎng)成了...”后面的看不見了,被他用朱筆寫了幾個藥材名。宋遠:“...”看向?qū)γ娴陌字?,意外的那人還在看折子,宋遠的角度只能看見開頭幾個大字“教主敬啟”,他看了看手中的紙,也不知道白之有沒有看完這個,“哎...”白之聽見聲音,眼都沒抬,道:“那個我看過了,你餓了嗎?再等一下,我看完這個。”他手里拿著的是追蹤返魂丹下落的情報,說是那個叛徒弟子給一個女人吃了,而那個女人的身份還在調(diào)查中。宋遠聽白之這么一說便放下心了,轉(zhuǎn)而有些好奇的看著白之桌案上的各種樣式顏色的信紙和折子,其實他很好奇魔教都是干什么的。“怎么了?”白之問道。“有些好奇,你們魔教平日都有什么事做?”按他看的話本,魔教好像一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可看白之這樣,分明很輕松隨意,可他又要處理教務(wù),具體什么教務(wù),他很好奇。白之笑了聲,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