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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娘直接回了自己的青山院,母親身邊的劉mama找她她也沒有去,只顧著自己傷心,到沒有這一世的這一幕。 謝元娘想了想,“皇上金口玉言,若是毀改便是失信與于,旨已下了,那就照辦吧。” 孔氏失聲喊道,“元娘,這樣的話你豈能說出口?不說平日里我是怎么疼你,便是你父親把你當成眼珠子似的寵著,現(xiàn)如今出了事,你不幫著想辦法,還說出認命的話,你還有良心嗎?” “母親。”謝文惠起身上前,手搭在孔氏的身背,輕輕的撫著,“元娘說的話雖不中聽,卻也是實理。此時人力難以回天,父親最好的做法便是安份的做好自己該做的,落入圣上眼中,才會覺得父親勤兼自知,消了圣怒?!?/br> “是啊母親,我并不是不擔心父親?!敝x元娘沒有錯過母親剛剛看向她時目光的憤恨和那閃過的一抹厭,仿佛讓她又回到了上輩子搶jiejie婚事的時候。 那事之后,母親看她的眼神便是這樣的。 重活一輩子,難道最后她仍舊要被家人厭惡嗎? 謝元娘的心發(fā)酸。 “元娘,母親也是心憂父親,才會口不擇言,你莫往心里去?!?/br> 劉mama也在一旁勸著,又不時的寬慰謝元娘莫多想,孔氏又哭了會兒,情緒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jiejie的安慰聲,謝元娘的心好受了些,“我明白?!?/br> 是啊。 母親一向嬌慣她,平日里萬事都隨著她的性子來,又怎么會厭惡她呢,定是她看錯了。 似長女的話說進了孔氏的心里,她抹了幾息的淚,才緩緩開口,“元娘,娘剛剛是太擔心你父親,情急之下才說那樣的話,你莫往心里去。你和你jiejie說的都對,這事咱們不能急也不能慌,還要對圣上感恩,不能生怨?!?/br> 這話說給別人聽,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我這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笨资涎圩幼酉屏讼疲^劉mama的手,“mama,要不明日你和元娘起啟去江寧府找我父親,讓我父親拖人打聽一下看看這事有沒有轉機?” “母親,此事不妥?,F(xiàn)下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謝府,父親之事是圣上動怒,揣摩圣意已為錯,再明晃晃打聽圣上之意,豈不是家敗之征兆。”謝文惠攔下,又把謝元娘扯進來,“元娘,覺得怎么辦好?” 換成上輩子沒有嫁人前的性子,謝元娘自然覺得這事要找外祖父幫忙,后來嫁入顧府,整日里在婆婆身邊盡孝,學會了很多大道理,受顧府做事影響,骨子里也慢慢的有了顧氏的品行。 所以被jiejie問起的一瞬間,謝元娘絲毫沒有猶豫的接過話,“我也覺得此事找外祖父不妥。外祖父為當世大儒,雖不在朝中為官,門生卻遍布朝野。天下的道理,滿則招損,盛極必衰,口中則落,月盈則虧,這是什么時候都不會改變的道理,想來這也是外祖父不入朝為官的原因。父親為官升與降皆是自身的問題,好事享福時是自己受著,受到刮落也就要別人出頭,總沒有這樣的道理。父親雖被降為五品,卻也仍舊在朝為官,并沒有被革職,可見父親還是幸運的。年逾四十多,誰相信還沒有翻身之日?所以起起落落也不必太過在意?!?/br> 語罷,謝元娘直覺有凌厲的目光落在身上,側頭發(fā)現(xiàn)是jiejie的方向,謝元娘疑惑,“jiejie怎么了?” 謝文惠氣質端莊,身子圓潤,圓圓的鵝蛋臉也像了孔氏八分,平時總是溫和的一張笑臉,此時目光卻犀利冷然看著謝元娘,謝文惠更驚駭?shù)倪€是心理,只是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聽到meimei的話,謝文惠習慣露在外面的溫和笑容又回到臉上,“我是看meimei長大了,老人常說一夜色之間就長大了,這話落在meimei身上卻不假?!?/br> “母親,剛剛元娘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平時只知道胡鬧的丫頭,現(xiàn)在也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了?!?/br> 即便沒有長女提醒,孔氏在聽到小女兒一番話時,已經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換作是平時,只要她一提議,這丫頭第一個跳出來贊同,今日怎么像變了一個人性的,這樣的一番話及作派,孔氏覺得熟悉,在父親及兄長的身上她曾看到過。 孔氏垂下眼簾。 劉mama在一旁看得分明,眼神晦暗不明,笑道,“可不是,二姑娘長大了懂事了?!?/br> 孔氏這才不疾不徐的開了口,“元娘懂事了,可娘放心還是放心不下你們父親。” 話語間,掩飾不住想法被反駁掉的失落。 謝文惠也垂下眸子。 第二十四章:親人2(要求) 謝元娘看在眼里,心中更為難受。 重生回來,她想珍惜家人之間的親情,這一刻看到母親失望,她突然想沖動的應下,外祖父待她雖然不親近,可是舅舅及舅媽格外疼她,只要求得舅舅同意,舅舅一定能勸通外祖父出面幫忙。 前世這樣的事她做過很多次! 場面僵在這,所有人都在等著謝元娘表態(tài),謝元娘明白。 可是真的還要再去求外祖家一回嗎?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進來,打破了沉默。 “元娘不愧我謝家的掌上明珠,說的話亦與我心中想法相同?!彼实闹心昴凶有β曧懫鸬耐瑫r,一中年男子也走進了次間。 來人正是謝父謝江沅。 他容貌俊秀,秀著文人的清雅氣息,氣場飛揚,并沒有被降職后的頹廢之色,雙手背在身后,再普通不過的青色道袍,愣是讓人忽視不掉他。 普通平民出身的謝江沅能有這樣的氣派,無怪呼能入了孔大儒獨女的眼,也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 “父親?!敝x元娘看到來人,難勉激動,三步并兩步到了父親跟前,更是直接撲到了懷里。 其實上輩子娘家人雖然待她如陌生人,父親還是有幾次偷偷帶著弟弟去看過她的,雖用了別的借口到顧府拜訪,可是她就是知道父親真正的目地是看她,只是當年她做的事情太傷jiejie和母親,jiejie又過的不好,便是為了給jiejie一個交代,父親也要表態(tài)站在那邊。 謝江沅也被女兒的舉動嚇了一跳,男女七歲不同席,哪怕是父女之間也重禮數(shù)不會有太親近的舉指,今日女兒的舉動,謝江沅先是一愣,隨后便又釋然,輕輕的拍著女兒的手背。 他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幾分,“莫哭莫哭。你看父親不是好好的?” 謝江沅哪里能猜到女兒為何失態(tài),只誤會成女兒是擔心自己,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此時謝江沅這樣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