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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父王,謝元娘往郡王府頭上扣的罪名就這么算了?還有蘭襟居士弟子之事?!彼螒褬s不甘心。 “滿京城誰敢得罪郡王府?在說一個閨中小丫頭說的話又有誰會當(dāng)真?”壽春郡王借此機(jī)會教子,“你記住了,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些小事你放了精力上去,才會惹人注意,便是小事也會變成大事。此時越是不辯解才越能證明清白?!?/br> “兒子受教了?!彼螒褬s目光透著敬服。 壽春郡王只有這一獨子,自然是盡心培養(yǎng),“至于蘭襟居士弟子之事,亦是同樣的道理。盯著的人多了,自然是抬高了對方的身份,若是沒有人去提,便什么也不是。謝元娘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含戀名利,空有才華,徒有其表?!?/br> 譏諷過后,壽春郡王冷嗤道,“蘭襟居士弟子又如何?到底不是蘭襟居士本人。” 宋懷榮沒有比這一刻更感慨激動的,亦是心服口口,“兒子受教子?!?/br> 第二十八章:親人6(歸來) 青山院里。 謝元娘辰時才起,抬眼看到令梅擰著眉進(jìn)來,笑道,“一大早的,這是誰又惹你不快了?兩道眉都快擰到一起去了?!?/br> “姑娘,今早奴婢特意去角門那里打聽了一下,外面怎么沒有人議論姑娘是蘭襟居士的事?”昨晚姑娘就讓她盯著點,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令梅自然為主子報不平。 這么好的事沒有傳開,一定是有人暗下里壓著。 “這事正常,你也不用太往心上去?!敝x元娘讓令梅打聽這些,無非也是通過事后余波看看郡王府的反應(yīng)。 如今看來郡王府是壓下了這件事,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昨日參加宴會的各家自也就明白了,所以沒有傳來在正常不過。 主子不在意,令梅也就放心了,轉(zhuǎn)身出去讓人傳早飯。 坐在軟榻上,謝元娘正埋頭看著昨日買的田黃,研究印鈕篆刻什么樣的形狀的,別人多用龜虎螭等辟邪祥瑞之物,謝元娘覺得那樣有些俗氣,清晨起來之后便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突然,謝元娘手一拍頭,眼睛亮了起來,她可以篆刻一叢風(fēng)臘花啊,上輩子嫁進(jìn)顧府之后,她曾有一次路過二房的院子,錯入竹笙居,在那里看到過一大片灌叢,葉子似松針,花香清香,花形小卻似梅花,一叢叢的簇?fù)碓谝黄稹?/br> 她看了喜歡,回去后讓身邊的人打聽是什么花,只是派去的下人到底沒有打聽到,正當(dāng)她失落不已時,顧庭之到是讓人移了一片到玉松居,粉色白色藍(lán)色的小花一叢叢的。 后來也是顧庭之告訴她這花叫風(fēng)臘花,是二叔父從異域帶回來的,滿金陵也只有顧府才有。 至于刻了出來被人看到,謝元娘也不怕,整個金陵也就顧府的人認(rèn)識這是什么花,她的私章顧府的下人不可能看到,唯一能認(rèn)出來的便是顧府的那幾個主子,這輩子她又不嫁入顧府,也就不會接觸。 所以謝元娘一點也不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篆刻的花是風(fēng)臘花。 用過了早飯,上院又有半蘭過來遞話說夫人今日不讓她們過去請安,謝元娘便讓令梅把自己篆刻的工具找出來,坐在軟榻上認(rèn)真的鉆研起來,做印章要先從印面下手,每徐徐磨轉(zhuǎn)幾圈便要換個方向再磨,位是這道工序就很講究。 上輩子嫁入顧府的好處便是能看到顧氏百年收藏的藏書,比如她看的那些陣法,還有這制造印章的古法,可皆是從書上學(xué)來的,當(dāng)時她覺得新鮮,又想打發(fā)時間,可是很認(rèn)真的把古文摹印法研究了一番,自己做了私章之后,熟能生巧又給婆婆做了一個,更是得到了婆婆的認(rèn)同。 如今雖重生回來,不過算上輩子沒死時的時間算,謝元娘這篆刻印章的手法可沒有落下,所以一旁侍立的令梅看了都不由得露出驚呀來。 “姑娘,你真的會啊?!?/br> 謝元娘頭也沒抬,“難不成你當(dāng)你家主子在誆騙人?” 令梅搖頭,“只是奴婢以往從來沒有看到姑娘弄過?!?/br> 自然是不相信。 令梅心粗,謝元娘跟本不擔(dān)心令梅猜疑,“那你也看到我沒有看很多書,還不是做了詩出來?” 令梅瞪大眼睛,還真是這樣。 外面寒雪撩著簾子進(jìn)來了,“姑娘,奴婢才在角門那里看到大姑娘出院子了,后來和角門的婆子打聽了一下,是隔壁二夫人派人過來,說大少爺回來了。” 三月初九就要舉辦春閨,謝元娘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往窗外看,金陵的春天已經(jīng)來了,上輩子就是這個時候二叔家的大哥游學(xué)回來準(zhǔn)備參加春閨,也是在父親降職又被京中貴女低看之后,她才在顧庭之去二叔家時設(shè)計了顧庭之。 父親出事,母親心情不好,大哥又是晚輩,上輩子她因在杏花宴上丟人而獨自在院子里傷心,也是jiejie一個人去的二叔家看望大哥。 這輩子不同了,她要不要去看看大哥? “姑娘,大少爺每次從外面回來都給姑娘帶禮物,這次出門近一年,現(xiàn)在人回來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令梅在一旁尋問。 謝元娘將田黃收進(jìn)荷包,一邊下了軟榻,“找件素色的衣裙過來,我去看看大哥?!?/br> 寒雪便去拿衣裙,令梅則喊了醉冬打水,梳妝時謝元娘隨口問了一句,“jiejie讓人給咱們院送信了嗎?” 二嬸讓人送信過來,也是想讓她們姐妹幾個過去之意,jiejie不可能不知道,可剛剛要不是寒雪進(jìn)來稟報,她都忘記了這件事。 “奴婢剛剛一直在院子里,到?jīng)]有看到人,可能是還沒有到吧?!弊矶氐?。 謝元娘玩捏衣袖的手微微一頓,便也沒有再多說。 等她帶著令梅出了青山院,也沒有見到送信的人。 謝父只兄弟兩人,謝父是兄長,謝家是普通平民出身,謝父讀書已讓家中艱難,謝父又去的早,謝母一個婦人也沒有掙錢的能耐,謝二老爺雖是弟弟卻也抗起來賺錢拱兄長讀書的責(zé)任。 當(dāng)年謝二老爺靠著身強(qiáng)力壯在鏢局尋了差事,又因心善嘴好認(rèn)了拜了師父,學(xué)了一身的功夫,在謝老爺中了探花之后,便提攜謝二老爺從軍,謝二老爺也爭氣,慢慢的自己爬上了小參將的位置,又有謝老爺從中周旋,取了兵部侍郎之女做妻,雖是庶女卻也是謝府高娶,又答應(yīng)女方一嫁進(jìn)來便當(dāng)家,所以在成親之前便把弟弟分了出去。 謝家兩府在西街這里緊挨著,為了方便,中間隔著的墻又開了角門出來,平日里來回走動也方便。 兩府離的近,又不用出府,從甬道出去,饒到后院花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