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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惠思忖間聽到表哥在那邊道謝,恍然回過神來,才驚覺賈乘舟邀請他們上侯府的船游湖,而表哥推卸了幾次之后,這才應(yīng)下。 謝文惠只覺得腳有千斤重,最后是怎么上的船都記不清,到是河風(fēng)迎面吹來,身后又有謝元娘和她說話,她這才冷靜下來。 “船外面風(fēng)大,雖是春天,春風(fēng)卻最是入骨,jiejie還是進(jìn)船艙里面吧?!?/br> 謝文惠笑了笑,“街上人太多,到是吵的頭腦?!?/br> 也算是解釋了她為何情緒波動這么大的原因。 謝元娘到?jīng)]來得及想這個,只是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可笑,一個是她的前夫,一個是jiejie的前夫,到是挺有緣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都是孽緣。 上輩子jiejie嫁給賈乘舟,而且侯府出事賈乘舟被千里流放又死在外面,這輩子她重生回來,自然不會讓jiejie再嫁給賈乘舟。 姐妹二人進(jìn)船艙時,硯姐已經(jīng)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頭上的紗罩也摘了下來,一張平凡的臉在冷然的氣質(zhì)襯托下,到格外眼人多打量幾眼。 第五十六章:識才會3(鬼蛇齊聚) 謝元娘與硯姐向來感覺對不上,她也知道硯姐看不慣她,所以在硯姐身后的位置坐下來,這樣謝文惠便坐在了硯姐的對面,船行走間河風(fēng)很大,身邊的丫頭又都帶了斗篷,給各自的主子披上。 “二少爺,姑娘讓奴婢過來問問,可是有客人來了?”身著翠綠的小丫頭出現(xiàn)在船艙門口。 賈乘舟一拍頭,笑了! 他隨性又交友廣泛,笑起來如沐春風(fēng),“看看我,見到孔世兄只顧著高興,到是忘記給三位meimei介紹了。” 一邊又吩咐小丫頭,“請姑娘出來,只說謝家和孔家meimei來了。” 侯府在京城里也算是權(quán)貴世家,謝家門戶低,孔家更無人在朝為官,賈乘舟一句meimei,到是高抬了謝孔兩家,可見他也是個謙虛之人。 賈侯府的船大又裝飾典雅,便是他們湊在的這上層,左右擺放了桌椅,中間足足有兩仗遠(yuǎn),有丫頭婆子端著點心水果來回的走動,也不顯得擁擠。 不多時門從外面被推開,只見一十四五的少女身后帶著之前過來問話的丫頭走了進(jìn)來,丫頭婆子規(guī)矩的見禮,少女淡淡的走過,先到賈乘舟男賓那邊見禮問好,然后才到了女賓這邊。 “是孔meimei吧?二哥從江南回來便一直話不離口的夸贊孔meimei的畫作的好,今日總算有機會見到meimei了。”見過禮之后,賈春只對硯姐說話,話語熱絡(luò)又不是失規(guī)矩,“讓母親聽了少不得訓(xùn)了他一頓,說閨中女子的畫作豈能隨意讓外人看到,不許二哥在說這樣的話?!?/br> “春姐休在那胡說,我怎么會做這樣有失規(guī)矩的事,莫讓孔meimei誤會我是登徒子。”對面的賈乘舟為自己辯解,又一副無奈的撫著額頭,“都說寵meimei不容易,我這一個就已經(jīng)頭疼了,孔兄卻有三個meimei,難怪有如此大才,我看都是這般鍛煉出來的吧?” “按賈兄這般說,每個聰明人背后都有一個meimei嘍?” “哥哥又在那胡說,孔大哥不要信他的?!辟Z春笑道,“若真信了我大哥的話,拿著他說的那些道理給別人聽,定會讓人當(dāng)成腦子有問題?!?/br> “你這丫頭,哪有這樣在外人面前編排自家兄長的道理,便是真知道我在胡說,此時也要幫我圓著?!?/br> “我是幫理不幫親?!?/br> 眾人笑了,便是謝元娘也羨慕賈家兄妹之間的親蜜,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jiejie的身上,賈乘舟看著也是個溫和之人,上輩子jiejie嫁給賈乘舟前幾年沒有身孕,也不見賈乘舟納妾,可見本人還是不錯的,若不是侯府出了事,jiejie也是有一段好姻緣。 謝文惠面上帶著柔和的笑,端莊又典雅,一派大家閨秀風(fēng)范。不被人知道的內(nèi)心怒火卻在劇烈的燃燒著,上輩子她嫁入侯府便是這般,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還要退居第二,第一位的不是她這個枕邊人,而是小姑子。 此時看到賈家兄妹這般親蜜,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謝文惠覺得諷刺的了。 有了賈家兄妹逗趣的話,能瞬間就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硯姐性子冷然,又恪守禮教,對于賈春的熱絡(luò),只回一個含蓄的笑,外人眼里自是當(dāng)她害羞,又認(rèn)同賈春的話。 “meimei覺得賈姑娘性情如何?”不知何時,謝元娘發(fā)現(xiàn)jiejie坐到了自己的身旁,難得jiejie親近自己,又與自己說話,謝元娘很高興。 她看著前面笑語如蓮的賈春,此時正說著各種有趣的事,便是性子冷的硯姐,難得也露出笑聲來。 她想了想,客觀道,“能言會道,又性子活潑,很天真?!?/br> 這是從面表上看確實如此。 “是啊,很天真。”謝文惠心下鄙夷,若真是這般天真,也不會只圍著大儒家的硯姐,而將她們兩個五品官的女子扔在一旁不搭理了。 隨后又覺得自己擔(dān)心多了,謝元娘看事物只看表面,哪里會看明白背后的那些道道,此時用這事試探她到是多此一舉。 “jiejie認(rèn)識賈姑娘?”謝元娘收回目光,正視身旁的謝文惠,若不然jiejie怎么突然問這個? “咱們家與侯府沒有走動,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賈姑娘,怎么可以認(rèn)識呢?!敝x文惠不擔(dān)心謝元娘多想,抬手將她耳旁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咱們謝府雖不是大戶人家,可父親母親也學(xué)著寵膩家里的孩子。特別是你,以后可不許任性,惹了禍到不要緊,到是傷了父母疼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謝元娘眼圈微紅,“jiejie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再任性?!?/br> “傻丫頭,我不過隨口提了一句,你到是要掉金豆子,快收起來,讓外人看了像什么樣子,剛還說自己長大了,現(xiàn)在又一副孩子的作派?!敝x文惠遞了帕子過去。 謝元娘沒接,掏了自己的帕子沾了沾眼角。 謝文惠此時的心情卻急為復(fù)雜,上輩子她嫉恨謝元娘過的好,甚至最后覺得謝元娘阻礙了她二嫁的路,才將人推入湖里。 此時面對對自己親近的謝元娘,謝文惠覺得她是心軟了,才會被觸動到,謝元娘永遠(yuǎn)是謝元娘,她不會改變的。 抬眸觸到前面笑容滿面的賈春,謝文惠暗暗撇嘴,賈春是侯府嫡女,上輩子侯府出事前便早早的嫁到金陵外去了,聽說是侯府當(dāng)年的一門生之子,不過是普通商戶,侯府貴女豈能是平常女子,自是有傲氣的,不知道這樣傲氣的賈春嫁人之后,過的怎么樣。 謝家姐妹雖總參加郡王府辦的宴會,卻極少與這些真正的貴女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