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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謝元娘還不明白,等發(fā)現(xiàn)到了大殿之后也一直盯著任蓁蓁,甚至不時的往謝元娘這邊掃一眼,謝元娘就察覺到了,任夫人這是不想任蓁蓁與她在一起。 看出來了,自不會厚著臉皮上前去糾纏,離開大殿后,謝元娘深吸一口氣,她有些能明白任夫人的想法了,郡王府幫楊府做媒的事,面上沒有人傳出去,可楊家兩次被拒受辱,私下里一定會放出話去,任家只是五品的主事,又哪里敢得罪楊府,更不敢得罪郡王府。 眼看到嘴邊的鴨子就又飛了,謝元娘有些無力,在想著要不要換個潛力股,細細的想著身邊被她忽視的潛力股,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寺里人太多,又很嘈雜,謝元娘往香客少的地方走,因寺廟就是在山上,所以走到最后,就走繞到了大殿的后面,青石板的院子很干凈,四五棵蒼天大樹就把整個院子上空擠滿,山里的空氣很濕又帶著芳草的氣息。 院墻有個小角門,沒有上鎖,推開望去,一條小徑通向身后的山上,到別有一番的情調(diào)。 第一百九十一章:多事4(隱情) 細看能看到不遠處的樹下有一片的紅果子,謝元娘眼睛亮了起來,就往外去,令梅著急道,“姑娘,萬一寺廟里的人鎖了門怎么辦?” “這個好辦,你把門上掛著的鎖拿著,這樣他們找不到鎖,自然鎖不了門。”謝元娘沒回頭,笑而不語,人卻是已經(jīng)幾步就到了樹下。 令梅聽了眼睛一亮,摘下掛著的鎖就跟了上去,結(jié)果一抬頭就見姑娘正蹲在樹下摘那紅果子吃,她猶豫了一下將身后的小角門帶上,寺院里的香客多,也不知道誰會到后院來,姑娘到底是閨中女子,讓人看到偷吃寺院的果子也不好。 樹下是一片野生的草莓,草莓上面還帶著露珠,入口酸酸甜甜,謝元娘想起了前世她去老夫人院子里時,老夫人拿出來的草莓,和這個味道竟似一個是的。 小叔叔看似是個冷漠的人,實則最關(guān)心家人最孝,難不成是小叔叔采了送給老夫人的? 謝元娘搖頭,往嘴里又丟了一顆草莓,現(xiàn)在怎么變的這么愛想入非非,吃個草莓也想到前世的事。 原以為只是小事,如今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事早就印到了腦子里,不時的就蹦出來,提示著她前世真實活過一世的事實。 令梅吃好了,將帕子拿出來,摘了放帕子上,“奴婢帶回去給醉冬jiejie嘗嘗,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有勛貴家自己有莊子又打了暖棚,才能吃上這新鮮的玩意?!?/br> “你說的也對,按理說山上的氣溫比山下地,這玩意更不可能熟的這么早,難不成也是被人悉心照料的?” 令梅摘草莓的手僵在半空,她看著帕子上放瞞的草莓,就差要哭出來了,“姑娘,那怎么辦?” 這傻丫頭,真不經(jīng)逗。 謝元娘忍俊不禁,“我逗你呢,你看遠處,太陽不管升到何時,這里總能照顧陽光,說明這處位置很特別,有陽光照的地方自然是暖的,四周又有山樹擋著,這里的溫度高,自然草莓就熟的快?!?/br> 令梅緊繃的身子才松下來,“姑娘,你逗奴婢的。” 謝元娘只是笑。 吃飽了,又采好了,主仆二人這才起身往寺院角門那里走,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有說話聲傳來。 “一直知道你家哥兒書讀的好,這次名次考的也靠前,將來定有一展大作為。” “你快別夸他了,四月還有殿試呢,看他不急,我卻急的頭發(fā)白了幾根。” 這個聲音謝元娘認(rèn)得,是任夫人的聲音,任夫人聽到別人夸獎兒子,自是歡喜。 另一個聲音雖認(rèn)不出來,卻有些熟悉感,想來也是宗仁府屬官女眷家的,以前也見過面,只是謝元娘沒有上過心。 “要說起來,我家的兩個不成氣的才讓人頭疼,今年兄弟兩個一起參加春闈,別說都過了,只是在乙榜,我們老爺說讓我知足,可是看到你們家哥兒這出么出彩,我怎么能不眼紅。”這話說的好。 “我還高興你命好,有兩個兒子,我沒那福氣,只有這么一個哥兒一個姐兒。” 看到別人家孩子考的孩,哪有不眼紅的,可說出來的沒有,但是你當(dāng)著對方的面說出來了,又讓對方覺得親近,當(dāng)成自家人。 又高高的抬了對方一把。 謝元娘挑眉,她還真不知道宗仁府屬官家有會這么說話的人,到是人才,以前看走眼了。 不過這樣一直抬著一個主事家的兒子,想來是有所求,路也鋪好了,接下來就該是正題了吧? “說起來你家蓁姐也好,文文靜靜的,哪家要娶了去,才是福氣呢,婆婆看也待見?!庇终f了幾句性子好之類的,話音一轉(zhuǎn),“我家綺玉只知道在家里服侍我,萬事也沒個主見,都要我指哪才走哪,這樣的性子喲,將來也不知道能嫁到什么樣人家去。要真是能嫁到認(rèn)識的人家,我也就能放心了?!?/br> “看你說的,兒女自有兒女的福,你就別費心了,咱們也出來有功夫了,別讓人找,快回去吧?!比畏蛉诵χ唤釉?,兩句話就把那婦人的話給打發(fā)回去了。 角門里終于安靜了。 令梅才敢呼氣,和姑娘走到哪都偷聽,這事她雖然習(xí)慣,可是總?cè)滩蛔【o張。 謝元娘忍笑,她就直覺有事,果然被她猜中了,那婦人謝元娘后來也認(rèn)出是誰了,應(yīng)該是上次與母親她們一起同行的夏夫人,也是一主事的女眷,家里有兩子一女,也是剛剛那一句‘綺玉’讓謝元娘認(rèn)出了對方。 前世夏綺玉被喝醉的宋世子給當(dāng)丫頭奪了清白,夏家不敢得罪郡王府,用一頂小橋子把夏綺玉送進了郡王府,夏綺玉當(dāng)姑娘時不顯山露水,嫁進郡王府后,當(dāng)年就有了身孕,不說先生下庶長子,便是宋世子后面的兩個兒子也是她生出來的。 至于宋世子的嫡妻,是郡王妃本家的侄女,卻一直沒有身孕,所以說當(dāng)初那些暗下里嘲弄夏綺玉的人,自是打了臉。 謝元娘帶著心事,進了角門,夏夫人是有意想給自己女兒做媒,可惜任夫人根本沒有看得起夏家,以任夫人捧高踩低的性子,兒子又這般優(yōu)秀,怎么可能看上小戶人家的女兒,便是覺得尚公主也是可以的。 也難怪后來任夫人對夏夫人的熱情一下子就淡了,把主意打到她寶貝的兒子身上,那就是挖她心口的rou。 想到任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出爾反而的,謝元娘有些不屑,前世董適嫁給任顯宏,董家又出事,可想而知董適在任家過的日子有多難。 主仆二人沒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