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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聽說母親有急事找我們?”白品示意讓硯姐坐下,他也在一旁坐下,“母親今日出府了?剛還是回來聽門房說的,硯姐也沒有和我說,門房那邊還說府里都議論開了,說是因為硯姐,母親和jiejie才不高興的?” 白夫人也是要臉面的人,一聽這個張開的嘴也僵住了,“胡鬧,沒有規(guī)矩的奴才,都在瞎說些什么,什么我是生硯姐的氣?!?/br> 一邊喊了身邊的嬤嬤去訓(xùn)斥一翻嘴碎的下人。 白品也沒有攔著,一直等母親在這邊發(fā)完脾氣,才道,“既然是下人嘴碎,母親也不必動這么大的火氣,為些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不值得。” 白夫人被羞的紅了臉,“你說的也對,那些個下人,我和他們生氣只會氣壞自己。你們在外面也折騰一天了,也回去休息吧?!?/br> 白夫人現(xiàn)在不想見兒子和兒媳婦,只覺得丟人,心里又惱身邊的人嘴不嚴(yán),弄的現(xiàn)在被兒子先聽到,讓她都不好再找茬。 白品要起身,就聽到一旁的硯姐說,“下人傳那些流言,總是有原因的,母親可是因為餐館里的事情在惱我?我jiejie當(dāng)初是一品誥命夫人,有品級的讓人見到了自然是要受禮,如今姐夫被貶職,我jiejie也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甚至今日見到母親后也主動上前見禮,這事我不沒錯得有錯。” 白夫人微愣,她都不追究了,這是還僵氣上了? 白夫人‘忍辱負(fù)重’到現(xiàn)在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委屈了,此時就像一個河堤,因為多一滴水而終于承受不住負(fù)重崩塌,她手拍到桌子上,連說三個好。 “真是好啊,你這是覺得委屈了?好啊,你說說你哪委屈了?我又哪里給你委屈受了?這事還真得說明白了,不然就找你父母過來評評理?!?/br> 白品一聽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母親,那我去找岳父岳母?” 別人不了解白品可了解,自己母親的膽子,明明就是她的錯,她才沒有膽子去見岳父岳母一家人,正是這樣,他才這樣說,讓母親明白錯的是她,不要再鬧下去。 白夫人被點到了,面色一僵,啞巴吃黃連有多苦她知道了。 白品又求助的看向硯姐,“硯姐覺得呢?” 硯姐當(dāng)然明白,她想到j(luò)iejie為她做的隱忍,而婆婆此時還覺得委屈,若不是夫君跟著過來說了那番話,還不知道婆婆會怎么下舌。 硯姐不想退讓,這一次退讓了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還這樣? 可她也委屈,若不是婆婆自居是她婆婆的身份站在jiejie的面前,jiejie憑什么讓著她? 婆婆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還弄一副別人都欠她的,憑什么? 硯姐不為自己委屈,可是親人為了她受了委屈,她不想再沉默。 硯姐不說話,白品卻從她的目光和神情中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想法,白品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忽略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著硯姐。 硯姐微微一笑,“那便叫我父母過來吧?!?/br> 她坐的穩(wěn)穩(wěn)的,沒有想動,卻也用這樣的態(tài)度告訴白品,他可以去做他剛剛說的事。 白夫人張了張嘴,她剛剛當(dāng)然是虛張聲勢,哪里想過真敢把這事鬧大,無非也是想壓壓兒媳婦的氣勢,可結(jié)果怎么樣? 現(xiàn)在是被架在火上烤,自己想下來也不行了。 白品沉默沒有出聲,不過也只是片刻,他對上面的母親點點頭,“我先帶硯姐回去,府里的下人不懂規(guī)矩,母親平時有空多管管府里的下人才是,白府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br> 白品起身,“硯姐,走吧。” 硯姐盯著白品,她不想退讓,他為何非要逼她?他明知道她為何這樣堅持。 “硯姐,回去說?!卑灼返恼Z氣帶哀求。 硯姐低下頭,她知道她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都瓦解了,她心里難受的是不能為jiejie出頭,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夫妻二人一路無話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硯姐直接回了屋里將門帶上,白品看著緊閉起來的門,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今天他做錯了,可是這么點小事就要把岳父岳母找來,到時白府又怎么辦? 母親是錯了,可是這是府內(nèi)的事,鬧大了總不好。 白夫人那邊原本還真挺委屈的,想好好訓(xùn)一下硯姐,結(jié)果硯姐一上來勁,她反而沒膽子了。 今日的事原本就是她沒有理,她也知道孔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fù)的,要真知道這事,還不知道孔家的人怎么找她給說法呢,白夫人躲還來不急呢,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門去,不過經(jīng)此一事,她是真的后怕,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不把硯姐這軟弱性子不放在眼里了。 第598章:夫妻冷戰(zhàn) 白品晚上回正屋的時候,見門才緊關(guān)著,他沒有像之前一樣走開,而是站在門外。 屋檐下侍立著的下人也不知道怎么辦,白品也不想讓她們?yōu)殡y,揮手讓她們退下。 待左右沒有人,白品才叩了叩門,里面沒有動靜,可是他知道硯姐一定能聽到,“硯姐,我現(xiàn)在能進(jìn)去嗎?” “你不出聲,那我進(jìn)來了?!卑灼吠崎_門,走了進(jìn)去,屋里一片黑暗,連燈也沒有點。 白品適應(yīng)了屋里的昏暗后,才翻出火折子將蠟燭點燃,看到坐在榻上的硯姐,白品走過去,將蠟燭放到茶幾上。 他在她對面坐下來,“今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對?!?/br> 硯姐抬頭看他,“然后呢?” 白品微微一愣,他沒有料到硯姐會這么問,以往不管母親那里怎么刁難,回來之后他都會和硯姐認(rèn)錯,硯姐都是理解他,但是現(xiàn)在不是,硯姐問他然后呢。 白品被問住了。 他回答不出來,硯姐笑了,“是啊,這樣就沒有然后呢,你覺得我也應(yīng)該知足,你還能和我說一句抱歉,已經(jīng)算是抬舉我了?!?/br> 硯姐對婚姻對嫁給誰,從來沒有想過,只知道有父母安排,嫁給白品之后,兩人相敬如賓,硯姐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遇到一個好夫君。 可是等看到了jiejie的幸福,才慢慢明白女人需要的是什么。 也明白了,她與白品之間似乎一直隔著一座大山,眼前的男人讓她看不透也看不懂。 她一直以為自己與夫君之間是情投意合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有多愚蠢。 “硯姐,我知道一直讓你受委屈,如今府上的事多,jiejie又歸了家,現(xiàn)在她又要臨產(chǎn)了。”白品忍下心中的解釋,錯了就是錯了,“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交代?還不是在婆婆和大姑奶奶那里退讓,這還算是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