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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才就把在江南的事與他說了,鳴哥長大了嘴,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畢竟江南的事太丟人,孔氏不會與兒子說,可想而知鳴哥聽到這些時有多震驚。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不過人就是這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一定要學(xué)會接受現(xiàn)實?!笔Y才何嘗不是在為自己感慨,“過幾天我們兩個就要走了,你在這邊有事就往伯爵府送信,他們會把信送到我手里,不過謝二回來了,你要是有事,謝二一定會幫你,我也不擔(dān)心了?!?/br> 習(xí)慣照顧一個人,現(xiàn)在反而改不掉了。 蔣才心下失落,果然習(xí)慣喜歡一個人,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鳴哥原本是來質(zhì)問的,現(xiàn)在好了,被事實真相弄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杯酒,鳴哥就已經(jīng)醉了,他擰著眉慢慢往家里走,連馬車也沒有坐,差一點被人撞倒,還是身邊的小廝扶著,這才站穩(wěn)了。 鳴哥六神無主,像被拋棄的孩子,不遠(yuǎn)處的一對主仆看到了,丫頭聽到姑娘的話,這才走到鳴哥的身邊。 “表少姐爺,您這是喝多了吧?我家姑娘讓我送你回府?!?/br> 鳴哥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丫頭,又由著她的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姑娘身上,臉越發(fā)的紅了,“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br> 一旁的小廝也說沒事,小丫頭看了這才放心的離去。 馬映秋是二房的姑娘,與鳴哥年歲相當(dāng),馬府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又家里條件不好,馬映秋是出來賣自己的女紅的,沒想到就看到了鳴哥這副樣子。 玉姐嫁入馬府做填房,謝府和馬府也算是親家。 回府之后,馬映秋看到了玉姐,上前叫了聲大嫂,把遇到鳴哥的事說了,“大嫂,我尋思能不能是因為謝府的事,鳴表哥才這樣?” 玉姐最擔(dān)心的也是鳴哥,聽到鳴哥還喝酒了,就更擔(dān)心了,和馬映秋道了謝,這才又讓身邊的丫頭回府去送信。 當(dāng)天大房和二房,就都知道了鳴哥喝酒的事情,謝江沅回來后直接將兒子叫到書房里訓(xùn)斥了一番。 鳴哥抬頭,“父親,我要和大哥一樣去西北?!?/br> “你不要念書了?”謝江沅嚇了一跳。 二房的侄子走的從武這條路,那是因為不喜歡文,可是兒子不同,他知道兒子有多喜歡念書。 不提這點,只看兒子這文弱的身子,真的能行嗎? 鳴哥開口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等說完后,立馬就堅定了這樣的決心,“父親,我決定了。小爵爺過幾日就要走,我要和他一起走?!?/br> 謝江沅雙手背在身后,并沒有急著回復(fù),“我考慮一晚,你先回去吧?!?/br> 鳴哥應(yīng)聲走了,不過他相信父親一定會同意的,父親一向很開明。 孔氏那邊卻不知道從哪里得了消息,聽說之后,直接找到了鳴哥那邊,“不許去,聽到了沒有?” 她白天還抱著希望,可是現(xiàn)在兒子立馬就反身過來給她一巴掌,她怎么能接受。 鳴哥喝了一杯酒,頭有些疼,她低著頭也不看母親,孔氏以往覺得兒子這樣聽話,可是今日卻覺得是兒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心里的火氣越發(fā)的大了起來,“聽到了沒有,不許你去?!?/br> “母親,兒子已經(jīng)決定了。“鳴哥不退讓,他抬起頭,“就讓兒子出去看看吧,打小兒子什么都聽母親的,讓兒子為自己活一次吧。” 孔氏像瘋了一樣,“我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覺得委屈了?你怎么不想想這些年母親為了這個家,受了多少的委屈?” 孔氏覺得沒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可以不把她當(dāng)回事,但是還有兒子,現(xiàn)在兒子也要離去了,那她還有什么? “母親,兒子一定將來讓母親驕傲?!兵Q哥卻仍舊沒有松口。 孔氏踉蹌的退了兩步,她不明白怎么會變成這樣?這個家真的要散了嗎? 孔氏仍下狠話,“你若不聽我的,日后便沒有我這個母親?!?/br> 第696章:不顧 孔氏這也是沒有辦法了,鳴哥最孝順,只希望這招能治住他。 鳴哥沒有注意母親是什么時候走的,就是母親說的那句話,他也是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這個家,到底是怎么了? 在心里,他不停的問著自己。 孔氏鬧過了,謝江沅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可正是因為知道,才不想去理會,而一直糾結(jié)的問題,此時在腦子里也清晰起來。 放兒子走,才是最正確的,正這樣下去,兒子就真的完了。 謝江沅決定之后,當(dāng)天就讓人去給兒子送了信,他一邊讓人收拾東西。 鳴哥聽到之后,笑了。 是的,真正的放松下來。 似乎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第二天,孔氏一直在等著兒子過來服軟,可是等來的卻是丈夫同意兒子離開的消息,一大早謝江沅更是去了伯爵府那邊,找到了蔣才,將鳴哥的事也托付給他。 蔣才也很意外,不過什么也沒有說,只讓謝江沅放心,他會照顧好鳴哥。 蔣才原本早就該走了,只是一直拖到現(xiàn)在,送走謝江沅之后,老爵爺背著手走了過來,“你還不走?是不是打算看謝家那丫頭最后一面?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抓緊收拾東西滾西北去。” “我還不是怕您老人家舍不得我。”蔣和嘻皮笑臉的。 老爵爺可不上當(dāng),“抓緊走,當(dāng)初你偷去顧府見到了謝家丫頭,真以為是你自己的能耐?還不是顧二在暗下里放水才讓你見到人的?面子里子都給你了,你還在這里拖什么?別人給你面子你也得回過去?!?/br> 蔣才不愿承認(rèn)顧二放心,也不想承認(rèn)比不過顧二,偏祖父說的很對,顧二若是不放水,他還真時不去,更不可能和謝二在一起單獨說話。 “小子,祖父也是為了你好,聽祖父的,現(xiàn)在這樣對你們都好,這樣日后你想見謝家的丫頭,日后還能見到,你真的一直揪著,我看日后你就沒有機會見到人了,顧二那小子可是個醋勁大的。“老爵爺活了這一輩子,什么看不明白。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顧二成了忘年之交。 蔣才哼了哼,“我去收拾東西?!?/br> 望著兒子離去的北影,老爵爺笑了,這么好的孫子,奈何有顧二比著,孫子就沒有機會了。 兩日后,鳴哥跟著蔣才與郭客走了,孔氏一聽說還是與郭客一起走的,當(dāng)場又哭又鬧,可偏偏也攔不住人,當(dāng)天孔氏就病倒了。 孔氏病倒之后,并沒有在一旁伺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