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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Guan證掏出來甩她臉上!約摸過了十幾分鐘,徐愛麗回來,扔了一袋雜七雜八的藥和一袋食物給林河,鼻子哼了一聲,回左邊臥室了。林河把那袋食物放到桌上,拿著裝了藥那袋坐到床邊,把梁瀟右小腿抬起來擱自己腿上。拆掉已經(jīng)染成血色的紗布,梁瀟腿上的傷口露了出來,約半指寬,六七厘米長的一條皮rou被子彈削了,還好深度不深,應(yīng)該不用縫針。林河從袋子里找出碘伏,卻沒找到棉簽,只好直接給倒到了傷口上。梁瀟慘叫一聲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嘶嘶倒吸著冷氣道:“你這是謀殺!”林河懶得理他,拿紗布疊了一小方塊蓋住傷口,然后用剩下的紗布繞著腿卷起來。待弄完,梁瀟收回腿稍微活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包得很舒服,只要不用力的話沒什么大影響。林河見沒問題,扔了顆消炎藥給他,就想收起東西,梁瀟見狀趕緊出聲道:“等等?!闭f完過去拿起碘伏:“你手上也傷了,我給你擦點。”“我這沒事。”林河縮回手。“擦點!”梁瀟堅持。林河只好又坐回去,伸出手手背朝上。梁瀟撿了塊紗布倒上碘伏,在破皮的地方擦了擦,然后拿紗布松松繞了兩圈。林河以為他弄好了,又想起身,梁瀟拽住他胳膊:“身上也受傷了吧,給我看看。”林河掙脫道:“沒有,好著呢。”梁瀟一個使勁把他按到床上:“胡扯!你當(dāng)我瞎啊。”說著就去掀林河衣服。“不用,真沒事,梁瀟!”林河掙扎著想阻撓,到底還是敵不過梁瀟不知哪來的堅定決心,衣服在被扯爛前終于掀到了胸口。梁瀟呼吸一滯。倒不是腹部的青紫色淤痕讓他震驚,而是那些各式各樣布滿全身的舊傷疤。長條如刀割,圓圈似彈痕,不規(guī)則的仿佛是被齒輪絞過,深淺不一,新舊交疊。梁瀟這才頓悟,為什么這人能爬上殺手第一的位置,這身傷疤,就是生死證明!“……這個是怎么來的……”梁瀟撫上林河左肋下方位置一點凹陷進(jìn)去的疤痕。“別摸!”林河一個激靈,飛起一腳把梁瀟踹下床去,拉下衣服蓋上□□在外的皮膚。起身看看還被踹在地上起不來的梁瀟,逃也般快步走出房間。梁瀟仰面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吊燈,覺得自己完了。完了。深深陷進(jìn)去了。這下真的擺脫不了了。梁瀟抬手擋住吊燈投射在臉上的燈光,瞇上眼睛,心里酸脹得難受。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太陽慢慢下山,外面在室內(nèi)燈光的映照下越來越暗,直至看不清遠(yuǎn)處建筑物的形狀。梁瀟從地上爬起來,在桌上那袋食物里翻找出兩瓶冰水。估計是店家把它們跟冰棍放在一起了,雖然拿出來很久,卻還是半冰半水的狀態(tài)。又單腳跳著到衛(wèi)生間扯了塊毛巾,把兩瓶冰水裹進(jìn)毛巾里。推開房門環(huán)視一周,小狼崽子果然躲在陽臺上。商務(wù)套房的陽臺上放了兩把藤制的椅子和一個小茶幾,估計是方便住客觀賞外面的風(fēng)景或者約人商談。林河坐了其中一把椅子,把雙腳也擱到椅子上,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梁瀟瘸著腳走過去,坐上另一把椅子,把手里包著冰水的毛巾遞給林河:“呶,你運氣真好,有人曾經(jīng)教過我,挫傷要冷敷?!?/br>林河接過東西放在腹部,輕聲道:“還剩兩個小時?!?/br>“嗯?”梁瀟不解。“還剩兩個小時,Tiger的倍化劑時間就到了?!绷趾友a(bǔ)充完。梁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二十四小時一到,老虎就會癱瘓。“他沒想殺我,他甚至都沒帶他的武器指虎。”林河又解釋了一句。梁瀟微嘆,仰頭看看漆黑的天空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顆星星:“還記得我上午跟吳嬌說的話嗎?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能用別人的惡來懲罰自己?!?/br>林河把下巴擱到膝蓋上,沉默了許久,最后開口道:“我想養(yǎng)那只兔子?!?/br>“好,我們給它買最好的籠子和飼料,還有零食、玩具。給它買小衣服和牽引繩,每個休息日帶它出去玩。等它大了就找只公兔給它配種,生一窩小兔,然后帶著全家出去玩,看一堆毛絨團(tuán)子圍在腳邊蹦來蹦去……”夜幕下,梁瀟一直喋喋不休,說了很久,很久……第40章40、被手機(jī)來電聲吵醒的時候,梁瀟還有點懵。昨天晚上跟林河在陽臺上蹲到半夜,只記得自己一直說一直說,說到快要大腦缺氧,上下眼皮直打架,兩人才互相拉扯著回房間。一撲到床上就跟昏過去般睡著了。梁瀟抬起頭看看窗外,天還是黑的。哪個神經(jīng)病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梁瀟拿過手機(jī),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凌晨三點十二分和跳動的張秦來電四個字,很想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直接關(guān)機(jī)睡覺。“你瘋了嗎這個點打電話來,喝醉了還是失戀了還是被綁架了?”梁瀟接起電話沒好氣道。“喝醉你妹!失戀你妹!被綁架你妹!老子在P市了快點把具體地址發(fā)給我!”張秦同樣沒好氣地噴了回來。“我靠,你真來?”梁瀟震驚。“我靠,要不是王局下的命令來接你們,你當(dāng)我樂意開八個小時車??!”張秦氣得跳腳。梁瀟啞然,愣了好幾秒才把地址告訴張秦。掛斷電話,梁瀟扭頭看去。這間房里只有一張雙人床,床倒是夠大,兩米的。旁邊林河背朝著他側(cè)躺著睡覺,從這邊只能看到毛絨絨的頭發(fā)散落在枕頭上側(cè)臉上脖頸上。梁瀟忍了忍,沒忍住,悄咪咪伸手過去想揉一把頭毛,結(jié)果林河嗖的一下把頭埋到了被子里。“……”梁瀟落空的手尷尬停留在半空中,靠了一聲道:“你背后長眼睛的嗎?”林河縮在被子里悶悶地回答:“有風(fēng)。”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答案。梁瀟在心里默默吐槽,起身披上外套下床整理東西:“起來了,準(zhǔn)備回家?!?/br>林河坐起身,支棱著頭毛問:“兔子怎么辦?”梁瀟頓時被狠狠戳中萌點,感覺鼻腔內(nèi)暗流涌動,趕緊捂住口鼻甕聲道:“之后委托徐愛麗空運過來吧……我先去個廁所。”待梁瀟在廁所里拿冷水沖了十分鐘的臉和脖子,總算稍微振奮精神。走出去發(fā)現(xiàn)林河已經(jīng)穿戴整齊外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梁瀟走過去幫忙拎了一袋食物,又到客廳里找了張紙給徐愛麗留了字和手機(jī)號碼,兩人輕手輕腳從賓館里出來。梁瀟告訴張秦的地址是賓館附近一條偏僻些的小路,那路估計只有兩車道寬,重點是沒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