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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的聳動,雙手無助的揮動,不知道要抓住什么。許執(zhí)猝然停下,抓起花想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臉上,道:“我在?!?/br>又是一聲:“我在。”接著十指相扣,將兩人的手壓到花想容臉側(cè),湊近了道:“我在?!?/br>第十四章醉不成歡隔日許執(zhí)聽到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睜開眼,已經(jīng)早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太陽透過間隙照到屋內(nèi),一片明亮。掀開身上的被子,隨意找了件衣服披上,散著滿頭的亂發(fā),躋著木屐走出屋子。今日天氣仍舊是晴朗,許執(zhí)思索著今天要去做些什么,就聽到身后一個聲音道:“許公子……”許執(zhí)皺眉,似乎是沒有想到怎么會有女人在,回頭就見李鳶兒站在身后,眼睛看著別處。“怎么?”李鳶兒雙頰緋紅,“許公子……雖然是在自己家中,也切不可這么衣衫不整?!?/br>許執(zhí)低頭看了下,褻衣褻褲穿得完完整整,只是外衫大開,懶得整理。歪頭,道:“六郎在何處?”李鳶兒見他還是沒有 許執(zhí)想了一下,搖頭道整理,沒好氣的道:“今兒個就沒有看到他,他難道不是與你一起的嗎?”:“不知。”說完抬頭看了一下日頭,還沒到正午,院子的大門開著,透過那門框,可以看到外頭波光粼粼的水面。扯扯披在身上的外袍,抬步往外走。李鳶兒在身后遲疑道:“許公子……晌午我伯母要過來……你早些回來?!?/br>許執(zhí)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出了門,便是一陣風吹過,接著就是一陣嘈雜。蛙聲,蟬鳴,各種嘶鳴交織在一起,寂靜了一個夏季的所有聲音仿佛一瞬間爆發(fā)出來了。許執(zh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腳步頓了頓。他對昨晚的記憶并不清晰,恍惚間便回了屋子,現(xiàn)在看來,那原本駛得遠遠的小船好好的停在那里,隨著清風微微晃蕩。仿佛夢境。站在原地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衣服,胡亂的綁了頭發(fā)。轉(zhuǎn)身回院子里拿了漁具,解了船繩,微微攪動船槳,那小船便隨著風隨著波濤漸行漸遠。待到小船徹底的消失不見,那小院的邊角突然出現(xiàn)一抹人影。那人一襲紅袍,領(lǐng)口上繡著大片大片的杭菊,紅底金線,雍容華貴,那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遮不住多少皮rou。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上頭黑氣浮動。許執(zhí)回來的時候,早就過了晌午,正要推開院門,便聽到里頭女子的聲音。這才想起來還有事要做。推開門,果然看到李大牛夫婦和李鳶兒正坐在里頭。見他來了,李鳶兒佯裝嗔怒瞪了他一眼,跑到他邊上,小聲抱怨,“你怎的現(xiàn)在才回來?”許執(zhí)道:“忘了?!?/br>李鳶兒氣急,紅著臉半天說不出來話,最后一跺腳,捶了他一下,跑回座位上坐好。許執(zhí)把漁具放在桌上,對另外兩人笑笑,道:“李大哥,大嫂。”李大嫂常年臥病在床,臉色蒼白,見兩人這般模樣,捂著嘴偷笑,臉上捎了幾分血色。“沒事,沒事,我這侄女兒老往這跑,大嫂我倒多日沒有見著她了,今兒敘個舊,也沒來了多久?!?/br>許執(zhí)道:“沒能招待你們真是抱歉?!?/br>李大牛憨厚的笑,“沒事沒事,紙鳶兒接待就好了嘿嘿?!?/br>聞言李鳶兒才想起自己的自作主張,偷偷抬眼看許執(zhí)。許執(zhí)垂下眼瞼,道:“也好?!?/br>幾人坐定,嘮叨了些家常,李大嫂扯開了話頭,見到了時候,便催促李鳶兒到廚房去做飯。李鳶兒一步三回頭,見自己心上人和家人坐在一起,過會兒怕是要談論婚事問題,瞬間就紅暈上了眉梢,那神情帶了三分期待,三分羞怯,余下幾分滿足。李鳶兒方才離開,李大嫂回過頭,滿面的笑意,道:“大嫂我這便直話直說了,我的這侄女兒可是中意你得很,那日見了一面便吵著鬧著要非君不嫁?!?/br>許執(zhí)頷首不答。李大嫂又道:“今兒一早她讓人來找我,說是要和你談談婚事問題,大嫂當真是高興得很。”許執(zhí)道:“多謝李姑娘和大嫂厚愛?!?/br>李大嫂喜上眉梢,看著眼前的人越看越滿意,許執(zhí)長得俊朗,雖然看著瘦了些,不過身材高挑,風度翩翩,京城來的貴公子,家境也不會差,完全是方圓百里之內(nèi)不可再遇的良人。她道:“我侄女兒這邊便是由我定了,若是你爹娘可以過來,咱們就把這婚事給定了吧。”許執(zhí)聞言,腦海中回想起那個九土之上的人,笑道:“無礙,他們肯讓我來這,便是抱了不再管我的心,這個我可以決定?!?/br>說完又覺得好笑,“況且他們也不會來?!?/br>李大嫂吶吶半晌,才道,“那也成……你看什么日子合適?”許執(zhí)眉眼彎彎,“大嫂決定便好。”李大嫂又問了許執(zhí)的八字,對了一下,拍著大腿直呼緣分天定,分明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此番便是皆大歡喜。飯間李鳶兒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褪去,期間不停的偷瞄自己的未來夫婿,分明是新嫁娘的羞怯。許執(zhí)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回過頭對她笑笑,見他對著自己笑,李鳶兒又是鬧了個大紅臉,臉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李大嫂夫婦見他倆這般模樣,掩唇揶揄的笑。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竟十分和諧。飯后,李鳶兒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許執(zhí)突然道:“若是沒有記錯,現(xiàn)在該是要下聘了?!?/br>說完便走進屋子里,許久之后,捧出來個大紅的禮盒,放在桌上。“從京城來時有些匆忙,什么都沒有帶上,這怕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希望二位莫要嫌棄。”李氏夫婦對視一眼,李大牛狐疑的打開禮盒,里頭赫然是一對玉佩。那玉佩一龍一鳳,悠悠的淺綠,晶瑩剔透,沒有半點瑕疵,栩栩如生,做工極其精致。李大牛手一抖,差點把禮盒扔到地上。在這普天之下,除了那個地方的人,誰敢如此大膽的雕龍華鳳,送與他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笑意吟吟的年輕人,李大牛只覺得小腿發(fā)軟,險些跪倒在地上。許執(zhí)笑意不減,道:“請收下。”李大牛吞了口唾沫,艱難的道:“李大牛一定將此物交到李鳶兒爹爹手中?!?/br>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成親前的準備就這么一筆帶過了,一是因為我懶得,也不想去描寫那么多繁瑣的東西,二,我覺得以許執(zhí)那么懶,也是懶得去那么多事情的吧(滾)第十五章午夜夢回送走了幾人,許執(zhí)望了望外頭的天色,默默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