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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快炒焦的青菜,柳喚之小聲地問道,心念教了好幾天了,怎么連炒個青菜rou片也學不會……本來阿辰讓不要來做飯他有點失落,想是否他做的菜色不合阿辰口味,而且失去了做飯的理由,他倆的交集便又少了一些,也有點擔心阿辰會不好好吃飯把身體搞垮。但令他料想不到的,他們并沒有疏淡,反而更靠近了點。他每天晚上都在阿辰家用膳,不同的是掌廚那位是阿辰。就算葉梓因此與他賭氣一回去便關起門板窩在房內(nèi)不理會他,柳喚之也少有地沒退讓。他總覺得阿辰對他的態(tài)度輕微地起了變化,卻理不清那變化是怎么樣。“不用。”炒著炒著,青菜開始沾鍋,向辰順手勺了半碗油下去。剎那火花四濺,一股焦糖的香味在微黑的煙霧中散開。兩人盯著那黑壓壓的物什,沉默無言。好長一會兒,柳喚之遲疑地開口:“阿辰……不如今晚吃燙青菜,好嗎?”“不好?!?/br>“那,青菜rou片湯?”“我就要做青菜炒rou片。”倔強的腔調(diào)。這人是鬧甚么孩子氣了?柳喚之困擾不已,端起燒焦的鍋子拿去洗刷。向辰嘴角一抿,不吭一聲快步從后跟上,然后搶了那鍋子到水桶旁邊蹲下來洗著。“阿辰,你……怎么了?最近有事煩心?”“沒有……”其實向辰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整日心緒紛擾不寧,見不得那個好好先生勞累,于是自己攬回所有家務,看不到那雙溫和恬淡的眉眼便心情躁悶,于是天天一同晚飯直到夜幕低垂,然后慢悠悠把人護送到街頭非要眼見他進去了宅第才能挪移腳步回家。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總是晃著個影子,做夢還老是從前讀書時的事。真是三伏天吹西北風,詭異。“向爺為何眉宇緊皺,是否哪里奴家侍候不妥貼?”伊人含羞答答,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霞光蕩漾,軟膩的嗓音配上無辜膽怯的表情,教人心尖不由自主的顫栗一下,骨頭酥了大半。“呵呵小美人,別怕,向兄不過最近沒歇息好,面色才沉了點?!迸赃叺呐笥驯е鴳牙锏?,一邊扶著向辰身旁的那個柔聲安撫,又給了他一肘子,“哎、我說向兄,你別板著臉孔行不行,嚇壞小美人了。來鳳仙樓就是尋歡作樂把那些不高興的東西通通拋諸腦后,你怎地一副陰沈相?”“沒,在想事兒……”向辰心不在焉端起杯子,接著目光往那依傍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兒的衣飾上打量了一下。“向爺……不喜歡奴家的妝扮嗎?”那妓伶惶惶然地低下眼睛,向辰泯了口酒,冷淡道:“太鮮艷了?!?/br>妓館里不穿艷麗花色,難道要灰灰沉沉才好?妓伶心里驚奇,放松下來,瞇起眼兒笑盈盈問:“向爺想奴家如何打扮?奴家這便去換套衣裳?!?/br>惑人的媚笑徒有虛情假意,向辰眉心又是一擰,坐離了點,“樸素點,不要太多刺繡。流蘇墜子甚么的很吵耳,戴個幅巾就可以了,還有,把那些厚得像粉墻的脂粉抹掉……”那妓伶聽罷瞪大了眼睛,呆呆滯滯地拐入屏風后更衣。朋友曖昧不明的勾他脖子,嘴邊掛著抹邪笑,“向兄,這兒可是勾欄院,不是書塾,你叫小美人作那儒生扮相是要玩甚么花樣?”儒生……扮相?咦……我靠!向辰一個激靈拍案站起。朋友立時目瞪口呆,他懷里的妓伶不安地瑟縮了下,這位爺怎么這般怪異。朋友仰頭望著他那變幻莫測的神色,躊躇道:“向、向兄?”向辰回過神來,僵硬的扯出個笑容:“時辰不早,改天再與凌兄把酒暢飲,小弟先告辭了?!?/br>銀子觸著桌面,發(fā)出咯的一聲響,他撩了衣擺便背身跨出門,朋友反應過來他已行至走廊端,慌道:“甚么?你、向兄,你真走了?”“對不住,我有事情需要好好想一想……”cao,你x的,他他他該不會相中了柳喚之吧……向辰郁悶地撓著頭發(fā)。他和柳喚之一直以來以同學知己相稱,所以無論柳喚之對他噓寒問暖多么無微不至,他都心安理得地接收,從沒拉扯到那方面去。如今憶昔回想,竟好像不是那回事。曾幾何時從前的女友做過相同的事,給他預備飯盒,收抬房子,知冷知熱,雖有時耍點小女人脾氣,也不失溫柔體貼,但日子久了,他只感到膩煩厭倦。可是同樣的行為換作柳喚之做,他卻從沒覺得厭惡不耐,任由那人溫和沈靜的氣息悄然融入他的日常當中,太過習以為常,況且兒伶某程度上與男人差不遠,便不曾察覺自己對待這廝與對待兄弟差別竟是那樣的大。原來……“誒,你們有沒有發(fā)覺老板最近常常神不守舍?”“比方?”“前天老板把已經(jīng)修好的蒸汽車拆毀,大前天將還未修好的還了人家,大大前天我還看見他盯著一盒晶炭發(fā)呆了半日……”“我也看見過呢……”幾個店工聊著聊著,擱下了手里的活兒圍了起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談的無非是近日所見向大老板的反常舉動,后來甚至連中邪撞鬼甚么的猜測都彈了出來。其中一個小伙計卻無動于衷,從容不迫道:“呿,撞邪?咱家老板天天都在發(fā)呆啊,有啥不對?”“那也是……”“但老板是發(fā)著呆傻笑呢?”掌柜自個兒應付著流水般進進出出的客人,忙得焦頭爛額,卻見那幾小子十分悠閑地在那邊談天說地,東西貨品通通耽擱著,忍無可忍,怒吼:“你們這些兔崽子不想干了!居然有那功夫聊天,還不快滾過來招呼幾位老爺!”掌柜老臉赤紅,額頭青筋暴跳,眾小伙計嚇得脖子瑟瑟一縮,悻悻然各自返回崗位上。一晃眼便忙到午間,車店按例輪流外出用膳。因為某府的下人約莫在這時辰過來替主子取回送修的蒸汽車,向辰仍有好些賬目核對,打算一次把它檢查完,便讓幾個小的先行吃飯,留下掌柜在店面。來取車的下人走了大約一刻鐘,一襲青衫悠然拐入店中。掌柜從算盤上抬起頭,和藹笑道:“柳先生好。”柳喚之微笑頜首,“張掌柜好。請問阿辰他在么?”“老板他在內(nèi)室?!?/br>柳喚之從食屜里拿出兩個帶蓋的木盅,溫聲道:“我煮了些清潤湯水,秋天風干物燥,若不厭棄,張掌柜與伙計分著喝吧?!?/br>“呵呵,當然不厭棄,這便謝過柳先生了……”“那我進去找阿辰了,失陪?!?/br>“柳先生請便……”掀帷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