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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剛好聽過。“這烏蘭城的地下交易市場規(guī)模不小,有散客買賣,也有組織起來的拍賣。我們要尋的那份材料,便即將在此拍賣?!笨盗璧馈?/br>“是什么?”康凌深深地看了陳蒼一眼,然后開口道:“是燕夫人的尸首?!?/br>燕夫人的尸首?陳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簡直是無稽之談。不久前他還親眼見過燕夫人,活蹦亂跳的那種,怎么現(xiàn)在就成尸首了,還流落到地下市場拍賣?!“燕夫人的尸首?你確定不是個噱頭?”康凌搖頭,“準(zhǔn)確來說,到不算是假的,只不過與你想象有些差異。這是燕夫人以前的身體,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燕夫人此前判出孤鶩宮時遭了些懲罰,原身損毀得厲害,便索性奪舍換了個身體,也更發(fā)方便她入魔?!?/br>“所以,這里拍賣的是燕夫人的原身?”“不錯,這原身當(dāng)初是被孤鶩宮收了,這次孤鶩宮被洗劫了幾番,估計就是在此期間被什么人給拿走了,之后便流到了黑|市。”陳蒼點頭,這樣倒是能夠解釋得通,“但燕夫人的原身跟破解我們體內(nèi)的藥性有何關(guān)系?”“實不相瞞,我其實并沒有找到如何化解藥性的法子,甚至都不知道這藥確切是如何做的。只是在聽說了燕夫人原身的存在之后,突發(fā)奇想,想到了之前收集了一個方子,有些邪門。這方子沒有名字,上面寫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br>“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陳蒼道:“難道還能將藥性返還到燕夫人身上不成?”“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康凌一本正經(jīng)。陳蒼覺得有些扯……不怎么信。康凌知道這說服力不大,聳聳肩,道:“試試,反正你也沒有別的辦法。”這還是真的……陳蒼默然,自己確實別無他法。罷了,就當(dāng)是去看看燕夫人的“尸首”也好。“對了,還沒問你,怎么突然想著要買劍,你終于厭倦?yún)s邪了嗎?”康凌問道。見了康凌,兩人扯了一堆,反而將他的買劍一事忘了個干凈,說到買劍就想起來……“你怎么在黃龍觀的店鋪?那管事的不是說會有人來給我做介紹,難道是你?”康凌一笑:“確實是我,至于我為何在此,便與我要做的第三件事有關(guān)了,不過這不重要,姑且不提。眼下,便讓我來為小師叔做個向?qū)?。?/br>“哦……我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包括扶搖,本來想買把劍御劍過去楚山找你的?!标惿n老老實實的答道。聞言,康凌生生止住即將伸出去拿劍的手,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便道:“這里的劍都尋常普通,以小師叔的修為,它們支持不了多久便會廢掉?!?/br>說好的做向?qū)?,這是在砸場子吧……“那以你的意思,我該如何?”陳蒼道。“此事不急,選一把合適的劍本就不易,店里賣的都是凡品,不如我陪小師叔去些遠古遺跡尋個機緣?”“不是都說了別叫我小師叔么……”陳蒼無奈,“再者說,這般耽誤你的時間恐怕不太好?!?/br>“不耽誤不耽誤,”康凌連忙表態(tài):“楚山頭一號閑人能有什么事?!?/br>“……”“明日拍賣,今日我還可以帶小師叔四下逛逛。”康凌說著,一時忘了兩人不能相隔太近,跨出一步就想去拉陳蒼。陳蒼趕緊后退一大步,忙道:“你!停下!”康凌收回腳,眼里一閃而過一絲遺憾,嘴上卻是苦惱道:“這實在太容易越界。”兩人最終也沒有去“四下逛逛”,畢竟兩人之間隔了這段距離,做什么都不是太方便。康凌為陳蒼安排了住處,走了好幾天路的陳蒼終于能有個像樣的休息之處了。陳蒼對睡眠的需求不高,幾日不睡不會有任何問題,平時都是打坐休息的,不過今日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便躺到了床上。在放松下來之后,一些情緒才會慢慢的翻滾出來,逐漸的占據(jù)身體中的每一個地方。陳蒼用大拇指摩擦著食指,這里曾經(jīng)有一枚儲物戒,里面裝的都是落霞宮的一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落霞宮徹底在他的生命中翻篇了。陳蒼所有的記憶都是從落霞宮開始的,他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記事起他的生命中便只有落霞宮的一方天地,有的是師兄師弟們。曾經(jīng)也有過一段美好到不真實的歲月,可惜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能久存,一切都被打碎了。七十年前,落霞宮遭遇大劫,陳蒼一輩的弟子只余三人幸存。自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就變了。三人之中,一人不知所蹤,一人是陳蒼,另一個便是現(xiàn)任的宮主王之幀。陳蒼與王之幀都對落霞宮有無限的眷戀,都想守住自己心底的美好,可兩人卻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離開落霞宮,就意味著與過去徹底的告別。這種感覺大概就是,自己的心上有一道陳年的傷疤,還未全然愈合,但表面上看不出端倪。自己一直暗示自己這道疤不存在,于是便一直刻意的忽略,但現(xiàn)在又是自己親手將這道疤挑開。陳蒼很少會去回憶七十年前的事,平時王之幀也非常默契的不與他談?wù)撆f事,陳蒼甚至?xí)?dāng)這些事沒有發(fā)生過,那些死掉的人也并沒有死,也許某天就會偶爾遇到,然后說一聲“哎,好久不見了”。一邊不愿承認(rèn),一邊又清楚得很,兩相折磨之下,磨出了如今的陳蒼。如果不是這次被燕夫人困住,看到了幻境,也許陳蒼會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下去?;氐铰湎紝m,與王之幀的談話更發(fā)讓陳蒼無處可逃。一味的縮頭已經(jīng)沒用了,逼迫著自己面對,面對落霞宮早已不是記憶中的美好宮殿。世間最后一個避風(fēng)港早就沒有了,再不愿也只能離開。所有的一切被深埋的被遮掩的情緒都爬出來了,一只又一只的手扯住了陳蒼,想要將他撕裂。陳蒼蜷縮成一團,抱住自己,以這個姿勢來抵抗一切刺骨的寒意。他常年泡在冰池中,本來應(yīng)該是不畏寒的,可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的冷,冷到?jīng)]有絲毫抵抗的力氣。閉著眼,意識模糊間,又一次的看到了昔日的種種。有人嬉笑打鬧,有人偷懶耍滑,有人用溫軟的手扶起跌倒的自己……太過美好,美好得一碰就碎。夢魘又一次出現(xiàn),夢境里的人突然都碎掉,血流一地,還伴隨著嗚嗚的哭聲,繚繞不絕。陳蒼的意識一分而二,一半陷在夢境中無法自拔,一半?yún)s飄出體外,置身于夢境之外看著這一切。清醒的一半還閑閑的分神想,只有卻邪才會引發(fā)自己的夢魘,這次卻邪沉寂許久,怎地自己還是發(fā)了夢魘?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止不住的心驚膽寒,止不住的發(fā)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