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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來,可惜不怎么成功,平復之時竟余了一絲宛如幻覺的縱容味道。秦洛收到嘴角,正了神色,才繼續(xù)道,“他總是不肯承認,我們回不去了,自三十年前踏入這里開始便回不去了。他附身泥塵,而我人鬼不辨,我們……早已不是孤鶩宮上的癡兒?!?/br>康凌聽了個三分懂,見秦洛這樣子莫名覺得有些陌生。不過這樣說起來,好像沒見到司千君?“這次,司千君倒死了個徹底,連絲精魂都沒剩下。也好,這些個無用的孽障早該了斷,拖延了三十年夠長了。”秦洛走向滅魂,“只憑這樣,可是奪不走滅魂?!?/br>他將手伸向滅魂,不同于康凌,他竟沒遭到抵制,輕易的握住了滅魂。康凌直覺不妙,雖不清楚事情原委,但總歸對秦洛沒個好印象,不能讓他進行得太順暢。正想去插上一腳,一聲尖銳的劍鳴突兀地自陳蒼身上響起,同時紅光一閃而過,劍鋒直指秦洛,瞬間便迫在他的眉間大xue之處,只差一點便可令其斃命。這變故來得突然,不過秦洛好歹是反應了過來,趕忙的錯開要害,只讓那劍氣擦著臉頰而過,劃破一道深深的口子。秦洛沒回頭去理會傷了自己的劍,抬起下巴看著本該匍匐在地的人。陳蒼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不閃不避,與秦洛對視著。“小師叔!”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康凌,在錯楞之后反應過來,狂喜之感涌出,不禁叫了出來。陳蒼看向他。彎了彎眼角,勾起一點笑意,“康凌?!?/br>秦洛這才用手扶上自己受傷的臉,笑意不及眼底,“不愧是小師叔,心魔都困不住你,這么快便醒了?”“謬贊謬贊,”陳蒼就著康凌伸出的手站起來,“說起來也是陰陽造化,我此番并沒有被心魔所困?!?/br>“哦?”秦洛瞇了瞇眼。陳蒼活動著略微僵硬的身子,“司千君曾在這里作為一只生魂飄蕩了許久,期間遇到過一只魂魄,正好是我大師兄。我大師兄在魂滅之際割了一抹魂絲附隨在司千君的魂魄之上……說來實在太巧,司千君意圖脫我入心魔之境,卻被我體內的白花吞噬,正好激出了我大師兄的一抹殘魂,非但沒有遇到心魔,反而引我看了些頗為有趣之事?!?/br>秦洛臉色沒有變化,但眼中確實有著一點詫異,怎么也沒料到事情竟是如此發(fā)展。陳蒼斜了一眼滅魂,“我對所謂的十刃沒太大的興趣,單是卻邪便要了我諸多心血,沒有與你爭滅魂之意……你自留著罷,若你還能留得住的話。”“小師叔這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可不怎么友好。”陳蒼不急著回答他,先是招手將卻邪喚回,才悠悠的直視秦洛的眼睛,“司千君徹底完了,此事你真的理解了?”“他是被滅魂標記過的魂魄,湮滅了我自是有感知的,”秦洛微微的轉了頭,避開陳蒼的視線,嘴角笑意更甚,“怎么會不理解?”“三十年前,你可以為了司千君以凡人之軀二闖南卡,直面滅魂,這般執(zhí)念豈是三十年可以消磨殆盡的?!?/br>秦洛眼神一閃而過一絲殺意,陳蒼卻只當沒有看見,繼續(xù)道,“你不是變了,也不是瘋了,你只是忘了一件事?!?/br>秦洛下意識就不想繼續(xù)聽陳蒼開口,情急之下竟拿著滅魂去砍自己的雙耳,做些無用之功。陳蒼并未因為秦洛的慌亂而停下,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開口,“秦洛,三十年前你便死了?!?/br>第61章魂飛魄散秦洛的面孔猙獰起來,眼里甚至有些黑氣閃過,但也只持續(xù)了片刻,再抬眼時又恢復了從容,臉上再無驚慌神色,“我與滅魂合為一體,這樣來說,我確實也算是死了。”陳蒼淡然的看著秦洛的一番變故,“究竟是融為一體還是被這劍給控制了?我也沒能收服卻邪,這話由我來說好像差點資格……但是劍主與劍的關系,哪里會像我們這般扭曲?”“扭曲?”秦洛咀嚼著這兩個字,“鳩占鵲巢,自然是正常不了的。”“你既知道你滅魂不該歸屬于你,怎么還非要去執(zhí)行這個滅世預言?”“這預言是注定的,無論十刃還是旁人都沒個區(qū)別,順天而為才是正道?!鼻芈迕鎸﹃惿n的質疑豪不心虛,大有占盡天下道理之勢。陳蒼盯著滅魂,在司千君的記憶里沒看到秦洛跟此劍的糾葛,但大概能推算出來……其實秦洛根本沒能收服此劍。也是,當年秦洛rou眼凡胎,只比凡人略長了些許微末的修為,哪怕一腔心血再熱,又怎的有能耐收服滅魂。反而是被此劍侵占了身軀,步步蠶食,直至現(xiàn)在連自己的本能都不剩幾分,唯有一個殘軀執(zhí)著的策劃著毀天滅地。他與司千君還真是難說誰更為凄慘一些。只恨這世間波折多生,陰差陽錯、造化弄人!“罷了,你要如何與我何干,但我看了司千君三十年的記憶,有一句話想說……”陳蒼眼里閃動的光澤不再逼人,平和下來,帶了歷盡千帆的疲憊,“秦洛,司千君他很難過?!?/br>秦洛,司千君他很難過。秦洛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笑一下,大腦空白,司千君是誰?不知道沒聽過。迷霧重重,用盡全力也揮撥不開。只是這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飛著一抹紅,這紅很是唐突,卻黏得人的眼神無法脫開。有一個地方在疼,秦洛手足無措的找了起來,不是被自己割裂的雙耳,也不是被滅魂震破的右手,不是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可就是疼,疼得快要站不動了。“秦洛是嗎?柴有什么好劈的,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罷,我教你使劍!”“你是我的小廝,反而對我擺臉色,哪有這樣的道理?”耳邊零零散散的飄過一些話語,說話的人語氣輕快……大概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秦洛閉上眼,很久以前確實有過這樣一個人,從不見他失落,永遠明媚,剛好足夠溫暖自己,靠著他就能放下那一年人間冰封萬里的寒氣。這樣的人,怎么會難過。怎么可以難過。曾有一年人界迎來了一個異常的嚴冬,餓死、凍死者不計其數(shù)。這個冬天格外的長,長得看不到盡頭。秦洛在這個冬天輾轉幾手上了孤鶩宮,遇上一個不知愁苦的少年,然后冬天結束了。這個少年于他而言太過美好,美好得不像是自己可以擁有的,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短短幾十年的壽命不過彈指一揮間,而等他死后少年仍是少年。愁悶苦絮擊倒了他,在他還未學會釋然時,少年沒了。只留了一地的碎土與佩劍。秦洛盯著那把劍,連手要放在何處都不知道。他的少年不該是這樣的。他可以意氣風發(fā)也可以偷閑浮生,但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