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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拖累家人至此了。”但他現(xiàn)下氣到極致,卻是連半分賀梓鳴的好話都已聽不進去了……只覺得賀梓鳴乖張暴戾,不可理喻……“子卿?!辟R梓晟微微蹙起眉,不知該如何勸他才好。顧琛看著賀梓晟卻想,若他當初不曾變過心,不曾對賀梓鳴動心,一直傾慕得皆是賀梓晟該有多好啊。若是如此,他不會擁有和賀梓鳴這段美好的過往……但家人卻也不會受他牽連落到如此境地了。千錯萬錯,皆是他的錯!顧琛只一想到這些,心下就是苦澀非常,再也不愿看賀梓晟。賀梓晟見他要走,連忙攔住了他:“子卿,你這是要去哪兒???”“我要去找三皇子,這一回就算是和賀梓鳴決裂,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站到三皇子那邊去,我也非要將我哥救出來不可!”顧琛再也顧不上想別的,滿心滿眼皆是想將自己的兄長救出來。哪怕要因此和賀梓鳴決裂!賀梓晟連忙拉住了他:“子卿,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啊。三皇子和我大皇兄一向不和,你和顧家若是真的徹底站到了三皇子的船上,你和大皇兄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br>“若非如此,我又還有什么辦法呢?賀梓鳴他是皇太子,一向一言九鼎,性情又如此乖張暴戾,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更改不得,你難道真要逼著我看著我自己害死我大哥嗎?”顧琛感覺自己絕望極了,只惱恨自己沾染上了賀梓鳴。賀梓晟眼珠一轉(zhuǎn),卻是悄聲道:“其實,我還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什么辦法?”顧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賀梓晟沉聲道:“李久這個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子卿?”顧琛抬眸看他。李久是賀梓鳴的心腹之一,十分得賀梓鳴的器重,但為人卻不怎么樣,除卻溜須拍馬什么也不會,過去沒少欺負過賀梓晟,經(jīng)常借著皇太子的威風在京中狐假虎威的生事,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惡人。顧琛和賀梓鳴在一起后,曾勸過賀梓鳴處理了這個人,不要再用他,賀梓鳴卻說‘君子清如水,小人滑如油’,留著他自有用處。“顧文哥的事情只是小事,我想我大皇兄之所以抓著他不放,不過就是因為和你慪氣罷了,是你們兩口子打架,殃及池魚了?!辟R梓晟有理有據(jù)的為他分析:“現(xiàn)下你和我大哥爭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愿退上一句,各自皆是下不來臺階,放低自己的身段,我大哥自然不肯放過顧文哥……”顧琛不等他說完,便道:“我不是不肯放下身段,是他欺人太甚!”他現(xiàn)下已經(jīng)想不到自己在賀梓鳴面前要怎樣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同他陰陽怪氣,能夠和他和平共處了。“我知道,是你們誰也不肯讓步,顧文哥才遭了殃??扇羰?,這時候出了什么事讓我大哥分心,無暇顧及顧文哥了呢?這樣你們顧家不就好打點將顧文哥救出來了嗎?”賀梓晟為他出謀劃策。顧琛卻是皺眉:“可這世上又有什么事能讓尊貴的太子殿下分心,不把視線盯在我哥身上呢?”皇太子的位置固若金湯,他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讓賀梓鳴分心,不把視線盯在他,盯在他們顧家身上。“這個李久便是個契機?!辟R梓晟道。顧琛不解的看向他。賀梓晟繼而又道:“我前幾日通過一個偶然的契機發(fā)現(xiàn)這個李久私下背著我大哥買官賣官,涉嫌貪腐且金額巨大……這件事我還來不及跟大哥說,我大哥也不知道,你說若是我們這時候把這消息捅出去,直接構(gòu)陷到大哥身上,大哥自身難保,是否就會無暇顧及顧文哥,給顧文哥留出一線生機了呢?”“長安你——”顧琛驚愕的看向他:“買官賣官涉嫌貪腐可是大案?”這若是鬧大了構(gòu)陷到賀梓鳴身上,可就是死罪要廢太子的……賀梓鳴待賀梓晟不薄,他想不到賀梓晟這么做的理由。“我知道這是大案,也不想拿這個來害大哥,只是擔心顧文哥,想解你和顧文哥的一時之急罷了?!辟R梓晟道:“我手里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大哥沒有參與其中,也不曾從中牟利,一切都是李久刁奴欺主,大哥完全不知道此事……不過,就是想先讓大哥急上幾日,無暇顧及顧文哥,到時等你把顧文哥救出來,咱們再將證據(jù)拿出來交呈父皇?!?/br>顧琛心下猶疑。賀梓晟道:“父皇一向偏愛大哥,大哥不會有什么事的,父皇就算再氣,我想他也頂多不過治大哥一個御下不力之罪罷了?!?/br>“大哥不會有事的,但這對顧文哥來說卻是一線生機啊?!彼f。顧琛沉默良久,卻還是說:“長安,此事……你還是容我再想想吧。”他終究覺得這件事聽上去不太靠譜,不太穩(wěn)妥……生怕稍有不慎會害了賀梓鳴……情人之間就是如此,就算再氣,再怨,他也不曾想過要真的害了賀梓鳴。“也好,我也是一時情急才想出的主意,現(xiàn)在想想倒也覺得自己有欠考慮了?!辟R梓晟見他這般說,當下便是改了口:“大哥面惡心軟,人也不壞……我看子卿你還是冷靜冷靜,明日再去找大哥服個軟吧,我想只要你同大哥好好說,大哥他終究是不會為難顧文哥的?!?/br>顧琛冷靜下來,聽了他這個辦法,倒是覺得可行:“也好,我和他各自冷靜冷靜,明早再去找他吧?!?/br>賀梓晟輕笑:“好?!?/br>兩人寒暄一番,告了別。賀梓晟目光幽冷的目送著顧琛離去,轉(zhuǎn)身卻是徒自回了賀梓鳴的寢宮。賀梓鳴和顧琛大吵一架,心情不愉,此刻便又是屏退眾人,找了那個他經(jīng)常找來唱戲的戲子表演,陪酒。眼下已然是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賀梓晟屏退眾人進來的之后,那名叫鶴奴的戲子當即退了下來,行至賀梓晟面前,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主子!”這戲子原竟是賀梓晟的人。第15章賀梓晟卻并不理他,而是直接走到了酩酊大醉的賀梓鳴跟前,隨手拿起了賀梓鳴隨手丟在跟前的已經(jīng)寫好的奏折還是什么東西,打開翻看了起來。可不看還好……在看清了賀梓鳴醉后的奏折上寫了些什么后,賀梓晟卻是臉色驟變。“大哥,顧琛到底有什么好?你為了他,為了他……竟是要做到這一步嗎?”賀梓晟不敢置信的看著賀梓鳴,幾乎顫聲說道。這奏折上寫的不是別的,卻正是賀梓鳴醉后親筆寫下的要向皇帝請辭皇太子之位的奏書。賀梓鳴為了顧琛,居然是要連皇太子也不當了嗎?憑什么?顧琛憑何值得賀梓鳴為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