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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步趕來的扶搖弟子齊齊迎了上來,場面一度陷入到了十分混亂的境地。萬幸,扶搖的其他長老緊隨其后的便是趕了過來,見到云華的狀況,斷定了他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后,當(dāng)即就是當(dāng)機(jī)立斷的聯(lián)合暫時壓制住了他的心魔,將他緊急處理固定了后。便是讓余下弟子處理了其他扶搖弟子的尸骨,將他們和賀梓鳴云華一道帶回了扶搖。云華一回扶搖便被諸位長老關(guān)到了他的落梅峰,但他的心魔是何,從而而起,扶搖諸多弟子在場親眼見證,卻是在這一次通通找到了答案了。云華仙尊乃是因情入魔。他的執(zhí)念是他的弟子顧長銘。雖然,無從得知這位冰冷的仙尊對自己弟子的念頭從何而起,但他對賀梓鳴的執(zhí)念與情愫卻是做不得假的。將云華安頓妥當(dāng)后,扶搖的一眾掌門,長老皆是顧不得其他,齊聚在了山門大堂便是開始商議起了處置云華現(xiàn)在情況的對策。賀梓鳴就算到了這時,卻也還是不曾從懵逼和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來孺慕的師尊竟然是對他存著這般情愫的。那和賀梓鳴關(guān)系極好的長老重重嘆了口氣,便道:“長銘,你師父走火入魔,理智全失此刻已不是我等能夠壓制得了的了……他是劍尊是我扶搖執(zhí)劍長老,也是我修真界的第一人,他若出事又逢天魔再臨后果只怕不堪設(shè)想?!?/br>他也想不到寡言少語的云華長老竟是對自己的弟子存著這般心思的。“長老想要弟子如何做?”賀梓鳴知這長老是話里有話,言語之中猶有未盡之語,當(dāng)即倒吸了一口氣,心情凝重便是問道。這話非常不好說,那德高望重的長老張了好幾次口皆是說不出口,躊躇許久,方才咬牙開了腔:“為今之計,能夠讓你師父恢復(fù)理智的,壓抑住心魔的,唯有滿足他所有的欲望和執(zhí)念,給予他全部他想要的,待他平靜下來,才好從長計議?!?/br>“你師父為你入魔,才一直不肯不敢見你,也不敢同人說。卻又在感知到你出事后,拼著已是走火入魔又受重創(chuàng)的身體趕到紫云山與那魔修纏斗救下了你,也因你……而走火入魔更進(jìn)了一層?!彼粗R梓鳴忐忑的臉,有些不忍說,但卻還是一狠心,道:“長銘,如今能夠救云華長老的就唯有你了?!?/br>顧長銘是天才,是新一代弟子的領(lǐng)袖,是下任掌門,是扶搖的驕傲不錯。但若他和云華兩相對比起來,于扶搖于整個修真界而言卻還是微不足道的。因此,若讓他們在云華和顧長銘二人之中兩相取舍的話,他們幾乎想也不用想的便是會選擇云華這位距離飛升只有一步的大能的。他也知顧長銘一看便是一心向道待自己師父沒甚心思的……但……終究是……賀梓鳴怔在當(dāng)場。那長老看著他心情復(fù)雜,頗有幾分不忍。另一長老見不得他們矯情,當(dāng)即便是對著賀梓鳴吩咐道:“長銘,你現(xiàn)下便去落梅峰陪著你師父吧。”“長銘,委屈你了,孩子。”那和顧長銘關(guān)系極好的長老,長嘆了口氣,如是說。賀梓鳴看著在場諸位長老,他心中已有所愛,但所愛卻已入魔,如今師父走火入魔,是因他入魔,又唯有他才能救。他對師父只有孺慕,絕無半點私情,他該是要如何抉擇呢?若是顧長銘,他又該如何抉擇?賀梓鳴只一晃神,心中便是有了決定。他對著諸位幾乎可以說是在逼迫他的長老,頷首行禮便是道:“弟子明白了?!?/br>聶堯是他所放,同門因他之過而死于魔神轉(zhuǎn)世之手,師父如今又因他入魔,若是顧長銘的話,必然是不會有半分推諉,會全盤承擔(dān)起自己的全部責(zé)任的。只要是能夠救自己的師父,于顧長銘來說別說是讓他委身,便是叫他舍命他也是愿意的。“去吧?!蹦情L老不忍多看他,朝他擺了擺手。賀梓鳴決心已定,頭也不回的便是退出了大殿。朝落梅峰方向去了,行至云華屋前,賀梓鳴當(dāng)即直挺挺的跪下,對著屋內(nèi)的方向重重磕下了三個響頭,方才起身推門進(jìn)入了那被掌門和諸位長老封滿禁止的屋子:“師父?!?/br>云華雙眼赤紅,衣服上亦是染著鮮血,看上去就像是掙扎徘徊在走火入魔與擁有理智的邊緣,他一見賀梓鳴眼睛頓時紅得更加厲害了,看上去幾乎就像是能滴下血來,好像壓抑不住自己就要沖著賀梓鳴撲過來。“你不要過來!”但他的理智好像還在掙扎,一見賀梓鳴便是竭力控制著自己后退了幾步,好似在迫使著自己遠(yuǎn)離他,厲聲逼問道:“我不是說過讓你不準(zhǔn)進(jìn)門嗎?你為何還要進(jìn)來!”他疾言厲色。賀梓鳴卻是波瀾不驚,不僅半點不怕他,還上前了一步,步步逼近了云華,輕輕以手覆蓋上了云華的手,輕聲叫道:“師父?!?/br>雖然只是雙手相觸,但這樣的肌膚親近于他們師徒之間的關(guān)系來說仍是太過親密了。賀梓鳴知道云華能懂他的意思和暗示。“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是嗎?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思?”云華當(dāng)下明了他的意思,卻半點也不見欣喜,反是慘淡一笑,猛得甩開了賀梓鳴的手。賀梓鳴并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他。云華的情緒卻不知為何越發(fā)暴戾,癲狂了起來:“你這是在可憐我嗎?身為弟子,你在可憐你的師父?”“我身為尊長,卻對自己的弟子生出如此不倫,猥褻之心,簡直無可饒恕!”他仿若自己被自己禁錮了起來,不住地在道德譴責(zé)著自己。賀梓鳴從不知曉云華對他的心思竟是藏得這般深,這般重的,當(dāng)即又是上前了一步,想要靠近云華。可是,他還不曾近云華的身,便是叫云華一把推開了來……云華背對著他,近乎決絕:“我不需要你可憐,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去!走火入魔這點小事,我還熬得住!”賀梓鳴微微蹙眉,掙扎了下,卻是選擇了大著膽子湊了上去,試探著從背后抱住了云華,顫聲道:“師父要弟子走,可弟子自己卻是不愿走的。弟子說過,弟子只想一輩子在師父需要的時候一直伴在師父身側(cè),而現(xiàn)在弟子只想陪著師父?!?/br>“你——”云華叫他抱得敏感得渾身一顫,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徒弟竟敢如此拙劣的勾引自己。可就算是如此拙劣的勾引,他卻也是抗不過,只是叫賀梓鳴輕輕一抱,下體的污穢之處立時就是起了反應(yīng)。云華色厲內(nèi)荏:“滾出去,我再說最后一次!你若再不聽話,就休怪我不顧及你我之間的師徒情誼!”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