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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一般癲狂,見賀梓鳴拿劍指著自己,他不僅不閃不避,還滿腹委屈紅著眼眶,仿若指責(zé)一般看向了他,問:“師兄……你要殺了我嗎?”賀梓鳴拿著劍的手仍在顫抖,別過眼去卻不敢再看聶堯,他不敢去問聶堯是否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只決絕的用劍指著對方,擲地有聲道:“魔頭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你既沒有殺我,我今日便必是要殺了你,除魔衛(wèi)道!”話音落下,他拿劍的手只在瞬間便是穩(wěn)了,以一種對敵的姿態(tài)與聶堯?qū)χ帕似饋怼?/br>“師兄你當(dāng)真要殺了我嗎?你真的想要我死嗎?師兄?!甭檲蚩粗淠疀Q絕的模樣,頓時便是委屈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一般,哭了起來。賀梓鳴整個人當(dāng)即一顫,卻仍勉強自己穩(wěn)住了身形。面對天魔轉(zhuǎn)世的北冥魔尊,他可以沉著以對,慷慨赴死,但對于當(dāng)年扶搖山下那個可憐巴巴向著自己撒嬌的乖巧少年他卻束手無策。聶堯受傷地看著他,不僅不懼他的劍鋒,反而步步緊逼了上去,不住的詰問道:“師兄,你真的要殺了我嗎?”賀梓鳴不自覺間竟是生生被他逼退了幾步,無路可退。聶堯卻根本不給他后退的機會,明知賀梓鳴已是無路可退,卻仍是迎著他的劍鋒上前,笑中帶淚道:“好好,我的這條命本就是師兄給的,師兄既然要殺我,那我這條命給了師兄便是……”賀梓鳴無路可退,整個人都僵持住了。聶堯不管不顧近乎瘋狂,就是生生用力自己迎上了賀梓鳴的劍鋒,讓他的君子劍刺入了自己的血rou之中。他的命本就是賀梓鳴救的,賀梓鳴想要,他便給。劍入血rou,聶堯的鮮血一下子就是溢了出來。賀梓鳴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將劍往前一送,便是能結(jié)果了這魔頭的性命,還天下蒼生一個安寧太平,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將劍往前一送。作為正道修士扶搖大弟子,賀梓鳴的理智告訴著他,他應(yīng)該不再顧忌私情借此機會除了這魔頭,可他的手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師兄,我流血了,師兄,我好疼啊,師兄……”聶堯先前不知顧長銘便是那人,從也猜不著賀梓鳴的心思,但在知道了賀梓鳴的身份后,他卻是瞬間便是知道了該如何拿捏賀梓鳴的的軟肋,他只看了賀梓鳴一眼,便知他這是心軟了,當(dāng)即哀哀叫了起來。果不其然,賀梓鳴拿劍的手頓時顫得更加劇烈了。聶堯見狀當(dāng)即紅著眼眶,乘勝追擊了起來,不斷哀叫著:“師兄,我好疼啊,師兄,我一直在等你,為什么,你為什么不要我了呢?師兄。”賀梓鳴聽到他的哀叫頓時五內(nèi)俱焚,心如刀絞,猛一使力便是將已入聶堯血rou的劍尖抽了出來,他定定看著在他面前委屈哀叫的聶堯,只在瞬間便是再拿不穩(wěn)君子劍,手上一個顫抖,‘哐當(dāng)’一聲,他的君子劍便是落了地。做不到,他做不到……他終究,終究還是愛聶堯的。“師兄,為什么呢?我真的好疼啊,師兄,我流血了……”聶堯見他君子劍落地,當(dāng)即便是整個人朝賀梓鳴撲了過去,將他環(huán)繞著抱起,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賀梓鳴懷里,不斷詰問著他:“師兄,為什么呢?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你為什么要一面對我那樣好,又要一面待我那樣壞?既讓我恨,又讓我愛呢?你是要逼瘋我嗎?師兄?!?/br>賀梓鳴并不意外聶堯已知自己的面具人身份,但卻也不想去問聶堯從何得知。只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仍有他抱著,劇烈喘息著。聶堯自己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他抱著賀梓鳴,就好像是已經(jīng)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賀梓鳴不回答他,他就自己去揣測,設(shè)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云虛子奪走了我的靈根,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也覺得云虛子太過分,你可憐我,才扮作面具人來在暗中默默保護我,照顧我,是嗎?你知道這一切,但礙于云虛子,你不得不在外頭表現(xiàn)得對我極壞,不敢同我親近,甚至折辱我,刁難我,所以才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說你虧欠了我,是嗎?”“在我失明的時候,你對我說要等到我復(fù)明看到你的臉,再決定我要不要你當(dāng)我的道侶,是因為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對我說,你就是我最恨的大師兄顧長銘是嗎?”聶堯深愛著面具人,關(guān)聯(lián)對方的一切,他都只會一股腦的往好的方面想:“我先前想找你時,連續(xù)捏碎了兩枚符箓你都沒來,到捏碎第三枚符箓你才來,是因為我捏碎前兩枚符箓時,你正在閉關(guān)結(jié)嬰,沒有接收到我的呼喚,是嗎?”在不知道面具人即是顧長銘時,他有很多事情,很多地方想不清楚想不明白,但在知道了面具人即為顧長銘后。他先前想不明白的一切卻全都通順了。“你廢我修為,將我交給云虛子是礙于同門不得已的是嗎?你也不知道他們會那么對我,所以才會在救我出來時,對我說對不起我。”賀梓鳴不必說一句話,聶堯自己便是能一人腦補全一個故事:“我真傻,我真傻,就連這都想不明白……還有那天在這里,你其實不是跟扶搖那些人來追殺我的,而是遵守約定來找我的,是嗎?”“而我卻,而我卻……”聶堯已經(jīng)有些想不起那日對著扶搖門下的一地尸體他曾對賀梓鳴說過什么了。他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那日若非云華前來,他就已是殺了顧長銘,殺了這個人。這個人曾經(jīng)險些兩次死于他手中,他便是肝膽俱裂,撕心裂肺……明明,明明那時候只要他跟賀梓鳴解釋清楚,他們就會有一個好結(jié)局,長相廝守,不必蹉跎這樣久。可他卻,可他卻……所有一切都被他破壞了,弄糟了。“可是,師兄你也有錯啊?!甭檲虮еR梓鳴低低的嗚咽,哭泣了起來:“師兄在我復(fù)明那日為何不對我說明你就是面具人呢?師兄你為何不說?”若非顧長銘不說,他們又哪里至于蹉跎這樣久?行差步錯到了現(xiàn)在這般地步。賀梓鳴驟然聽他提起那日,思及那日自己眼前慘死的同門,卻是一下子驚醒了一般的推開了他:“聶堯,若你還記得那日,你又可曾還記得,你曾答應(yīng)過我,你絕不會入魔,也絕不會向扶搖無辜之人下手復(fù)仇。我記得我曾對你說過,若是你入魔的話,我就再也不會見你了?!?/br>“可那日我回來,你魔也入了,人也是已經(jīng)殺了?!彼浆F(xiàn)在才算是明確承認(rèn)了自己便是面具人,可出口的話語卻是如一把兩刃劍,刺傷了自己也刺傷了聶堯。賀梓鳴苦笑一聲,看著聶堯,喉頭發(fā)甜:“你要我同你說什么?當(dāng)然是原諒你嗎?”聶堯一窒。“如果你